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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豫豫了很久,最后又找來沐嘉樹壯膽,結(jié)果沐浩倡居然不在家,心里反而有點失望,垂下眼睛沒說話。沐嘉樹給她找了一雙新的拖鞋,示意保姆去忙她自己的事情,示意方靜幀坐下,給她倒了杯茶:“過兩天你如果還想來,我也可以陪你。”“算了?!狈届o幀自嘲地笑了笑,“沒緣分到了哪里都沒緣分,我強求什么。就是覺得今天來之前忐忐忑忑,很是有病?!?/br>沐嘉樹沒說話,他覺得自己回個家忐忐忑忑,也很是有病。沐言睿很少會去孟如的房間,沐嘉樹沒有讓保姆打擾他,和方靜幀面對面地坐了一會,沐言睿自己就下來了。他冷不防看見好幾天沒見的兒子,倒是真的很高興,看看沐嘉樹又看看方靜幀,笑道:“今天這是什么日子,你倆居然一起來了。”沐嘉樹道:“身體怎么樣?”沐言睿道:“沒有什么大問題,就是過去那點老毛病了,昨天休息了一天什么事都沒有,我也沒告訴你和浩倡。就是之前靜幀聽她爸爸說了,還特意跑過來一趟?!?/br>方靜幀道:“伯父太客氣了,孫阿姨的手藝這么好,我是恨不得天天都能過來蹭飯呢?!?/br>沐言睿笑了:“小樹,你去告訴一聲,開飯吧。”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今天醉醉趕火車,先更啦么么噠!第87章冰場沐家打掃衛(wèi)生的、做飯的、維護花園的都不是同一個人,所謂術(shù)業(yè)有專攻,做出來的飯菜的確可口。孫阿姨還特意給每個人端了一盅金絲燕窩,笑呵呵地道:“這是三少爺帶過來的,被我燉了些?!?/br>沐言睿意外地看了沐嘉樹一眼:“你還買了東西?”沐嘉樹道:“正好路過超市……”沐言睿倒像是突然高興起來的樣子:“還是我兒子會買東西。昨天張秘書過來,帶了一堆亂七八糟的玩意,全都是別人送過來的,我都不喜歡,就這燕窩還合胃口?!?/br>沐言睿話里的討好之意太明顯了,沐嘉樹扒拉了一下自己碗里的飯,也不知道應(yīng)該說什么。沐言睿給兩個小輩講:“當(dāng)初我下放到農(nóng)村的時候,第一年冬天,大年三十的還讓出去到河上砸冰窟窿,給村支書家捉魚。我沒經(jīng)驗,干活又慢,回到睡覺棚子的時候都已經(jīng)九點多了,又冷又累,當(dāng)天晚上就發(fā)了燒?!?/br>沐言睿很少提過去的事,不光方靜幀,連沐嘉樹聽了之后都挺吃驚,雖然都知道他有過一段在農(nóng)村時的經(jīng)歷,但他們還是難以把這種體力活和養(yǎng)尊處優(yōu)了幾十年的沐言睿聯(lián)系到一起。沐言睿道:“……我那時候燒的迷迷糊糊,滿腦子想的都是吃燕窩,可能夢里也說了兩句胡話,結(jié)果居然真的好像吃到了,就是那個味道有點過甜,不太正宗。醒了之后才知道,是你mama熬了一碗面糊糊,在里面摻上白糖送過來給我吃。也虧她想得出來,不過當(dāng)時白糖也算是很稀罕的東西了,哈哈哈。”沐言睿一邊講,一邊自己搖了搖頭笑了,神情中滿是懷念。沐嘉樹很少聽到他提起過去的事,想一想這似乎還是第一回,原來在父親口中的母親是這樣的。方靜幀看了沉默的沐嘉樹一眼,接過了話茬:“您那么早就和伯母認(rèn)識了啊?”沐言睿道:“是啊,很早。我下鄉(xiāng)的半年之后,她跟我去了一個村子,不過那是因為小樹和浩倡的外公工作調(diào)動,和我這種受罰是不一樣的?!?