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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羊入室3接下來的幾天,大衛(wèi)·勞德的私家園邸進入了大掃除的狀態(tài),從大門上漆、花木修剪、家居換新,本就富麗堂皇的建筑儼然一派接待國家元首的架勢。“吉姆,記得把那間屋子也打掃下,我要給薩尼一個驚喜?!贝笮l(wèi)·勞德兩眼放光地說。“是的先生。”要說整個府邸上下,也就這個老管家還保持一貫的淡定從容。陸瞿冷眼掃過院里院外上下人等喜氣洋洋的樣子,尤其是大衛(wèi)·勞德一天到晚嘴就沒有合攏的傻模樣,心里更加認定自己沒有做錯。“杜克,你可怪不得我,要怪就怪你偷雞不成蝕把米吧?!标戹男睦镪庯L嗖嗖地說。時間一天一天地過去,大衛(wèi)·勞德的情緒越來越激動,等到了第三天,他一早就起來把自己收拾得衣冠齊整,坐在客廳的大沙發(fā)上,叫陸瞿和他一塊等。“你的手機是不是響了?”這已是今天大衛(wèi)·勞德的第十三次提問了。“沒有?!标戹囊呀?jīng)懶得回復了。“你的手機是不是壞了?”大衛(wèi)·勞德已然從4個小時前就皺起了眉頭。“要不你打我電話試下。”。“哦?!贝笮l(wèi)·勞德還真的給陸瞿撥了過去。當聽到陸瞿那邊的電話鈴聲后,他一下子坐直了,“你來電話了!”“不是你剛撥過來的嗎?”陸瞿沒好氣地說,眼前的人此刻就像個大呆瓜。大衛(wèi)·勞德扭頭看看窗外,日頭將西,人再也坐不住了。“怎么還沒來?怎么回事?”人又開始在屋子里轉圈。“先生,紐約和北京有13個小時的時差呢?!崩瞎芗壹钒参康卣f。“哦,對呀!”大呆瓜如夢初醒般。陸瞿在一旁看著,心里直翻白眼,有時差也是紐約比北京晚13個小時好不好?看來人一遇到感情這事,還真有可能會智商下降,眼前這人可是傳說中的精英中的精英!“是呀,再說北京就愛鬧個飛機晚點什么的,再等等。”想想自己此刻還能好端端地坐在這里,陸瞿也巴不得找個借口。然而,第四天過去了,第五天也過去了,何偉還是沒有露面。這個院子里的主人真的開始“發(fā)飆”了。“是你說三天后薩尼就會到了?!贝笮l(wèi)·勞德死死盯著陸瞿,但話語并不強勢,眼里也沒有憤怒,甚至里面還有一絲絲不易察覺的驚慌和恐懼,似乎沒有安全感的孩子想從別人那里得到肯定。而此時的陸瞿卻安靜下來,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不用再為可能無法挽回的后果而坐立不安。“是呀,我也沒有想到,他會不來?!标戹膬墒忠粩偅瑳]轍地笑笑。有什么大不了的,又不是第一次了,自己已經(jīng)跟過一個男人了,再有一個男人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如你所見,我被人爽約了?!?/br>陸瞿以為,接來下,對方會暴跳如雷,或者出言恫嚇,又或者直接撲上來。但結果卻是他始料不及的——“你再給他打個電話好嗎?”大衛(wèi)·勞德努力克制著自己的聲音,不讓自己顯得過于懇求和急迫,慢慢走回沙發(fā),端端正正地坐好,像個談判高手,而只有他知道,那幾步他走的有多艱難,“他可能是有什么事情耽擱了,沒關系,你跟他說,我不急的,他來就好。”陸瞿看著眼前人,突然覺得他有點可憐了,愛而不得為之苦,可若是強迫來了,恐怕又是怨憎會了。“我說,你再給他打個電話,好嗎?”似乎是以為陸瞿沒有聽清他在說什么,大衛(wèi)·勞德再次對陸瞿提出要求。陸瞿扯起嘴角,做了個笑的表情,“會有不同嗎?”“嗚~嗚~……”突然,屋子里的警鈴大震!大衛(wèi)·勞德顯然也是一愣,身旁的管家快速拿起靠墻柜子里的對講機,大聲問:“怎么回事?”“有人正在開著車撞大門,看樣子好像是主人的表弟詹姆斯先生。”對方的聲音很大,陸瞿也聽到了,不由一愣,難道是杜克?而一直處于情緒低落狀態(tài)的大衛(wèi)·勞德一聽到這話,人一下子來了精神,跟剛才像是換了一個人。“是嗎,那得去瞧瞧,看看我這寶貝表弟又在發(fā)什么瘋?!?/br>“大衛(wèi),你這混蛋,快把克勞迪給我送出來?!?/br>“瞧瞧,你們快瞧瞧,這哪里像是我那個縱情花叢的表弟呀?!?/br>看到大衛(wèi)·勞德,杜克才從車子里下來,看看眼前的一群人里并沒有自己想要見到的人,再次怒吼,“別廢話,克勞迪在哪?”“早就跟你說了,他沒來我這?!?/br>“胡扯,我的人已經(jīng)告訴我了,他一天多前已經(jīng)到紐約了。你身后的那家伙還跟他通過電話,就是他把克勞迪叫你這來的。”到這時,大衛(wèi)·勞德像忽然間沒有了精氣神兒一樣,精神懨懨地不想再啰嗦下去了,“是呀,就是我讓人把他叫來的又怎樣,他就在我房間里了又怎樣,有本事你叫警察來搜我家呀?”一聽這話,杜克更火了,“別他媽自己一個人不如意,就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跟你一樣苦逼。”杜克的這句話猶如扎中了大衛(wèi)·勞德的肺管子,人一下子炸毛了,“我就有自己不好過,別人也別想好過的怪癖,又怎么樣?”兩個叱咤美國商界的人物,此刻就像小孩子吵架,風度全無,體面全然不顧。他們說的是何偉嗎?聽著兩個人你來我往的交鋒,陸瞿似乎知道了他們討論的中心人物,但感覺又好像哪里出了岔子。狐疑間撥打何偉的電話,竟然是關機狀態(tài)。再聯(lián)想兩人前后說的話,陸瞿隱隱開始擔心何偉的安全問題。“陸瞿,克勞迪在哪?你要是告訴我的話,我把你從這變態(tài)的手里救出來?!?/br>當杜克轉頭問向陸瞿的時候,陸瞿確定他們嘴里說的“克勞迪”就是何偉了。只是對于杜克的提議,陸瞿覺得好笑,不正是他把自己弄到這個困境當中的嗎?不過,雖然這人卑鄙了點,但是現(xiàn)在不相信他,還能相信誰呢?陸瞿已經(jīng)見識過了大衛(wèi)·勞德的囂張氣焰,自己報警說被綁架軟禁了,開始電話那頭的警察還挺認真,又問自己周遭環(huán)境、標志性建筑什么的;但一聽說是大衛(wèi)·勞德綁架的人,竟然說自己是在開玩笑!還沒等自己申辯,那邊的警察先掛斷了電話!想來正是這樣,大衛(wèi)·勞德才一直有恃無恐地沒有沒收自己的手機吧?而現(xiàn)在眼前的杜克似乎并不把大衛(wèi)·勞德放在眼里。“是我跟何偉說,因為你我才……才認識了大衛(wèi)·勞德先生的。”差點沒有說“才被誑到這里來的”,說完后,陸瞿適時地住了口。“什么?”杜克簡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