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5
臨床經驗和科研成果,倆人頗有一種一見如故的感覺。徐主任心中倍感欣慰的同時又有些憂傷:魏老頭從國外挖回來的這個人是個人才,可千萬要讓他留在國內咯!倆人一邊聊一邊往會場走去,氛圍其樂融融。一旁其他的醫(yī)生看到了,心中暗自咋舌:徐主任一個脾氣這么差的老頭,居然也有一天會跟人相談甚歡?會議即將再次開始的時候,唐霖晟態(tài)度從容地問:“徐主任,我最近對終末期多瓣膜病有研究興趣,不知您那邊有沒有近兩年來多瓣膜患者的相關數據研究?”徐主任認真思索了一番,點頭說:“前年有幾份全國大部分多瓣膜病患者資源提供的數據記錄,你要是想要的話我回去發(fā)給你。”唐霖晟勾起嘴角,不失禮貌回道:“那就麻煩徐主任了。日后還輕徐主任多多指教。”“好說好說。”徐主任哈哈笑了起來,拍了拍這個后輩的肩膀,看見他風度翩翩氣質超凡的樣子,實在是心里滿意。我國多瓣膜病患者有一百多萬,就他那邊記錄的文獻里也包含了小幾萬,這樣的研究可不是什么小工程。徐主任心想,自己到時候多幫襯著些,要是唐教授需要就給他安排些人手幫忙吧。唐霖晟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好,隨意翻了翻手上的會議手冊,思緒卻已經飄遠:希望我還來得及找到你。====唐林生逆著上班人流往地鐵站走去,剛走到地鐵口的時候卻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蹲在一旁角落。等到他走進了,側面一瞥這才看到是上次喝醉酒心梗患者的女兒。這女孩子原本就瘦弱,蹲在地上抱成一團哭的樣子讓人看得又是可憐又是不忍心。一旁有匆匆而過的行人,也有駐足安慰的,女孩子卻是一個勁地哭,沖那些安慰她的人鞠躬感謝后轉身往里層小道躲去。唐林生心里有些奇怪,這女孩子的爸爸之前手術不是挺成功的嗎?好像還住在八樓東面的心內科病房里,她怎么在這里哭成這樣?他心里雖然有些奇怪,但又覺得自己不應該多管閑事,就往地鐵口走??伤跇翘萆献吡藥撞?,又忍不住轉身往外走去。手術是學長的做的,照理來說,應該沒事呀。他站在那個女孩子面前,小聲地問了一句:“你還好嗎?”女孩子一抬頭,卻是哭得更兇了。唐林生見自己居然弄巧成拙,有些手足無措,慌忙問了一句:“你……你別哭呀,你爸爸情況還可以嗎?”女孩子一嗝一嗝地點頭,哽咽著說:“還……還好。我記得你,是你……把我爸送到……送到醫(yī)院的,我……我還沒謝謝你?!?/br>唐林生本來就沒想過要人家的感謝,更可況是這時候!他哪敢讓她感謝啊。他連忙擺擺手,給人遞過去一張紙巾說:“那,那就好。唐教授手術很厲害的,你爸爸當時手術成功,后續(xù)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直接跟護士醫(yī)生講就好了?!?/br>女孩子接過他的紙巾,遮住自己紅腫的眼睛,淚水瞬間就將紙巾給打濕。她斷斷續(xù)續(xù)地說:“我爸……他現在情況穩(wěn)定,我哭…不是因為這個……”可能是之前她爸做手術時,是唐林生陪著她一起等待手術結果,也可能是因為她內心的痛楚壓抑太久,她抓住唐林生的手,嚎啕大哭。“我真的……真的沒有辦法了!”作者有話要說: 小波的表情包超可愛dei!就是那個紅色的天線寶寶,穿著粉色的紗裙,賊萌!第23章“什么事沒有辦法了?”唐林生不再去想行人,在女孩子面前蹲下,柔聲問:“是經濟上的問題嗎?”唐林生聽到女孩子這么問,心下猜測壓垮她的可能是家庭經濟問題。這女生身子瘦弱,身上穿著的衣服干凈樸素,她爸爸雖然送來醫(yī)院的時候是穿著西裝的,但是西裝褶皺較多,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喝醉酒了行動不穩(wěn),身上也灰塵撲撲的。女孩子大概是哭得有些累了,她沉默了一會兒,哽咽著說:“不……不僅僅是這個,還有我mama……”她邊哭邊跟唐林生說著自己家的情況。但可能是想要說出來找人分擔的想法太過急切,她說出來的話有些斷斷續(xù)續(xù)的,唐林生一邊耐心地聽一邊聯系上下文,這才弄清楚她的家庭情況。女孩子原本是打算回家去拿東西的,但是剛到地鐵站就接到監(jiān)護室里她mama主治醫(yī)生的電話,說她mama不愿意接受治療,想要馬上出院。她一下子就慌了,想要跟她mama解釋,讓她安心接受治療,好好地把身體養(yǎng)好就足夠了。她mama聲音氣若游絲,但是態(tài)度依舊堅決:“把錢留給王波,我不要治了!”她已經是肝癌晚期,陪伴家人的時間也不多了。她與其茍延殘喘,不如把錢給丈夫,讓他可以得到更好的治療,后期恢復的時候還可以好好的用藥檢查。唐林生心驚了一下,肝癌晚期……女生今天從她爸的病房出來的時候,她爸還試探性地問了她幾句最近有沒有她mama的消息。她當時眼眶瞬間就紅了,可是答應過mama要瞞著爸爸,她才假裝淡然地說沒有。殊不知mama跟爸爸鬧離婚完全是因為她查出來是肝癌晚期,那個時候情況還是稍微樂觀的,她mama也想過要好好接受治療,期待自己可以好起來的那天。卻不想女生mama的肝痛越來越明顯,越來越水腫的雙下肢更是讓她對自己的治療失去了信心。在她住院的前一天早上,她把簽好字的離婚協(xié)議書放在老公的公文包里,等到他出門去上班,這才忍著痛到醫(yī)院,住進之前預約的床位。女孩子當天正在樓上照顧她mama呢,卻不想半夜剛瞇了一下就被一通電話給打醒,顫抖著身子跑下樓梯跑到急診,給自己的爸爸簽手術同意書。她一個女孩子兩頭跑,為了照顧爸媽,原本請假的工作也被辭了。家里只靠著原本的積蓄花銷,但是mama的癌癥,爸爸的支架費用都讓這些錢像流水一樣嘩嘩得就不見了。“我可以再去掙錢,但是我不想要我媽放棄治療……”她哭著說,“我媽一知道我爸身體里放了好幾根支架,就不肯接受治療了。她想讓我爸好好活著,能夠陪陪我,但是我想要他們倆都好好活著,都陪著我?!迸f到這里,又哭得稀里嘩啦的。唐林生心里聽得難受,但是也不知道自己能做點什么。醫(yī)院不是慈善機構,病人的醫(yī)療費用也不能隨意承擔,他自己本身的能力也不夠。他不能對女生空口說大話,什么“你爸爸身體一定會好的,要有信心”這種話在這個時刻就像是砸往玻璃上的石頭,一砸碎一地的玻璃渣子。他悄悄地摸了摸自己的雙肩包,里面除了幾個鋼镚,一把雨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