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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四君·蠱惑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3

分卷閱讀43

    ,查看惠心摘的星木果實都用在了哪里,一時查不到就守著,直到星木果實出現(xiàn)為止。

如果樓斷要用星木果實,大可讓親衛(wèi)來,而不是侍女惠心。

而君蘭,一去五日還不曾回來,我不禁有些擔(dān)心,趕緊給疏衡去信。

疏衡的回信卻是:無事。

第七日,蘭亭送來一封信,說不知是誰放在她枕頭底下的,封面寫著我的名字,她便給我送來了。

信中只有短短一句話:仙家白羚,布善澤福。

“薛無涯最近如何?”我將信紙燒掉,問蘭亭。

蘭亭答:“早出晚歸,不知忙些什么,但應(yīng)該未曾闖禍。”

“轉(zhuǎn)告他,心意我領(lǐng)了?!蔽艺f,“讓他好好在浣魂苑呆著,別到處跑!”

“是?!碧m亭說罷便退出去。

我則陷入沉思。

仙家白羚……如果鬼欲深淵的白色羚羊真的是仙家神獸,又為何與鬼主舊部一起被困在鬼欲深淵呢?而它又與景岫孤山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

我打開密室,尋到一顆火珠,輕輕敲了敲:“醒醒!”

火珠很快閃著紅光,很快凝成骨焱虛影:“做什么?”

這些日子,骨焱一直被我安排在密室里,因為我擔(dān)心樓斷不死心,在我看不見的地方布下陷阱,那么我與骨焱就都完了。

“逐琴仙子可有神獸?”我問。

骨焱想了想:“沒有。”

“那你認(rèn)得鬼欲深淵里那只白色羚羊嗎?”我繼續(xù)問。

“認(rèn)得!”骨焱答,“它曾經(jīng)想要殺我?!?/br>
“為什么?”

“不知道,也許是我忘了?!?/br>
“它來自仙家嗎?”

“不知道?!?/br>
看來在骨焱這里,無法獲得關(guān)于羚羊的任何消息。

“你這幾日如何?”我問,骨焱被我安排在這里還有一個原因是它快要成年了。

骨焱說,它需要一個安靜不被打擾的地方。

成年后的骨焱便不再是虛影,而可以擁有人形,且對于生人胸骨腐rou的渴求也沒有未成年時強烈。

“還好,正在長骨頭?!惫庆吞撚皳崦约旱纳眢w,“應(yīng)該快了?!?/br>
“那你好好休息。”

“君忘笑!”我正離開,骨焱忽然喊我,我停住了腳步,它繼續(xù)說,“我也是有名字的!冥宵給我起名叫知燃,知道的知,燃燒的燃。往后你也可以這樣叫我。”

聽著倒像一味佐料。

“好,我走了,知燃?!?/br>
我剛離開密室,玉留聲已經(jīng)等在外面。骨焱已經(jīng)被玉留聲“抓住”,所以玉留聲已經(jīng)不住我這里了。

“果然出事了?”我問。

玉留聲答:“走吧?!?/br>
我曾與玉留聲說過,若果然出了事,不要忘了帶我去湊湊熱鬧。

“樓斷真是有史以來最膽大妄為的欲主。”我輕笑。

舊礦山旁有一座山壁,我與玉留聲便停在那里,再近些,恐怕就要被樓斷察覺了。

只見舊礦山下坐著不少長老,遠(yuǎn)處還有,或許在我們視線范圍之外還有。

長老們手結(jié)金光,口誦咒念,空中飄著幾個冰錐。

樓斷坐在最外圍,沒有帶侍女和親衛(wèi),不過,帶了云鸞。

我則嘲笑玉留聲:“你看你,數(shù)次豁命替他辦事,到頭來,還不如一個十五歲的小孩。”

“他看中云鸞是他的事,我盡心辦事是我的事。”玉留聲說。

第33章希望

舊礦山壓著鬼主氣脈,但究竟是怎么個壓法,尚不得而知。

冰錐固然有極大的殺傷力,但能不能破壞鬼主氣脈,就不是樓斷說了算的了。

我心里曾經(jīng)暗自贊同樓斷的這種做法。

如此,鬼主將永遠(yuǎn)沉睡,再無法宣誓存在,震懾人類,欲主便不用處處受制?;蛟S,樓斷會不滿足于鬼欲章臺方寸之地,會破舊立新,帶著鬼欲章臺的人離開這個常年昏暗的地方?;蛟S那時候,鬼欲深淵未封之鬼怪便不再受諦命烏契驅(qū)使,我也可以安心帶著君蘭離開樓斷的轄制,令他再也找不到我們。

可是,鬼主氣脈對鬼主如此重要,怎會輕易就被毀去呢?

如果毀去鬼主氣脈,鬼主就將永久地沉睡,那么當(dāng)初的虛燁圣君和玄臻明君為何不直接毀了鬼主氣脈,反而要將它鎮(zhèn)壓呢?

我看著舊礦山漸漸升起的法印,不覺往玉留聲身邊靠了靠,低聲說:“你覺得會成嗎?”

“不會。”玉留聲沒有一絲猶豫。

“是嗎?”我笑道。

玉留聲看著舊礦山,認(rèn)真地說:“冰錐再厲害,鏡心原護(hù)靈終究不足四百年,修為有限。眾長老都是凡人,若想聯(lián)手封一個鬼怪還行,鬼主氣脈是鬼主的一部分,不會如此脆弱?!?/br>
“想必樓斷也明白這個道理?!蔽艺f,“可是,沒有試過,如何讓他放棄?!?/br>
法印漸漸從高空壓下舊礦山,慢慢沒入地下,登時風(fēng)沙走石,腳下震動。

忽然!

“砰!”

一聲巨響貫耳徹骨,我抓著玉留聲,險些掉下去。

只見眾長老紛紛嘔血倒地,樓斷倒護(hù)著云鸞生生扛住了法印破裂的波及。

“你怎么樣?”玉留聲問。

我一笑,說:“沒事,炸得我耳鳴。你呢?”

“我沒事?!庇窳袈暣?,他干脆扶著我,恐我再次腳滑。

離開山壁,蘭亭守在門口,我忽然覺得此景像極了五色蛟水影初吼時,臨妝等我一樣。

我剛想與她解釋這一聲巨響,她卻說:“蘭少爺練功累了,問您在哪兒,他想去休息?!?/br>
原來是君蘭回來了。

“嗯。”我表示知道了,與玉留聲一起走進(jìn)去。

蘭亭果然只是蘭亭,從來不會多問一句。

君蘭坐在我屋里,泛著我桌案上的書,看見我,很高興地快步走過來:“叔叔!”

“好玩嗎?”我問。

君蘭此次歸來與上一次不一樣。

上一次,他眼睛里充滿了留戀;這一次,仿佛多了一些體悟。

“還好?!本m答,“疏衡叔叔帶我去看了花海梯田、高崖瀑布、眾星拱月、天光破云,還帶我收過菜、種過豆,去了外面的城,有酒旗城郭、廟會集市、說書的、賣唱的、雜耍的……如叔叔所言,其實外面并沒有我想象中那么好。外面依然有吃不好、穿不暖、飽受欺壓的人、依然有強權(quán)凌虐弱者、依然有人笑里藏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