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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唐納修舉頭喪氣的模樣,魯伯特幾人紛紛為唐納修擔(dān)憂。對于唐納修為什么要搬去和巴沙洛繆船長一起住的事情,他們也是知道的,但是唐納修船醫(yī)的醫(yī)術(shù)那么好,有人來挖墻腳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海盜團(tuán)的船員都沒有賣身給海盜團(tuán),只要他們不滿船長的做法,或者是不愿意待在船上的,都可以直接離開。所以,只要有人開的價(jià)格比他們船上的高,或者有什么好戰(zhàn)利品,能讓船醫(yī)或者舵手炮手心動的話,被挖走幾個人這真的不算什么大事,只要對方離開之后不將船上的消息出賣給其他海盜團(tuán)就沒有任何問題。那個法蘭西伯爵,并不是什么海軍將領(lǐng),也不是什么海盜團(tuán)頭領(lǐng),只是個普普通通的冒險(xiǎn)者而已,唐納修船醫(yī)跟著對方離開,也沒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嘶!以前船上也有好幾個船員,被其他海盜團(tuán)挖走,離開了他們船,那時(shí)候船長也沒說什么其他的話,更是沒有為難對方。這次怎么就這么對待唐納修船醫(yī)呢?“所以……實(shí)際上還是船長和唐納修船醫(yī)鬧變扭了?”一些海盜暗自嘀咕揣測。他可沒忘記,那天晚上唐納修船醫(yī)可是跟著船長進(jìn)了休息室里面去了,一想到對方可是第二天才離開,。看著唐納修可憐巴巴的模樣,魯伯特有些不忍心的說道:“船醫(yī),您要是實(shí)在不想和船長住在一起,我和其他船員幫您去和船長說說怎么樣?”“真的?!”唐納修頓時(shí)雙眼一亮,扭頭看向魯伯特,似乎一瞬間整個人都精神了!“魯伯特,你要和我說什么?”一陣冰冷的聲音從眾人背后傳來。唐納修聽見心頭一顫,如遭雷擊,臥槽!說個話也會被抓住小辮子,這運(yùn)氣未免也太差了點(diǎn)……唐納修淚流滿面。慘慘慘慘!他怎么這么倒霉?!眾人齊齊回過頭,只見巴沙洛繆雙手插在胸前,站在門口,他眉頭一挑,抬頭緊盯著魯伯特和唐納修幾人,目光格外滲人,“你們有什么要和我說的?就直接和我說吧……”那目光看得好幾名船員頭皮發(fā)麻,紛紛不敢應(yīng)聲答話,魯伯特硬著頭皮尷尬的開口道:“船長,我覺得唐納修船醫(yī),比起您的船長休息室,他更喜歡在現(xiàn)在這個房間休息?!闭f完這句話,魯伯特頓時(shí)松了一口氣,船長最近帶給他們的壓力真是越來越大,尤其是今天。“是這樣嗎?唐納修船醫(yī)?”巴沙洛繆的目光緩緩轉(zhuǎn)向唐納修,輕笑道,“你也是這么想的嗎?唐納修船醫(yī),我最近聽說很多農(nóng)場主都在尋找雇傭工,這件事情你聽說了嗎?因?yàn)榇罅康墓蛡蚬な艿揭卟〉那治g,死了很多人……”“不,我當(dāng)然很喜歡船長您的休息室!”聽見巴沙洛繆的話,唐納修頓時(shí)弄得頭皮發(fā)麻,一想起對方手中的那張按了手印的白紙,他立馬搖頭否認(rèn)。變化之快,讓魯伯特幾人都紛紛扭頭看向唐納修,滿臉不解。“既然不是,那我們就走吧?!卑蜕陈蹇娮旖且贿郑瑵M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提起唐納修的行李就往自己的休息室走去。