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4
書迷正在閱讀:男扮女裝去學(xué)堂、神醫(yī),救我狗命、農(nóng)門崛起、網(wǎng)紅的前男友們、撿到的道侶是種子、重生做只妖、攻主某項技能點不亮[娛樂圈]、全星際的鬼都纏上我、[復(fù)聯(lián)]從不知道我自己口才這么好、皇家煉金師
…… 陳聲的筆記本上半個字都沒有,只有黑色水性筆涂得亂七八糟的線條,黑乎乎一片,力透紙背,好幾處還劃破了紙張。 陳聲沒理他,從衣柜里拎了件煙灰色大衣出來,換掉穿慣的休閑棒球服。 飛行技術(shù)學(xué)院的學(xué)生平常體能訓(xùn)練很多,早晚都要跑cao,因此在?;揪痛┻\動服,除非出席什么正式場合,才會換上這種不利于訓(xùn)練的衣服,不然換來換去太麻煩。 凌書成把筆記本擱下了,“怎么,要出門?” “嗯?!?/br> “去哪?” “吃飯?!?/br> “跟誰?。繂?,還特意打扮一番?!绷钑筛素缘闹心陭D女一樣,一臉興致湊過來。 陳聲毫不留情推開他的臉,“干什么,你審犯人?” 一旁的韓宏頓了頓,忽然悟出了什么。 “我靠,你該不會是和——”下一刻,擠眉弄眼,“可以啊兄弟,前幾天還不搭理人,昨晚就雷厲風(fēng)行要了電話,今天還開始約飯了??梢钥梢?,這一招欲擒故縱很有點想法?!?/br> 他沒直接把唐詩的名字說出來,可張裕之和凌書成一聽這話,哪里會猜不出來? 凌書成虎軀一震,“不是把你!好馬不吃回頭草,先把人拒了,一點面子也不給,怎么這會兒忽然又改變主意了?” 張裕之說:“不過平心而論,唐詩也確實挺好看,人挺大方,講話也不小家子氣,當(dāng)女朋友的話,帶出去面上也有光?!?/br> 陳聲已經(jīng)換好了衣服,拿起桌上的手機(jī)往外走,頭也不回扔下一句:“女朋友?她也配?” 語氣冷而不善。 大門砰地一聲合上。寢室里,三人面面相覷。 * 不知是誰發(fā)明的法則,約會時總要男性先到,女性姍姍來遲,仿佛這樣才夠紳士風(fēng)度,足夠凸顯女性的魅力和特權(quán)。 唐詩看看時間,發(fā)現(xiàn)自己比約定時間早到了十來分鐘,便去了步行街的奶茶店里,點了杯奶茶坐著。 她也不愿意叫陳聲以為自己有多迫不及待。 面子嘛,多一點總是有備無患。 她目不轉(zhuǎn)睛盯著店外,沒有放過來往的每一個人,生怕一不留神錯過了陳聲。 手機(jī)嗡嗡震動了一下,她也只是飛快地掃了一眼,又望向店外。 消息是齊珊珊發(fā)來的:“怎么樣呀,見到他了嗎?” 沒得到唐詩的回復(fù),齊珊珊很快又發(fā)來下一條:“他前幾天在大家面前裝得那么高冷,結(jié)果轉(zhuǎn)頭又偷偷聯(lián)系你,多半是性子太傲,優(yōu)越慣了。你別忘了我跟你說的,也高冷一點,怎么著,誰還不是爸媽的小公主了?” 唐詩又看了一眼,眉頭一皺,把震動關(guān)掉了。 前兩天? 前兩天是她人生中最難堪的時刻,沒有之一。她壓根不想去回憶陳聲的態(tài)度,也不需要齊珊珊提醒她。 之前只是單純喜歡他,如今還有了一種賭氣的成分在里頭。他讓她在眾目睽睽下丟了那么大的人,她必須拿下他。 不拿下她,鬼知道齊珊珊他們會在背后怎么笑話她。 一整個寢室的人都是那樣,或者說一整個年級乃至學(xué)院的女生都是那樣,表面上恭維她白富美,背地里不知道多想看她笑話。 