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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蘭清楚記得他那一身銳利鋒光的戾氣,句句冷笑,字字帶傷,說不到三句,明蘭就想抽他一嘴巴。 可如今……明蘭偷眼看他英俊的側(cè)面,濃密烏黑的鬢角帶著幾分風(fēng)霜之色,侯門公子的白皙被江湖風(fēng)塵染成了淡褐色,眉宇間一片滄桑,似這一年過的并不舒適;但看他神情舒展,言語誠懇,氣度磊落,似乎忽然變成‘正人君子’了。 顧廷燁沉默了片刻,沉聲道:“若你有急難之處,也可與我說,興許能幫上一二?!?/br> 一個養(yǎng)在深閨的宦官小姐,上有父兄,小有家族,能有什么急難?不過聽說他在外頭混江湖,難道將來明蘭老公出軌,請他找人撲上麻袋揍一頓?!以寧遠(yuǎn)侯府如今風(fēng)雨飄搖,他還敢這么拽,很好,有性格!明蘭呵呵笑了幾聲,也沒回答。 大約是瞧出了明蘭的心思,顧廷燁微微一笑,淡淡道:“梁晗那小子為人仗義實在,不過有些風(fēng)流自賞,齊府那家子人多事雜,不過郡主護短,齊衡溫文和善,有他們護著也不錯?!?/br> 明蘭倒吸一口涼氣,瞪大了眼睛,結(jié)巴著:“你——” 顧廷燁走到明蘭跟前,從上往下俯瞰女孩,威嚴(yán)自若道:“小孩子家的,還是多聽你家老太太的話,不要自作主張。” 說完后,男子揚長而去,帶起一叢海棠枝葉搖曳舞動;明蘭頓在那里呆了半天,摸著腦門上的冷汗:他在江湖上開私人偵探所的么? 這般遭遇,明蘭還能很鎮(zhèn)定的繼續(xù)赴宴,墨蘭要裝淑女,抿著嘴小口吃酒,還時不時與左右貴女搭話,如蘭和文纓趁著沒人注意,居然拼掉了一壺女兒紅,最后王氏臉色鐵青的看著喝的兩頰通紅的女兒上了馬車,墨蘭面帶諷刺:“她那爆碳性子,裝了一晌午了,終漏了陷,還真當(dāng)浪子回頭了呢。” 明蘭難得同意墨蘭一回,作為法院工作者,她是‘浪子回頭’理論的忠實懷疑者,為此常被法官老太批評覺悟不夠,缺乏懲前毖后治病救人的黨員熱忱,難怪老也評不上先進。 反正也不會有干系,明蘭索性放開不想了。 沒有老太太在身邊的日子,明蘭日子十分無聊,以前她寫兩字就拿去祖母面前獻寶,繡兩片花瓣葉子就去房mama跟前顯擺,如今……哎,莫非,小孩扮久了,她果然沒了自制力?需要鼓勵監(jiān)督才能繼續(xù)學(xué)習(xí)? 如此,閑來無事,她便常去海氏屋里哄小侄子玩兒,一丁點大的小東西,嫩生生的藕節(jié)般的小胳膊被殷紅小繩子扎在袖子里,艱難的揮動著,全哥兒脾氣很好,愛笑,不哭鬧,稍微逗一逗,就露著無齒的小嘴咯咯笑個不停,笑的眼睛都看不見了。 王氏連念阿彌陀佛,總算孫子不像兒子般面癱,她的香沒白燒,海氏有子萬事足,整日喜笑顏開,面色紅潤,出了月子后略略收拾,顏色到比剛成親那會兒還嬌艷。 “他怎么老吐泡泡呀?”明蘭用玉蔥般的食指戳破嬰兒嘴邊第N個泡泡。 海氏笑道:“小孩兒都這樣,有時還吐奶呢?!?/br> 明蘭抱著軟乎乎的襁褓,忽發(fā)奇想:“大哥哥抱過全哥兒嗎?” 