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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的數(shù)落著對面的人影。 “害死那個月英的,果然是她?!毖┧陕牭搅怂麄兊穆曇?,那個年老的鬼魂在教訓(xùn)一個年輕的女鬼,罵她壞了心腸,因為一點小事就害了月英。 陳瑜也聽到了,她問杜娟:“我要是給你開天眼,你怕不怕?” 杜娟聽到雪松說害死月英的人就是盼娣,怒氣沖沖的說:“不怕,你開吧,我倒要問問她,月英哪里對不起她了,死了也要拉著她墊背!” 陳瑜幫杜娟開了眼,她一路小跑,沖到盼娣家的祖墳跟前,上去就罵:“黑了心肝的,你為啥要害月英?” 年老的鬼魂被杜娟一嚇,停止了對盼娣的訓(xùn)斥,看著杜娟慚愧的說:“我也是剛知道她害了月英,正罵她呢。她也知道錯了,可她都死了,也沒法賠月英一條命了。你們有什么要求就說吧,回頭我找神婆給家里托個信?!?/br> 這個老人是盼娣的太爺,別的祖宗都不在了,就他惦記著后人,沒有去投胎。盼娣雖然因為一個男人就輕生了,他也沒忍心不管她。 誰知道平??粗缘囊粋€孩子,不愛說話,文文靜靜的,膽子也小,怎么會做出這種事? “不用你找,我把小神婆帶來了,月英也在,咱們就先說說,盼娣為什么要害我家月英吧。”杜娟實在不知道小姑子跟她有什么深仇大恨,讓她死了也放不下。 老太爺吃驚的看著陳瑜說:“你是神婆?”雖然陳瑜在這些逗留人世的鬼魂中名氣挺大,老太爺卻沒怎么關(guān)注過,所以才沒認(rèn)出來。 “老爺子好,我是陳瑜。月英在我這里,你們就坐下來好好談?wù)劙??!标愯げ幌氤姓J(rèn)自己是神婆,說完就把月英放了出來,讓他們開始解決這場恩怨。 月英剛才在養(yǎng)魂珠里聽到了自己意外身亡的真相,果然不是意外,只是怎么也沒想到會是她。她看著盼娣問:“為什么?” 盼娣低著頭唯唯諾諾的說:“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月英,我真不是有意想害你的。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就是心里有點怨氣,等我反應(yīng)過來,就把你推下去了。” “你對我有怨氣?我們平常沒怎么接觸過吧,我做錯了什么,你為什么會有這種想法?”月英實在不能理解,如果不是老太爺和盼娣親口承認(rèn),她都不敢相信。 盼娣似乎支撐不住身形,跌坐在地上,喃喃的說:“你沒錯,都是我的錯,是我不甘心,是我嫉妒你,看不得你好……” 她嗚嗚哭了起來,斷斷續(xù)續(xù)把前因后果說了出來。 “我喜歡玉琪,第一眼就喜歡上了他。可是我長得不好看,也不會說話,不敢往他跟前湊?!?/br> 明明是她先看上玉琪的啊,比月英還早,因為一直猶豫,不敢接近他,眼睜睜看著月英跟他越走越近,一處干活,一處學(xué)習(xí),親親熱熱的,看得她心里跟扎了刀子一樣。 月英不可思議的說:“你也喜歡玉琪?我當(dāng)眼睛有毛病的就我一個人呢?!?/br> 眼睛有毛病這話是村里人說的,因為玉琪除了長得好一點,跟別的小伙子一比,一點優(yōu)勢都沒有了。 玉琪是大城市來的讀書人,因為家里條件好,從來沒干過體力活。當(dāng)初他是滿懷著熱情,想要在農(nóng)村做出一番事業(yè)才下鄉(xiāng)的。 剛來的時候,玉琪連韭菜和蒜苗都分不清,去地里鋤草鋤頭都拿不穩(wěn),不知道誤傷了多少莊稼。 