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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一會兒,喬佳佳覺得頭疼,怎么又在想那個煩人的家伙了,真是無可救藥。 下午的時間又飛快的流逝去,到了放學(xué)時間,舒沫把艾可喊住,說要感謝她,順便叫上沈律三個人一起去家里吃個飯。 “……不用了。”艾可連忙拒絕,如果去了自己不就成了巨型電燈泡了?本來就心里苦…這下怕是要變成中藥本藥,宇宙最苦。 舒沫沒明白她為什么要拒絕,再次邀請她一起吃飯。 “真的不用了,同學(xué)之間幫這點(diǎn)小事沒什么,再說了李凡也很過分,我只不過是伸出正義援手,沒什么非要感謝的……”艾可解釋了一通。 沈律也走過來了,勸艾可,“不用見外,舒沫爺爺人很好,做飯也很好吃的,不嘗一次太可惜了。” “……”艾可忍住泛苦水的沖動,做飯很好吃??看來你是去過她家了?嗚嗚嗚原來他和舒沫進(jìn)展的這么快,都見過家長了。 艾可覺得自己再待下去就要被身體里苦水刺激的毒發(fā)身亡,只好找個爛借口,“我今天肚子疼,不太舒服,改天吧。” 而后落荒而逃。 舒沫不解的看著艾可跑遠(yuǎn),再看看沈律,“她明明沒生病啊?!?/br> 剛才舒沫開啟妖力查看艾可的身體狀況,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 沈律搖搖頭,“可能心里不太愿意吧?!?/br> 舒沫長長舒了口氣,拍拍沈律,“走吧,回家陪著舒爺爺,昨天那盤棋還沒下完,他還給你留著呢,今晚繼續(xù)切磋。” 沈律笑了,“舒爺爺真的想認(rèn)我當(dāng)干孫子嗎?他老人家果真不負(fù)盛名,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我甘拜下風(fēng)?!?/br> 舒沫點(diǎn)點(diǎn)頭,“小時候咱們兩家交好的時候,他就天天夸你夸到天上去,說你勤奮好學(xué),天資聰慧,還說讓我好好學(xué)著點(diǎn)。你一直是別人家的孩子,是我們鳳凰家族的榜樣。這次好不容易爺爺又見到你,說什么也得撈個干爺爺?shù)拿植趴狭T休。” 沈律輕笑,拿出手機(jī),“好,我跟爸媽說一聲。這局棋開盤,怕是又不知道下到什么時候了?!?/br> 舒沫開心的點(diǎn)頭,“律哥哥,你真是一點(diǎn)都沒變,永遠(yuǎn)是我心里最帥最得體的大哥哥?!?/br> 沈律被猝不及防夸了番,手抖了一下,輕聲回答,“我也把你當(dāng)最親的meimei?!?/br> “律哥哥,外面好像下雨了?!笔婺吹教焐咏S昏的外面街道上,有慌張躲雨的行人。 “還好我事先帶了傘,來,”沈律圣母心習(xí)慣了,平常就是個愛助人為樂的好人,這時更是主動打開傘遮在兩人頭頂上,還往舒沫那側(cè)偏了很多,護(hù)著她沖進(jìn)雨幕里,“雨有些大,我們到校門口就打車吧?!?/br> “好?!笔婺阍趥阆?,依偎在沈律的保護(hù)中。 ———————————————— 艾可跑到公交車站,剛坐上回家的那趟公交車,就發(fā)現(xiàn)外面下起了雨,雨勢漸漸開始變大。 艾可看向窗外,就在這時看見了兩個人,是沈律和舒沫,撐著一把傘,兩人跑到路邊后,等待著出租車。 沈律的半側(cè)身子都被雨淋濕了,但他仍然盡可能把傘挪到舒沫那邊,保護(hù)著她不被雨淋到。