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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半子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95

分卷閱讀95

    來的下頜骨。

    作者有話要說:

    王夫南V:已收到密報(bào),稱下章可上線。趙公公

    青春逼人的李茂茂V:猜猜我是誰??!

    ☆、第63章 六三只有錢

    陳閔志怒瞪著楊中尉,直接與他戳穿了朝臣們的詭計(jì):“他們今日能對付我,轉(zhuǎn)頭就會對付你,你就等著后悔吧!”說罷命令手下開撤,怒氣沖沖甩手就走。

    右神策軍讓開路來讓他們離開,楊中尉瞥了一眼許稷,又回味了一番方才陳閔志的話,卻絲毫不在意這詭計(jì),反而看著那滿目贓物與許稷道:“他娘的竟有這么多,折算成軍費(fèi)應(yīng)是不得了吧,能撐著打完河北嗎?”

    許稷捂著下巴粗略算算,誠實(shí)地回說:“不夠。”

    “河北痞子,真是逼人燒錢。”楊中尉不肯相信國庫沒錢,“太府寺能撥多少?”

    許稷說:“不多?!彼吹谬b牙咧嘴,聲音低下去:“按說內(nèi)庫這幾年吃鹽鐵進(jìn)奉和宣索都很多,不該窮的,按說神策軍是圣人的禁衛(wèi)軍,賞賜軍費(fèi)從內(nèi)庫出也是無可厚非吧……”

    楊中尉心說真是屁話,他也知道內(nèi)庫有錢哪,可手伸不進(jìn)去有甚么辦法?他才無所謂軍費(fèi)是內(nèi)庫撥還是國庫給,只要有錢就好了。可個個都在哭窮,難道要他自己掏腰包嗎?他也不是很有錢??!

    楊中尉瞪住許稷道:“不是快秋征了嗎,多征點(diǎn)會死???”

    許稷艱難回話:“征收定額是去年計(jì)帳便配好的,下官想改也只能改明年的……”

    “多開些臨時名目不就好了嗎!”楊中尉一腔求錢不得的怨氣全拋給了許稷,“只會抓著死規(guī)矩不放,真煩!再不改,錢就全進(jìn)內(nèi)庫了!”

    許稷等的就是他這話。

    內(nèi)庫被陳閔志、馬承元等人把持,想必楊中尉也認(rèn)為從國庫撈錢比從內(nèi)庫撈錢容易,所以在國庫與內(nèi)庫的財(cái)源爭奪中,他興許更愿意站在國庫這一邊。

    那么賦稅制度改革,是否也能獲得右神策軍的支持呢?

    許稷不是太確定,但有一點(diǎn)她是明白的。支持改革的一定是想要從中獲得利益,跳出來反對的只會是既得利益者。只要明面上貿(mào)一看無傷右神策軍的利益,那么獲得支持的可能性會很大。至于具體要如何cao作,才能讓他們明明支持卻吃啞巴虧,就是專業(yè)與非專業(yè)的較量了。

    很顯然,楊中尉對財(cái)利爭奪這塊,非常生疏。

    許稷捂著下巴一句話也不說,楊中尉又瞪她一眼:“一拳就給打脫臼了真是不經(jīng)揍。”他上前一步,忽然掰住許稷下巴,一拉一托,骨頭咔嗒聲乍響,許稷嚇了一跳。

    給她整完下巴,楊中尉竟然抬手拍了一下她腦袋:“真是沒用的東西!快去給老子折算清楚!”