就連月英一開始也笑話他,后來看他一點都不生氣,還沖著他笑,就不好意思的上去教他。一來二去,兩個人就看對了眼。 玉琪當(dāng)時下鄉(xiāng)的時候就做好了扎根農(nóng)村的準(zhǔn)備,所以當(dāng)他發(fā)現(xiàn)自己被這個淳樸秀氣的農(nóng)家姑娘吸引時,就熱情的寫了一首小詩表白。 鄉(xiāng)下姑娘,一個大字都不識,拿著那封信手足無措。玉琪貼心的一字一句念給她聽,月英仰著頭看著他,覺得他的形象前所未有的高大。 雖然玉琪是大城市來的文化人,村里人卻不覺得月英高攀了。他們都看不上玉琪柔柔弱弱的沒個男人樣,以后要是成了家,還得靠月英養(yǎng)家。 樸實的農(nóng)家姑娘雖然也對玉琪有好感,真要想跟他結(jié)婚過日子的就不多。嫁漢嫁漢,穿衣吃飯。嫁個男人不但不能養(yǎng)活自己,還得自己干活養(yǎng)家,沒幾個能接受的。 月英以為,就她自己的眼光比較特別呢,沒想到盼娣居然也看上了玉琪。 “是,我喜歡他,就算他什么都不做,只要能待在他身邊就夠了?!迸捂份p輕笑著:“可惜他喜歡上了你,也是,你長得比我好,比我能干,比我會來事。我要是他,也會選擇你的?!?/br> 后來她嫁了另外一個長得一般卻能干的知青王浩,至于為什么會選擇知青,可能潛意識里也是想跟月英比較吧。 王浩雖然不如玉琪長得好,但是能干又踏實,看著月英拼命干活養(yǎng)家的時候,她告訴自己,她的選擇才是對的。 她把玉琪放在心底最深處,安心的跟王浩過起了日子。婚后第三年就生了個女兒,王浩卻一點也沒有不滿,對她和孩子依然十分關(guān)愛。 可是誰知道呢,云南那邊突然鬧了起來,然后上面竟然也改變了政策,開始允許知青返城。但是同時也下了一個規(guī)定,已經(jīng)結(jié)婚,或者安排了工作的知青,不允許返城。 很多知青為了能回到城里,工作可以辭掉,妻兒也可以拋棄。 王浩自從接到家里的信后,就沒了笑臉。每天夜里輾轉(zhuǎn)反側(cè),看著身旁的媳婦和孩子陷入了自我折磨之中。 他對盼娣無疑是有感情的,但是他更想念生他養(yǎng)他的地方,還有翹首以盼,等待兒子歸來的父母。jiejie也下鄉(xiāng)嫁給了農(nóng)民,兩個老人膝下沒有一個孩子,守著空空的家。 王浩要回城,他惦記城里的父爹娘。以前是以為再也不能回去了,才會選擇在農(nóng)村結(jié)婚的,現(xiàn)在能回去,他一定要回去。 “他跪在我面前,求我離婚,放他回去。說他這輩子欠我的,下輩子再還。”他把頭磕得流血,盼娣跟他跪在一起,抱著他的頭痛哭,卻說不出一句成全。 為了逼她簽字,王浩開始絕食。看著日益消瘦,好像一具行尸走rou的丈夫,盼娣終于簽了字。 王浩離開的時候,天還沒亮。他趁盼娣睡得正熟的時候,悄悄穿了衣服,只帶了回城要用的證明和只夠路上吃飯的糧票就離開了。 盼娣沒有睡著,她的丈夫就要離開他了,這一別,也許一輩子都不會再見了,她一夜都沒有睡著。只是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她已經(jīng)變成前夫的男人,閉著眼睛假裝在睡覺。 在王浩離開后,她突然后悔了,發(fā)瘋一樣追了出去。 “我站在村口,拿著老鼠藥問他,回城和看著我死,他選哪一個?他不相信我會真的死,頭也不回的走了?!?/br> “我喝了老鼠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