/br>沐嘉樹不知道中間還有這么一回事,再和之前文慧的話一印證,沐言睿應(yīng)該是先認(rèn)識了文慧之后又遇到孟如,并在交往的過程中慢慢動心。他撥了撥碗里的飯,覺得毫無胃口,原本想插句話,剛剛抬頭,卻恰好看見坐在自己斜對面的沐言睿兩鬢斑白,好像在這幾天里又多了不少的白頭發(fā)。他臉上帶著笑意,而這笑容更加明顯地顯出眼角細(xì)細(xì)的皺紋。爸爸老了……沐嘉樹腦海里頓時閃過這么一句話,心中五味陳雜,剛剛要出口的言語被重新咽了回去。方靜幀好奇地說:“那也就是說,伯母負(fù)責(zé)管您了?”沐言睿笑著道:“當(dāng)時爸屬于到這里來體察民情,管我的是大哥,有一天大哥恰好生病,臨時過來監(jiān)督我干活的就成了小如了?!?/br>方靜幀反應(yīng)了一下才明白,他說的爸和大哥,指的是沐嘉樹的外公和舅舅。“還是讓您撈魚嗎?”“當(dāng)然不只是撈魚這一件事了,他們的花樣可多著呢,那幾天正好趕上冬天最冷的時候,□□小組的人給了我一桶水,一個舀子,讓我村子前面的平地上澆出一片冰場來?!?/br>沐嘉樹皺了皺眉,方靜幀道:“太缺德了?!?/br>沐言睿道:“那個時候的人,搞政治斗爭已經(jīng)入魔了,哪管你什么德不德的。他們讓人在寒冬臘月里面一瓢一瓢的舀水,水濺在手上很快就凍住了,之前已經(jīng)有好幾個人為了這個雙手殘廢,所以我當(dāng)時一聽,心都涼了?!?/br>沐嘉樹看了一眼他的手,沐言睿笑著說:“我的手可沒事,那時給我把水桶提過來的就是你mama,她把桶遞給我,又悄悄塞給我一副手套,我?guī)鲜痔祝幌伦泳透杏X不到水涼了。”他記得那個時候,自己一瓢一瓢地往地下澆著水,孟如就穿著件長長的軍大衣在旁邊看著,北風(fēng)把她的臉吹得紅撲撲的,沐言睿偶爾一抬頭,就能對上她的目光,然后兩個人就一起笑一笑。那天他把冰場澆的很大很大,因為他希望這樣的時刻能長一些,再長一些。方靜幀的目光在父子之間一轉(zhuǎn),心里無聲地嘆了口氣,聽了沐言睿的故事,再想想故事里那個年輕漂亮的姑娘已經(jīng)去世多年,反倒更加傷感。她正在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忽然聽見身后門響,下意識地轉(zhuǎn)過頭去,恰好看見沐浩倡站在門口。方靜幀當(dāng)時就愣了,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說什么好,只是怔怔地看著沐浩倡,沐浩倡的目光卻很快掠過她,落到了她身邊沐嘉樹的身上。沐言睿臉上的笑容稍微一收,隨后又恢復(fù)正常:“浩倡回來啦?今天倒是個好日子,你弟弟和靜幀也是剛過來沒多久?!?/br>沐浩倡靜靜地道:“碰見了衛(wèi)伯伯,聽說爸不太舒服。靜幀……小樹,你們也在。”他這兩天仿佛瘦了一些,臉上的線條更加明朗,下巴上有些青青的胡茬,顯出幾分憔悴,但以前那種有些陰郁刻薄的氣質(zhì)卻好像一下子改變了,此時此刻正色說話的樣子嚴(yán)謹(jǐn)而有禮,和往日大不相同。沐言睿道:“吃飯了嗎?沒吃坐下,讓阿姨給你再做點新的?!?/br>“我吃過了,爸?!便搴瞥恢笨粗鴱念^開始沒和他說過話的沐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