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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痹S稷又翻過去一頁書,單手支頤對(duì)著燈臺(tái)繼續(xù)往下讀。 春風(fēng)伴酒,香氣襲人,讀書似也要醉。 那邊兄妹二人難得冰釋前嫌地坐在一起飲酒,偶爾拌嘴卻也有笑聲,春夜溫柔得一塌糊涂。 許稷看書看得走了神,驟然醒來,朝那邊看去,卻見燭火搖曳,燈苗快燃到底,而那兄妹二人也喝得暈暈乎乎,想必一壇劍南燒春早已見了底。 她擱下書起身,前去收拾了博具,又將喝得臉發(fā)燙腦子發(fā)暈的千纓拖起來:“千纓啊,不能再喝了,睡覺吧?!?/br> 千纓迷迷糊糊睜開眼,忽然笑起來,兩手抬起,捧住許稷略發(fā)涼的臉,含含糊糊道:“三郎啊,那個(gè)人很壞的你要當(dāng)心他?!?/br> “恩,我知道?!痹S稷只想著將她帶回房,連連應(yīng)道:“我知道他很壞,但太晚了,回去休息好不好?” 千纓點(diǎn)點(diǎn)頭,將全部重量都?jí)涸谒砩?。許稷沒她那么大力氣,吃力扶她回了房,將她安置好后退了出來,又往堂屋去。 王夫南倚靠門框席地而坐,雙眼微闔,呼吸里都帶著酒氣。 比起千纓,他醉得似乎要理智得多。 許稷走到他面前:“大帥該回去了罷。”又改口:“十七郎該回去了罷?” 對(duì)方卻恍若未聞繼續(xù)睡。 許稷深吸一口氣,俯身要拉他起來??呻p手才剛搭上他的肩,他的手卻霍地抬起,反抓住她雙臂,力氣大得甚至嚇到許稷。 “十七郎——” 王夫南上身忽往前傾,許稷一個(gè)不穩(wěn)便跌坐在地,后背卻被他穩(wěn)穩(wěn)托住。 他收緊臂,頭也往前傾,離許稷的臉不過一寸距離。 許稷幾乎看不清他的臉,只感受到那撲面而來的甘冽酒氣與他紫服上的木頭香,以及愈發(fā)逼近的熾烈氣息。 庭院里已偶有蟲鳴聲,靜得簡(jiǎn)直出奇,許稷甚至聽到自己可怕的心跳聲。 正愣怔之際,他額頭忽抵上來,鼻尖也與她交錯(cuò)相碰,唇與唇之間更只剩下了一分的距離,幾近相貼。 堂屋的燈悄然熄滅,王夫南睜開了眼。 喝多了這樣的借口,只能用一次。愿這一次,此生無憾。 他托住許稷后背的手上移,輕啟唇,俯身低頭吻了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 選手…… 六博:一種賭博游戲,是早期兵種棋。 ☆、第39章 三九洽無嫌 廊下無燈火,眼看不見,其他感官卻是格外敏銳。 即便酒氣縈繞不散,王夫南卻仍能捕捉到她極淡的體香。潔凈,又有些冷硬,像土壤里剛挖出來的竹筍。唇是出乎意料的柔軟濕潤(rùn),令人渴求更深一步的接觸,卻很可惜地被人為中止了。 許稷按在他肩頭的手移至他臉側(cè),頭則往后避了一避,費(fèi)力掙開他的懷抱,逃開后竟是一本正經(jīng)道:“時(shí)辰不早,某送十七郎去休息。” 她不知哪來的氣力,竟將他拽起來,容他挨靠著自己,一路將其扶送至客房。薄薄的褥子一鋪,將其拽上床,脫掉其鞋履,又解開紫袍將他丟進(jìn)床里側(cè),最后扯過薄被一蓋,一氣呵成,從從容容。 