高冷就高冷吧,只要他是她唐詩的男朋友,就能堵住那些長舌婦的嘴。 唐詩心浮氣躁地盯著店外,腦子里劃過無數(shù)念頭,終于看見陳聲的身影。 他穿件煙灰色大衣,休閑西褲配一雙簡簡單單的皮鞋。雙手仍插在大衣口袋里。漫不經(jīng)心卻又步履從容地從店外走過。 她猛地跳下高腳椅,沖到店門口時,又頓了頓腳,急切地在心里數(shù)了二十下,這才佯裝姍姍來遲的樣子,朝不遠(yuǎn)處的日料店走去。 搖曳的紅燈籠下,年輕男生安然而立。 哪怕唐詩看過他好多次了,也遭受過他的冷遇,可此刻朝他一步一步走去,也仍是沒由來一陣緊張,心跳亂了節(jié)奏。 他的側(cè)臉仿佛鑲嵌于夜幕之中,卻又鮮明耀眼,融不進(jìn)那片墨色。 他靜靜地立在那,目光沒什么指向性,漫不經(jīng)心落在來往人群中,直到她走近了,似有所感,很快轉(zhuǎn)過頭來。 四目相對時,她聽見自己心跳如雷。 怎么會有這樣一個人呢? 總是一副不把全世界放在眼里的樣子,輕浮又張狂??僧?dāng)他只看著你的時候—— 當(dāng)他只看著你的時候,你會覺得為了這一眼,他的輕浮不算什么,他的張狂也是那么討人喜歡。 缺點都變成了優(yōu)點。 唐詩有些緊張地攥住手心,笑話自己。 她又不是第一次跟男生約會了,這么手足無措的時候……還真是少見。 * 位置是唐詩定的,包間,安靜雅致。 菜是唐詩點的,陳聲難得的很有禮貌,含笑讓她做主。 他甚至替她拉開座椅,自然而有風(fēng)度。 唐詩給他弄得暈頭轉(zhuǎn)向,心頭仿佛煙火盛放,喜悅都快將她炸成碎片。 可她還有她的顧慮。 陳聲找她,會不會還有一種可能性——他知道在澡堂拿走那女生衣服的人是她,來找她興師問罪了? 可這樣的幾率很小,第一,澡堂里人來人往,又沒有監(jiān)控,他平白無故怎么可能來指認(rèn)她?第二,如果他真是為了那女生來討公道的,又怎么可能請她吃飯,還對她言笑晏晏? 唐詩定了心神,目光落在三文魚刺身上,“前幾天你態(tài)度那么冷淡,我還以為是我哪里讓你看不順眼了?!?/br> 陳聲一頓,目光落在她顫巍巍的睫毛上。 “這一陣在忙期末出國學(xué)飛的事情,你可能也聽說過,是我們學(xué)院和加拿大航空公司合作的一個項目。因為我的資料出了一點問題,所以情緒不太好?!?/br> 他說得很從容,聽得出,其實沒有多少歉意的成分。 但他這么傲的人,能把話說得這么客氣,已經(jīng)很給她面子了,唐詩見好就收。 “那事情解決了嗎?” “解決了?!?/br> 她笑了,唇角一彎,兩顆小梨渦就露了出來。她心知肚明自己笑成什么樣子是最迷人的。 “解決了就好,我們可都指望著將來你學(xué)成歸來,成為民航鼎鼎大名的機(jī)長,最好比里的還要厲害。” 陳聲靠在椅背上,懶洋洋笑了,晃了晃酒杯,里頭的梅子酒微微蕩漾,在柔和的燈光下淌著香氣。 “是嗎?我爭取?!?/br> 陳聲此人,對人對事總是漫不經(jīng)心,懶懶散散。因此,院里很多人都以為他是智商高,情商低,不懂為人處世的道理,從小就養(yǎng)成了我行我素的嬌縱任性。 可趙老頭曾經(jīng)說過一句話:“他小子不是不懂,是太狂,根本不把人放在眼里!” 人情世故,活了二十年,陳聲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