沒有任何選擇余地,唐納修只能小心翼翼的跟在巴沙洛繆身后往前走。巴沙洛繆的臉色不佳,剛剛和帕魯在喝酒的時(shí)候,他便覺得時(shí)間過得極慢,等了許久也沒能等到唐納修從門口經(jīng)過的身影,直到將帕魯買的好酒都喝完之后,他才起身回房間,可也不知怎么回事,在房間呆了一會,他就再也坐不住了,再度起身出門,跑到這里來找唐納修這個家伙了。可沒想到的是,一到門口就遇見了這種事情……巴沙洛繆余光向身后一瞥,看見金發(fā)少年垂頭喪氣的跟在他的身后,滿臉不情愿的模樣,他那原本因?yàn)閷Ψ郊磳⒑退≡谝粋€房間的好心情,頓時(shí)灰飛煙滅,也不知道哪里來的怒氣就突突的直往腦門上竄去。冷冷的瞥了一眼唐納修,巴沙洛繆一言不發(fā)的走在前方,等走到房間之后,直接將行李往房間一放,就隨意找了個地方坐著,然后就這么盯著唐納修,也不去做別的事情。唐納修跟在巴沙洛繆的身后,進(jìn)了房間,關(guān)上門,便覺得對方的目光,令他如同芒刺在背不得安寧。整個房間里靜悄悄的安靜的不像話。“咳咳?!碧萍{修忍了半天,最終還是沒能忍住,他尷尬地咳嗽了兩聲,開口問道:“船長,你這里就只有一張床,我今天晚上睡哪里……?”“你睡哪?”巴沙洛繆眉頭向上一挑,咧嘴淡淡地笑道,“當(dāng)然是睡地上,你難不成想讓我睡地上?”“不,不是,我覺得我們能搬一張床進(jìn)來?!碧萍{修結(jié)結(jié)巴巴的回答道。既然到上船之前,都需要和巴沙洛繆住在一起,沒有床讓他一直睡在地板上這怎么能行呢?“不用船長你搬,我等會找人幫忙搬張床就行了,您,您看行不行?”唐納修小心翼翼的看著巴沙洛繆,就怕他一不小心,將那張紙上寫上了他的奴隸契約。“不行?!卑蜕陈蹇娎渎暰芙^道:“我不喜歡在我的房間里放那么多東西,這個房間本來就不大,再加上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連個伸腳的地方都沒有,這還叫臥室嗎?”無論唐納修怎么說,巴沙洛繆卻是沒有絲毫松口的意思,只是拿著一雙冷冰冰的眼睛盯著他。難道他今天晚上就真的要睡在地板上?看著房間里那灰塵撲撲的地面,唐納修額頭上的青筋不由自主的嘎嘣一聲,直往外冒。掃視了一圈房間,最后將自己的目光,鎖定在房間里那張唯一的椅子上,唐納修才緩緩的松了一口氣,好歹今晚上有了著落,他先這么對付著,明天晚上再說。在唐納修哀怨的眼神當(dāng)中,巴沙洛繆木著臉躺在床板上休息,而他只能委委屈屈的窩在椅子上,這種感覺太心酸了!夜晚就這么悄悄的來臨,唐納修躺在椅子上,縮成一團(tuán),他睡的并不安穩(wěn),但是白天在酒吧里發(fā)生的事情以及回頭巴沙洛繆的威脅,和后面一系列發(fā)生的事情,讓他有些心力交瘁,掙扎了一天累得不行,也就窩在椅子上,緩緩的閉上了雙眼。月光從窗外照射進(jìn)了房間內(nèi),因?yàn)椴皇菨M月,再加上天空之上有些烏云,屋內(nèi)的光線并不好,也不知道究竟過了多久,躺在床上的巴沙洛繆忽然睜開雙眼,黑夜里那雙幽綠的雙眼就這么直勾勾的盯著唐納修熟睡的方向!看見唐納修躺在椅子上,完全睡著了之后,他才緩緩的坐起身來,下床往對方的方向走去,順著月光,清晰的看見唐納修在椅子上縮成一團(tuán)的模樣,看著對方睡夢中可憐巴巴的模樣,巴沙洛繆不由瞇了瞇雙眼。月光灑在唐納修的臉上,顯得小臉有些蒼白,身形越發(fā)瘦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