舒沫平時看起來不低的身高,在沈律面前也變成了小鳥依人。 不知道舒沫跟沈律說了什么,沈律騰出一只手護(hù)著她的肩膀那側(cè),像是擁抱的姿勢。 不一會兒出租車來了,沈律撐著傘將她送進(jìn)車后座,隨后自己才坐上去。車發(fā)動油門開遠(yuǎn)了。 艾可一眨不眨看著他和她之間的一舉一動,緊緊抓著車扶手,感覺自己下一秒就要心塞倒地。冷冷的狗糧在臉上胡亂的拍。 ————————————————— 喬佳佳放學(xué)后沒和艾可一起,她說要待在教室溫習(xí)會兒功課,讓艾可先走。 其實從下午開始,她就一直心不在焉了。她的座位靠近窗戶,透過窗,她看到不遠(yuǎn)處的cao場上,有個身影在不停的奔跑。跑了一下午,速度越來越慢,但是始終沒有停下來。 她以為自己的心臟本該麻木了,不該對彭博再有什么波瀾,不管好的壞的。 可是不一會兒,天色越來越暗,開始下起了雨。 喬佳佳定定的坐在教室,看著雨水把玻璃窗打濕,模糊了窗外的視野。她表情依然沒有變化,可是不停掐手心的小動作出賣了她。 過了會兒,喬佳佳借了把雨傘,走入雨幕中,走向cao場的方向。 越到cao場附近,她的心里越焦躁,步伐變得越緩慢,她無法形容心中沒來由的壓抑,只是一味的,使自己表面看起來毫不在意。 那個雨中的身影還在奔跑,速度明顯慢了很多很多,看起來很疲憊了。轉(zhuǎn)完大半個cao場后,身影離她越來越近。 喬佳佳心臟驟緊,站在跑道旁沒有動彈,撐著傘,定定注視他跑來,邁著踉蹌又不肯服輸?shù)牟椒ァ?/br> 彭博看到她的那刻,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又似乎有了動力般,加速跑到她身邊,大聲喊道,“還有…還有五圈!” 喬佳佳沒說話,看著彭博突然打了雞血似的在大雨滂沱中奔跑著,又在雨幕中,消失不見。 喬佳佳靜靜的站著,全身被涼意籠罩,她打了個寒顫,終于又看到彭博出現(xiàn)在視野中。 彭博的嗓子有些啞,這次他喊聲微弱了,“四圈…” 他又沖入雨幕中。 喬佳佳的眼前彌漫了不知道是水汽還是別的什么,模糊掉視野。 她連忙抬起手背擦掉眼睛的水汽,吸吸鼻子,恢復(fù)一貫的清冷。 最后三圈,彭博的體力已經(jīng)到極限了。僅僅是喬佳佳都能感受到,他的身體在劇烈起伏,腿僵硬的幾乎伸展不直,臉色虛白,整個衣服貼在身上,被雨水浸透了,又被汗水浸濕, 他快說不出完整的話,到喬佳佳旁邊時,只能有氣無力的比劃手勢數(shù)字。 最后三圈,那么難熬,他幾乎用了二十分鐘。跑完所有的二百圈,到了終點(diǎn),到了接近喬佳佳的地方,他臉上掛著勝利的笑,摔倒在地。 喬佳佳向后退了一步,淡淡的說,“站起來?!?/br> 彭博用手支撐著地,想努力站起來,卻沒有成功。 他就像一只上了發(fā)條的永動機(jī),跑步時一直跑,超負(fù)荷運(yùn)轉(zhuǎn)了太久,現(xiàn)在一旦停下,就再也沒能力再次站起。 彭博又嘗試,雙手用力,雙臂上的肌rou凸顯的很清晰,可是依舊站不起來,任由著雨水肆虐著全身。 再嘗試很多次,他依舊沒有成功,最后他絕望的微抬起頭,“對不起,我…做不到…” 彭博的聲音悲涼又無助,疲乏到極限。 如果不是因為他身為妖,體質(zhì)好于一般人類,相當(dāng)于跑完兩個馬拉松全程,累到現(xiàn)在還能說話,是個奇跡。 喬佳佳撐著傘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