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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該見一面了,真沒必要一輩子老死不往來,就憑他和花爸花媽那份交情也不可能做到這點。剛好最近他也煩他mama,于是打定主意,見面去!斷了自己心中對他的那殘存的美好眷戀!哪知道……到了那家老公司,跟著前臺小妹過去,便瞧見一個又高又帥的男人立在飲水機前面,眼還是那雙眼,在冬日漂浮著塵埃的陽光里如蝴蝶顫動,鼻還是那只鼻,又高又挺而又不失柔和,嘴還是那張嘴,色澤淺淡卻淡的賞心悅目,他明明變了,變得成熟了,高大了,沉穩(wěn)了,又似乎沒變,一如當(dāng)年,他躺在自己床上,笑容淺淺,不可方艷。當(dāng)男人朝他看來,他手中的水杯落了地,云天賜聽到水花賁放的聲音,和自己那破棺而出的封塵愛意。他娘的……果然還是好喜歡他!云天賜笑了,抱著酒瓶,癱在了沙發(fā)上,眼底很復(fù)雜,但也很滿足。明天……去和他好好聊聊吧,交往是不會再交往了,但兄弟還是能做的成的。然后像從前那樣一起玩一起樂,再看著他結(jié)婚生子,如果自己有幸遇到了另一個喜歡的人,就介紹給他認識,如果遇不到……就默默守著他一輩子。賤不賤?幸福就好了。云天賜心滿意足的閉上了眼睛。第43章***花年一路開車回到家,心里始終想著云天賜。他覺得云天賜還喜歡著自己,雖然他剛才在車上否認了這點。但他能從他熾熱而透著狂熱的親吻里感受到。嘴唇上還殘留著淡淡的觸感,花年不禁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唇,感覺有些骨骼,但并不會覺得討厭。他記得云天賜第一次親自己的時候,是他剛來大姨媽不久,他當(dāng)時被嚇到了,有些懵,什么想法都沒有,只是下意識的想離開。然后就回自己房間了,怎么想怎么匪夷所思,但也不覺得討厭,直到后來云天賜對他的喜歡越來越濃烈,態(tài)度也越來越強硬,他漸漸感到壓迫,喘不過氣,才心生排斥。而隨著云天賜離開,那股排斥也慢慢消失了。所以剛才云天賜吻他,他沒有躲,應(yīng)該說在短暫的驚訝之后,他便立即釋然了,過去的幾年間一直把云天賜視作自己的未婚妻,哪怕震驚的發(fā)現(xiàn)他還是男人,他心底里也仍舊接受著他,覺得兩人做這種事是正常的。但當(dāng)云天賜想更進一步時,他有些不適了。他能感受到云天賜起反應(yīng)了,畢竟他當(dāng)時就坐在自己腿上,兩人在車內(nèi)擠成一團,就算隔著冬天的衣服他也能感受到他的激動,但他……并沒有那個意思,至少現(xiàn)在沒有。果然還是有些困難啊?;贻p嘆一聲,五年的朝思暮想也抹不去心底深處仍舊把他視作自己最要好的兄弟。車駛?cè)肓怂獾墓⑿^(qū),花年把車停在道路兩側(cè),然后拿起電話打開了通訊錄。手指滑到了“云天賜”三個字上,那是他今天才要到的他的新號碼,花年盯著那一串號碼看了看,然后又滑到了“爸”上面。撥出號碼,不一會兒他爸九接通電話了。“喂。”他爸在吃東西,聽聲音應(yīng)該是嚼檳榔。“爸……”花年無比復(fù)雜:“我今天見到天賜了?!?/br>“哦?!彼趾艿ǎ疤熨n前天向我要你的地址了,我猜著你倆也該見上面了?!?/br>花年就特別糾結(jié)的問他:“你為什么騙我?”別人都是兒子坑爹,他則是天天被老爹坑,連凄慘看到他都要流淚。“騙你咋了?做爹的騙兒子又不犯法?!被ò址浅o良的回答,然后才不急不緩的告訴他理由:“我就想你對天賜能轉(zhuǎn)變一下看法,你把他定位成‘男的’定的太死了?!?/br>“那他以前也確實是個男人樣??!”花年糟心的回答:“從小到大就沒見他表現(xiàn)的女人過?!?/br>“那他喜歡上你的那段期間呢?”花爸反問。花年久違的回想起了云天賜臉紅的樣子,少年微微垂著眼,媚眼如絲,紅唇輕啟……他忽然心跳了一下,有些發(fā)怔,這段記憶冒出的突然,讓他有些措手不及。怎么以前一直記不起來?他有些稀奇,然后回過神來,又沒好氣的對他爸說道:“那他動了手術(shù)之后成了純爺們,百分百的男人,你讓我現(xiàn)在怎么看他?”“……該怎么看怎么看?!被ò植焕頃目拊V,老神在在的說道:“問我沒用,自己相處著好好分辨,就你這小子現(xiàn)在的情商,老子都想把財產(chǎn)捐出去了,免得被你搞砸了我打造的品牌。”說完掛斷了電話。花年就在車?yán)锏土R:“捐捐捐,最好全捐,我自己白手起家給你看!”然后郁悶的鎖好了車揣著公文包上樓了。洗澡,開電腦,和以往一樣開始看期貨和現(xiàn)貨的變動,算了算昨天小賺了兩萬塊,但看了看行情有些估不準(zhǔn)接下來的走勢,于是拋了一些,便開始看公司的資料了。很多人不明白花年為什么選這家公司,大是大,但以他的條件還能選更好的,卻不知道花年進這家公司是為了學(xué)習(xí)貨調(diào)這一塊,能幫助他爸的商場進一步做大。開商場的,其實說白了是在倒賣,從別人那進口,再倒賣給客戶,而這家公司主營各種招投標(biāo),看著倉庫多還以為是開廠的,其實自個根本什么都不生產(chǎn)。而中一次標(biāo)小則幾萬,大則上千萬,比他爸開商場幾塊到幾萬的賣大多了,他家純粹是靠巨大的客流量堆上去的利潤。兩者各有優(yōu)缺,花年現(xiàn)在是在學(xué)別人的優(yōu)點和套路,看看能不能給自家的商場開擴出新的路子來。然而老走神,一邊摸著嘴唇一邊看,云天賜和資料在腦袋里混雜在一起,亂躥。正用“開小差學(xué)習(xí)法”龜速看資料,放在一旁的手機忽然響了,花年看了看,屏幕上赫然是“云天賜”三個字。他陡然來了精神,連忙拿過手機接通,然而電話那頭傳出了一個腔調(diào)有些奇怪的男音,混在吵鬧的搖滾樂里:“喂,是花年嗎?”完全不認識的聲音,花年狐疑的又看了看手機,是云天賜的號碼沒錯,于是應(yīng)了一聲:“是,請問你是?”“我是云天賜的朋友,他在酒吧喝醉了,能來接一下人嗎?”那男人說道。花年“噌”的從椅子上站起來,非常迅速:“報地址!”“我用天賜的微信給你發(fā)定位?!蹦腥苏f道,然后掛了電話。花年于是快手快腳的換掉身上的居家服,揣了手機就乘著電梯下了樓,然后按照那男人發(fā)過來的定位地址開著自個的二手車就奔那酒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