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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虛影,他雙目微瞇,輕聲開口:“得讓他先吃點苦頭,不然老是學不乖來擋道呢!”幻音化作實體在一旁笑呵呵道:“我方才想了一百種玩法,你要哪個?”=========“這就是那個骨齡六七十,六十歲筑基,用了駐顏丹的外門雜役?”安昀往斗木峰走去,兩旁三三兩兩過來瞧他把戲。“什么嘛,樣貌這般好看竟是用了駐顏丹的?聽說還瞎貓遇上死耗子殺了個魔修!”“嘖嘖,真是好運氣,聽說那魔修乃是金丹修為,這得記十幾點功罷?當時我若是在場也是能殺!”“哈哈哈哈哈哈!還說他是兩系靈根,我猜那日昆侖圣石定然打盹了!六十歲筑基!簡直比四系雜根還不如,乾坤界人人三歲就開始修道,這可是修了五六十年才筑基啊!要是我早就羞愧自刎了!”“是啊是啊?!币慌杂腥私釉挘骸拔抑恍薜廊昃椭嘶苋攵纺痉宓?,基本都是修了二十幾年就筑基!當初那陽沖可是差點入了嫡系的,聽說他修了十八年就筑基!跟虛日峰的趙彥有得一比,兩人皆是修道十八年筑基,但嫡系弟子更甚,聽說藍家的那名天才弟子藍況做了掌門弟子,他可是修了十三年就筑基了!”“天吶!十三年!當年那魔尊臻邢可堪稱絕頂天才,十四歲修道,二十五歲筑基,用了十一年,那藍況可要趕上臻邢了!”“嘖嘖,對比之下,見著那骨齡六十才剛筑基的廢物安昀,只覺得人分高低,物分云泥,果真如此?!?/br>也不曉得那人陽沖等人回去后怎么說他的,而后傳出他六十歲筑基,用了玄級駐顏丹保容顏,其實是四系靈根的廢物,因為與藍家有關系而受藍況優(yōu)待開后.門進來的等等,編得有模有樣,總之就是將他編成個廢物。以至于現(xiàn)在路上遇上的了內(nèi)門弟子,十個有八個道聽途說來過來瞧他一眼,見見這差勁的廢物有多差勁,差勁的廢物很多,但是能進昆侖派的差勁廢物說不定只有他一人。安昀雙目望前,仿佛沒聽見那些風言風語,但他還是忍不住掏耳朵,因為幻音在他靈臺笑得打滾。“哈哈哈哈哈哈哈!安昀啊你吭個聲啊!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行了笑死我了,要是讓他們知道你十六歲開始修道,兩年筑基,這些個乾坤界的天才們指不定要撞墻含羞而死呢!”“那什么陽沖啊趙彥啊藍況啊臻邢啊,一個一個得排著隊求給他們想個體面的死法!啊不,他們得先鉆進地洞里再死,沒人瞧見,也體面些!”相隔十萬八千里的魔教淵冥宗總部,剛剛擺平了一個不安分的附屬門派的臻邢,甩了耍刀上的血,然后無端打了個噴嚏。“本座居然還會惹了風寒?。俊闭樾蠑Q著眉頭收起了刀,神情沉重得讓一旁新上任的大護法以為今天自個表現(xiàn)得有差,或是魔尊疑神疑鬼的覺著有人暗害他,畢竟想魔尊這等修為,怎么會惹風寒?難不成有人下了什么厲害的毒?只見那喜怒無常的魔尊沉默了片刻忽的摸了摸后背,而后開始自語,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大護法覺得魔尊大人的語氣仿佛有些哀怨:“泡著冰瓊露也沒人給本座撲水了,那小子究竟去了哪里?難道不曉得師父還要伺候的嗎?”新上任的大護法一怔,什么?!魔尊大人居然還有徒弟!這等修為功法的人一個已然要在乾坤界刮起腥風血雨,竟然還要有一個?然后大護法聽見魔尊突然沉聲問道:“左君,讓你找的人,有結(jié)果了嗎?”左君大護法低頭緊張回答:“回尊主,屬下正是傾力尋找?!?/br>左君內(nèi)心哀呼,魔尊大人不太會畫畫,給了張只認得出是人的畫像,然后說是十七八歲相貌,修為筑基的男修,乾坤界萬萬人,宛如大海撈針,又沒人敢給魔尊大人搜魂瞧瞧樣貌,魔尊大人每日一問,簡直讓人懷疑這人是他殺父仇人!淵冥宗四大護法連同八大堂主皆對此人有過猜想,有人說是魔尊仇人,有人說是他兒子,更有甚者說是道侶。但修為筑基,仇人肯定是靠邊站,伴侶連提鞋也配不上,還是兒子挨得上邊,畢竟魔尊大人當初是這般形容的:“他十分乖巧單純,生得十分好看,雙目清澈如水,性情溫和,體貼又愛說故事,摘的果子又大又甜……”這什么跟什么???當時看著魔尊大人無法閉嘴的說著一些無意義的跟尋人挨不上邊的言語時,左君只能沉默的聽著,今日突然聽魔尊大人又是自語,這才恍然大悟、醍醐灌頂,原來不是兒子也不是伴侶,而是魔尊大人的徒弟!第19章鐘家被屠安昀領了牌子得去斗木峰當雜役,斗木峰那靈氣濃郁,比之宣云峰純上一倍有余,占地更廣,高聳入云層,行至半山腰便是云霧繚繞,而斗木峰里內(nèi)門弟子不過二十人,卻占了比宣云峰上千外門弟子廣上一倍的地。安昀總算體會到了中屢次提到的‘強者為尊’的意義,從前在天宇國,有權有錢為強者,而這乾坤界修仙之地更為直白簡單,單看修為道法,天才強者占據(jù)大多數(shù)資源,而弱者只能舔舔邊角。其實雜役也不是事物煩雜,斗木峰的雜役,基本是照顧照顧靈藥靈田,或是給內(nèi)門弟子掃掃院子。安昀一眼望去,見那些雜役者大多是不及筑基、不過煉氣修為,老少皆有,不及筑基,不過兩百年壽命。斗木峰靈氣濃郁,雜役們修為依舊是低,一來是靈根不好,二來是偶有差事,無法潛心修煉。安昀剛進陽沖的院子,還沒見著人,便有弟子在外頭敲門。安昀轉(zhuǎn)身去開門,只見一內(nèi)門弟子上下打量他一番,而后問道:“陽沖師兄呢?”安昀說:“許是在修煉罷,師兄何事?”那內(nèi)門弟子不識得安昀,見他氣度極好,一時間沒往雜役那方去想,又見他身著外門弟子道服,也曉得陽家當初諸多子弟入昆侖派,唯有陽沖一人資質(zhì)絕佳入了內(nèi)門,其余皆是在外門,他見安昀在此,以為他是陽沖同族兄弟,便與他說:“黎城鐘家昨夜一夜間被滅了滿門,鐘家有一名子弟乃是虛日峰的弟子,得了消息痛哭流涕,掌門命我等徹查此事,四大峰各抽一名弟子,斗木峰抽的是陽沖師兄,我是過來喊他的。”他話音剛落,便聽見陽沖遠遠招呼:“肖謙師弟,何事?”肖謙見陽沖過來,立馬說:“師兄,掌門命我過來尋你,黎城鐘家出的事你該曉得罷?”陽沖點頭:“剛是曉得,怎的?”“掌門讓我來傳令?!闭f著他給出一塊令牌與陽沖,繼續(xù)說:“命你與幾位師兄去徹查?!?/br>“掌門說是徹查,只是徹查鐘家被滅門的緣由,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