看起來是理智毫無疑問地占了上風(fēng),但她出了門,獨(dú)自站在昏暗廊廡下,從胸膛到指尖卻都還在發(fā)麻。她低首握拳用力揉了揉自己的心臟,壓迫感與疼痛讓她從這種可控外的意亂中徹底醒來,卻也仿佛揉空了心,徒有一腔澀麻涌上來令人不適。 王夫南自床榻上起了身,走到窗前,便有一暗昧人影落入眼簾。只見許稷在廊下站了好一陣子,最后似是搓了搓手,低首回去了。 蟲鳴聲復(fù)熱鬧起來,報(bào)更聲再次響起,慢吞吞地將夜敲入寂靜深處,讓它變成再尋常不過的某個(gè)夜晚。 王夫南放下了簾子,一夜心思躺到了天明。 千纓的聲音在走廊中響起,伴著嗒嗒嗒輕快的腳步聲,愈來愈近。 “我錯(cuò)了,不該喝那么多酒的,你不要怪我嘛!”千纓絮絮叨叨,故意示弱:“你臉色這樣差我很害怕的,我不是故意想惹你生氣的……三郎?!?/br> 那腳步聲驟然停下來:“昨晚有蚊子,沒能睡好故氣色差了些,不是生你的氣?!庇诸D了頓,語氣溫和接著道:“廚舍煮了些醒酒湯,快去喝一些?!?/br> 千纓看看許稷:“那就好!還以為你是生我的氣,擔(dān)心死我了。” 許稷笑了笑。她轉(zhuǎn)過身,拍了拍客房門板,聲音顯然沒那么溫和:“十七郎,該起來了。” 王夫南幾近一夜未眠,被她這坦蕩聲音一喊,霍地從床上坐起來,轉(zhuǎn)瞬便下了床,因無履可趿,故光著腳走過去驟然拉開門。 許稷將他打量一番,視線從光著的腳丫到漂亮的腦袋逐次掃過,一處不落:“十七郎也去喝碗醒酒湯吧?!?/br> “我要洗澡?!泵鏌o表情,下巴微抬,態(tài)度簡(jiǎn)直囂張。 “哦。”許稷應(yīng)一聲,轉(zhuǎn)過身吩咐跑來的庶仆:“給大帥備熱水洗澡?!?/br> “不用了,我洗冷水?!闭f罷霍地關(guān)上門,只留許稷與千纓及庶仆在外愣愣站著。 千纓陡然回神,指了那門高聲道:“他還來勁了!好差勁!死曠男!” 說罷倏地拽過許稷:“不管他,時(shí)辰不早了,你吃過早飯還得去縣廨呢?!?/br> 這早飯除了多備一份,與平日里并無什么不同。但許稷如常吃完早飯卻不著急走,旁邊千纓問道:“今日不是旬假啊,你不去縣廨嗎?” “今日要去城北?!?/br> “去城北哪?”千纓聞言一愣,“可是好遠(yuǎn),你晚上還回來嗎?” “若趕得及便回來,你不用等我太晚,到時(shí)辰便先睡?!彼f著起身,又轉(zhuǎn)頭與庶仆妻道:“替我包兩塊蒸餅吧。” 千纓忙說:“光吃蒸餅如何夠的。”又趕緊跑去廚舍,親自打點(diǎn)許稷外出要帶的飲食。 恰這時(shí),王夫南穿戴整齊地進(jìn)了堂屋,甫坐下來,庶仆便將醒酒湯端過去,他接過飲完,這才開始吃早飯。 許稷因要等千纓來,便干坐在這,看著王夫南吃。 他的唇形非常好看,吃相也不錯(cuò),干干凈凈,是有教養(yǎng)人家養(yǎng)出來的孩子。許稷老氣橫秋地想著,不自覺就走了神。 而王夫南忽抬了頭看她一眼,目光也是落在她唇上,昨夜舊事便翻涌上心頭。他想起那未能深入的親吻,懷念那柔軟潮濕氣息交融,便更深體會(huì)到伸手可及卻不能擁入懷的遺憾。 他斂神吃完早飯,千纓也終于將許稷外食準(zhǔn)備妥當(dāng)送了過來:“我聽說城北挺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