    許稷被拍得腦殼疼,卻不敢再捂頭,只領(lǐng)著一眾度支官員將贓物再搬回去,戶部尚書則連忙去與楊中尉說好話。

    他啰嗦一陣,楊中尉覺得沒趣就直接走了,卻留了一大半人守在戶部外面,免得再生出甚么枝節(jié)。

    御史臺和大理寺沒眠沒休地推鞠審案,戶部一眾官員也沒得歇,因神策軍就守在外面,也不好輕易出去,且還有贓物源源不斷地送進(jìn)來,待全部折算清楚,已是四日后。

    一眾人都潦倒得不像話,又值夏日,戶部聞起來都臭烘烘的。

    許稷撐到了最后,待她整理妥當(dāng),其他官吏不是回家就是徑直往平康坊泡湯搓泥去了。

    贓資折算結(jié)束后暫入太府寺,但也只是走個程序。征討河北一事不能再拖,右神策軍開拔在即,軍費(fèi)是不能欠的。

    而軍費(fèi)撥給的程序也不能忽略,作為專判度支的戶部侍郎,許稷要以度支通判官的名義上奏,得到長官戶部尚書的審批之后,再報(bào)給尚書省左右仆射進(jìn)行勾稽檢查,通過之后,傳至度支長官負(fù)責(zé)執(zhí)行,下符支配太府寺,到太府寺出納執(zhí)行,這事才算完。

    許稷從太府寺忙完手續(xù)出來,低頭聞聞自己的官袍,覺得是有些味道,于是徑直回了務(wù)本坊的家。

    又是旬休,又是國子監(jiān)學(xué)生溜出來放風(fēng)的日子。平素里冷清的務(wù)本坊瞬時熱鬧了起來,引得橫街對面的景云觀道士們很不滿:“干么打擾本道修煉!”、“年紀(jì)輕輕真是煩死了吵甚么吵!”諸如此類。

    而國子監(jiān)生們也絲毫不弱,毫不猶豫罵回去:“嫌吵就上天去呀!”、“不是有本事嘛來啊!”

    許稷騎著毛驢路過時,便有幸得見這一月三次的道士與監(jiān)生之吵。

    忽有個腦袋從人群中擠出來,走到許稷面前攔了她的驢。

    許稷勒住韁繩,定睛一看,來人正是李茂茂。她不開口,李茂茂就笑著說:“許侍郎好。”

    打聽得還挺清楚,竟連她的官職都知道了。

    “有事嗎?”

    李茂茂忽從袖袋里摸出信來,雙手捧著遞了過去。

    許稷一愣,他又瞇眼笑道:“驛所方才來了人,見許侍郎不在又不知給誰。某恰好路過,就代收了,請侍郎收下?!?/br>
    許稷接過信,卻不著急拆開,只問李茂茂:“為何要代我收呢?”

    李茂茂一攤手,青春逼人的臉上笑意滿滿:“某也不知道,只覺得似乎很久之前就認(rèn)識許侍郎了。”

    許稷對這般套近乎的說辭并不在意,只淡笑謝過,就徑直回了住所。

    她燒水打算洗個澡,等水燒開時,就將信取出來,往陽光底下一坐,拆信。

    一共兩封,都很厚實(shí)。

    看字跡,許稷就已認(rèn)出了寄信人。一個是秀整謹(jǐn)慎,一個是灑脫無拘,拆開信來,內(nèi)容物亦是迥然不同。

    許稷將其中一只信封里的內(nèi)容物倒出來,竟是會心地淡笑了笑。

    ——*——*——*——*——

    這封信寄于一月之前,彼時夏收剛剛結(jié)束。

    葉子禎到泰寧使府匯報(bào)回易務(wù)的事情,見了王夫南。二人聊完公務(wù),王夫南再三催促他離開,葉子禎卻死賴著不走。他回頭一看,只見廊中站了個驛站的家伙,一看就知道是王夫南喊來收信的。

    葉子禎說:“大帥是要寫給誰???這么神神秘秘不想讓人知道,看著就可疑?!?/br>
    “你走不走?”

    “不走,我也要寫?!比~子禎厚臉皮地說,“大帥寫給誰我也就寫給那個人?!彼f罷不要命地?fù)屪咭恢恍欧?,盯住王夫南道?/br>
    在死不要臉這件事上,王夫南深知不是其對手,索性不再管他,將一早寫好的信裝進(jìn)信封,又從小屜里取出一把新收的麥穗,一并放入了信封內(nèi)。

    葉子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