海氏掩口輕笑:“他呀,抱過兩下子,就跟張飛握筆似的;叫太太看見了,笑了幾句,他就板起臉說什么‘抱孫不抱子’的圣人訓(xùn)?!?/br> 明蘭輕輕搖晃著襁褓,看著里面的嬰兒小嘴紅嘟嘟的,小臉軟乎乎的,閉著眼睛呼呼的睡著了,明蘭被萌倒了,細(xì)細(xì)數(shù)著嬰兒長長的睫毛。 “姑娘,給我吧,哥兒睡了,別累著您?!币慌愿粦B(tài)白胖的奶媽子笑道,明蘭知道自己胳膊的持久力,便小心的把孩子交過去。 屋內(nèi)不好多見風(fēng),便有些悶,海氏躺在藤條編的軟榻上,伸手拉過明蘭坐在身旁,手拿白紈宮扇輕輕給明蘭打著,笑道:“咱們?nèi)鐑汉酶猓腥齻€姑姑,一個比一個貼心細(xì)致。” 外頭竹簾子輕輕掀開,羊毫端著井水湃過的果子進來,放到軟榻前的小案上,明蘭見鳶尾紋白瓷小碟里盛著各色水果鮮艷,上頭差著幾支銀簽子,水淋淋的芬芳,甚是好看。 “奶奶,姑娘,且嘗嘗看?!毖蚝潦帜_麻利的收拾好,然后恭敬的退出去。 明蘭目送著羊毫出去的樣子,轉(zhuǎn)頭看著海氏欲言又止:“她……不出去?” 海氏插起一片蘋果,塞到明蘭嘴里,無不自嘲道:“我們這般人家,你大哥哥身邊沒個人也不好,沒的又叫旁人說海家女兒善妒了;前陣子還有人在酒席上,要送你大哥哥妾呢,好在有個她在,你大哥哥也拒得出去?!?/br> 明蘭鼓著臉頰嚼動著,含糊道:“最煩那幫送妾的人!送點兒啥不好,金銀珠寶宅邸莊鋪,哪樣不能表達(dá)同僚之情的,偏送妾?真真無聊!定不是什么好官!” 海氏輕笑起來,笑瞪了明蘭一眼,搖頭道:“休得胡說?!笨疵魈m身上那件蜜合色**如意有些皺,便伸手替她捋平了,邊道:“羊毫這丫頭人老實,也懂規(guī)矩,便留下吧?!?/br> 明蘭咽下蘋果,瞥了眼容色溫和的海氏,心想:最重要的,恐怕是羊毫長的姿色平平,人也不甚機變靈巧,長柏一個月也去不了一次,基本沒有威脅性;否則,為何她進門后最先打發(fā)的就是鼠須和豬豪? “欸,嫂子求你件事兒?!焙J舷肫鹨皇?,拉著明蘭的小手,“上回你做給全哥兒的那個香囊很好,里頭放了什么?味道又干凈又清香的,掛在身上還避蟲豸?!?/br> 明蘭回憶起來,掰著手指道:“桂花干,桂花油,曬干的艾草……”她背不出來,是賀弘文配的草藥方子,寫了份單子給她,對小孩子無害,又好聞。 海氏也不是真想知道秘方,便直接道:“再給嫂子做一個,上回我表姐來了瞧見,十分喜歡,meimei得空了,做三四個罷。” 明蘭直起脖子,瞠目道:“三四個?!你當(dāng)那是種白菜呀,一畦能收好幾十棵!大jiejie要的我還沒做出來呢,況香囊這種細(xì)小東西,做不難,做的好卻不容易。” 海氏佯怒著,尖尖的食指點著明蘭的腦門,笑罵道:“壞妮子,嫂子哪回得了好茶好吃的,不是給你偷留了許多,吃人嘴軟聽過沒?!既吃了我的,便得替我出力!” 明蘭瞪了半天眼,泄氣道:“嫂子,您的債還的也忒快了,比放印子錢的還狠?!?/br> 海氏那扇子掩嘴輕笑,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