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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偷走他的心 作者:容光 文案: 那一年的路知意,一頭板寸,兩朵高原紅, 陳聲橫行霸道二十年,一頭栽進她的大坑里。 起初——“老子會看上一個高原紅?年紀輕輕就瞎了嗎?” 后來——“算了算了,瞎就瞎吧?!?/br> 歡天喜地小甜文.校園到海上飛行救援. 內(nèi)容標簽: 情有獨鐘 歡喜冤家 天作之合 天之驕子 搜索關(guān)鍵字:主角:路知意,陳聲 ┃ 配角: ┃ 其它: ================== ☆、第一顆心 第一章 路知意入學(xué)報道那天,很玄幻。 早晨七點鐘,山間云霧繚繞,青山將醒未醒,但鎮(zhèn)上已然熱鬧起來。 由鎮(zhèn)長帶頭,冷磧鎮(zhèn)幾十戶人家一齊上陣,為路知意踐行。 幾個老人家龍虎精神,在前頭敲鑼打鼓。 隊末是好些個少年人,撐著惺忪睡眼,懵懵懂懂舉著長達數(shù)米的紅色橫幅,上書一行大字:熱烈慶祝冷磧鎮(zhèn)杰出青年路知意同學(xué)考入中飛院。 那可是中飛院呀,中國飛行員的搖籃! 黑壓壓的人群擠在中間,七嘴八舌,冷空氣都被熱情驅(qū)散。 路知意在小姑姑路雨的陪同下,拎著一只簡簡單單的行李箱,才剛從家后的小道踏上公路,就被眼前這陣仗驚呆了。 為了給她一個驚喜,鎮(zhèn)長特意讓大家先別急著敲鑼打鼓。 眼下,“杰出青年”終于登場,趙鎮(zhèn)長滿意地抬手一揮,示意大家,“可以開始了!” 一時間,銅鑼腰鼓紛繁雜亂的聲音打破岑寂,厚重的云霧后,不愿示人的紅日似乎也被驚擾了,竟沒忍住露出一角來,暗中觀察。 人群喜氣洋洋,個個紅光滿面。 “……” 路知意站在原地,呆若木雞。 這陣仗…… 最后,她被星捧月般簇擁著,稀里糊涂上了面包車,趕往十二公里外的汽車總站。 七點過,遲遲不肯露面的太陽終于躍出云層,天光大亮。 路知意正抬腿往車上邁,察覺到這光亮,下意識回頭望了眼。在四周的青山之外,浮動的云端上方,貢嘎雪山初露端倪。 晃眼的金,耀目的雪,還有飛速流動的云瀑,撞了個滿眼。 她在原地停留片刻,目光下移,再一次看向前來送行的人群。 幾分鐘前cao著方言對她寄予厚望的鎮(zhèn)長站在最前方,其后是一張張熟悉的臉——水果店的李嬸,五金店的劉大伯,衛(wèi)生站替她打過針的張姨,還有總是偷偷塞豆花給她又不肯收錢的王阿婆…… 最后,視線落在路雨面上。 小姑姑看著她,還是一如既往的兇巴巴,滿臉不耐,“還看啥呢!不趕緊上車,你以為你是什么大人物,全車人就等你一個?” 可興許是陽光炙烈,竟生生將路雨的眼照出了幾絲不尋常的光亮來,看上去像是閃爍的淚光,在那張黝黑的面龐上格外醒目。 路知意那點少年人的倔強剎那間冰消雪融。 前一刻還在嫌這陣仗著實丟人,眼下只覺熱淚難耐。 貢嘎雪山下,海拔兩千多米的冷磧鎮(zhèn)上,游客們不遠千里追逐的佛光盛放在云端,靜靜地注視著這一幕。 她在這小鎮(zhèn)上沐浴高原日光,看牦牛游蕩,沒想到眨眼就是十八年。 十八歲的路知意用力揮揮手,吸吸鼻子,扭頭鉆入車里。老舊的面包車遍布泥巴,絕塵而去,很快消失在盤旋的山路上。 * 路知意考上的是中國民用航空飛行學(xué)院。 眾所周知,中飛院是中國飛行員的搖籃,中國民航管理干部的“黃埔”。 ↑ 以上這句話,光開學(xué)的第一天,路知意就聽了不下五遍,分別來自校長發(fā)言,副校長發(fā)言,院長發(fā)言,書記發(fā)言,以及輔導(dǎo)員發(fā)言。 這話說多之后產(chǎn)生了副作用,以至于上臺發(fā)言的人但凡開口說出前半句,臺下的人就會無比自覺補上后半句。 于是在學(xué)院的開學(xué)典禮上,當大三的學(xué)生代表上臺發(fā)言時,照著稿子剛念了一句:“大家好,我是陳聲,歡迎各位新同學(xué)來到中飛院?!?/br> 下一句就出意外了。 稿子是書記給的,知道他這人我行我素慣了,會前叮囑了不下十遍,“少給我整些幺蛾子,照著稿子一個字一個字念,漏一個字,錯一個字,一百個下蹲沒得說!” 陳聲嗤之以鼻,“您以為我還有那功夫?qū)3探o您寫一篇稿子?也是腦洞清奇?!?/br> 書記:“……兔崽子說什么呢?” 總之,拿了那稿子,懶散如陳聲,在開學(xué)典禮前是一遍都沒看過的。 自我介紹之后,他漫不經(jīng)心站在臺上,照著稿子念出下一句:“眾所周知,我們中飛院——” 意外陡生。 因為臺下一百來號人忽然異口同聲接了下去:“是中國飛行員的搖籃,中國民航管理干部的黃埔?!?/br> 那聲音整齊劃一,直接把他的后半句淹沒了。 “……” 陳聲一頓,抬頭看臺下。 禮堂里,上百號人哄堂大笑,嚴肅正經(jīng)的場子頓時被這突如其來的意外沖得整段垮掉。 領(lǐng)導(dǎo)們齊刷刷坐在臺上,靠邊的書記一急,蹭的站起身來。 反倒是陳聲淡定回頭,不緊不慢沖他抬了下手,示意他別過來,然后好整以暇把攤開的演講稿對折,再折,輕飄飄往身后一扔。 紙張落地,極輕的一聲,被笑聲的余韻吞掉。 不過他這動作倒是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原本玩手機的、打瞌睡的,都抬頭目不轉(zhuǎn)睛盯著他。 路知意就是那打瞌睡的人之一。 她昨天坐了六個多小時的車,翻了好幾座大山,才暈暈乎乎到校注冊。晚上和三個室友熟悉了下,在食堂聚了個餐,回寢室拿出路雨備好的床上幾件套,亂鋪一氣,倒頭就睡。 結(jié)果頭那邊叫蘇洋的女生,人看著白富美,夜里鼾聲如雷…… 冷磧鎮(zhèn)的牦牛都比她安靜! 總之一言難盡。 偏偏今天又得起個大早,從學(xué)校開學(xué)典禮到學(xué)院開學(xué)典禮,初入大學(xué)的興奮勁直接被倦意和領(lǐng)導(dǎo)們的套話磨了個七七八八。 路知意眼睛都睜不開了,坐在后排,縮在蘇洋旁邊打盹。 偏這人還一個勁問她:“昨晚你不是一吃完飯就回寢室倒頭睡覺了嗎?半夜是夢游去了?怎么就跟吸了鴉片似的?” 路知意:“……” 看來這位大姐十八年來都沒被人告知過她睡覺時那精彩絕倫的表現(xiàn)。 睡到一半,迷迷糊糊,隱約聽見身側(cè)的室友在討論上臺致辭的高年級學(xué)生代表。 臺下好像還起了一陣sao動? 她昏昏欲睡,眼皮都沒抬一下。 直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