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琰腦中猝不及防地浮起一些畫面,不過他面上極為鎮(zhèn)定,只平靜地回視著衛(wèi)釗的打量。 顧春先是一愣,扭頭瞧見這家伙像瞬間換了個人似的辨不出喜樂,不禁在心中大呼佩服。 難怪連司鳳池都沒瞧出這家伙失憶了,真能裝。 “釗哥,這位是九皇子殿下,嗯,鳳池姐帶回來的,”顧春向衛(wèi)釗笑笑,又對李崇琰道,“殿下,這是衛(wèi)釗。” 李崇琰眸底閃了閃,卻什么都沒說,只對衛(wèi)釗頷首致意。 衛(wèi)釗仍舊溫和地笑著,也頷首回禮,又對顧春道:“晚上你與葉行絡(luò)一道過我家宅子來喝酒吧,葉盛淮與江瑤也要來的?!?/br> “好,正巧有事想請教你。”顧春沖他挑了挑眉,笑意神秘。 “你盡管問,我卻未必會答,不該打聽的別亂打聽?!?/br> “釗哥,做人防心不要這么重呀……”顧春作勢替他撣撣他肩頭并不存在的灰塵,笑容可掬地瞇眼道。 “哦對了,正巧我也有事要找你,”衛(wèi)釗并未被她這狗腿的架勢打動,唇角的笑意愈發(fā)溫和,“聽說,昨日傍晚有人強闖了寨門?!?/br> 不明所以的李崇琰余光瞥見身側(cè)的顧春聞言,立時垂頭喪氣地垮下了肩膀。他的腦中似有什么一閃而過。 顧春可憐兮兮地低頭向衛(wèi)釗認罪:“是我。” 昨日一時情急、熱血上頭……此刻回想起來,她也不懂自己當時是在急個什么勁。 總之,未出示令牌便強闖了寨門,這事確實壞了規(guī)矩,她就知道只要衛(wèi)釗回來,早晚都會追究的。 “敢作敢當嗎?”衛(wèi)釗這句沒頭沒尾的問話是向著顧春去的,可他眼角的余光卻不動聲色地覷著一旁的李崇琰。 李崇琰雖聽得云里霧里,卻隱約覺出顧春仿佛要有麻煩,正要開口,卻被顧春打斷。 “自是敢作敢當?shù)?,”顧春深吸了一口氣,倏地抬頭對衛(wèi)釗道,“釗哥,你發(fā)話吧。” 衛(wèi)釗贊許地點點頭,輕笑:“幸虧只是闖的前門,倒不算太大的過錯。就……一百斤吧。” “成交,”顧春重重嘆氣,“多謝釗哥,我先領(lǐng)殿下回涼云水榭了?!?/br> **** 各懷心事的顧春與李崇琰一前一后地走了半晌,兩人誰都沒再說話。 直到顧春瞧見迎候在前頭的隋峻與燕臨,這才回頭對李崇琰笑得有氣無力:“殿下,那我就先回家了。你身上還有傷,記得讓他們幫你換藥?!?/br> “你……”李崇琰心中煩亂,自千頭萬緒中最先理出的一件事是,“不要稱我殿下?!?/br> 可你本來就是殿下啊。 顧春抬眼瞧了瞧他,從善如流地改了口:“好吧,李崇琰?!?/br> “方才衛(wèi)釗同你說的一百斤,是什么?”李崇琰決定暫不與她計較這仍顯生疏的稱呼,轉(zhuǎn)而問起另一樁。 “哦,那個啊。就是昨日傍晚我回來找鳳池姐,一時忘了規(guī)矩,進寨門時沒有出示令牌,”顧春倒也不瞞他,一五一十地解釋道,“本寨的出入防務(wù)是歸衛(wèi)家管的,衛(wèi)釗方才的意思是,我得在清明之前摘一百斤茶青,算是小懲?!?/br> 見李崇琰滿面自責(zé),顧春趕忙安慰道:“不怪你的,是我自己大意了。” 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她好幾年沒因犯錯而受罰,一時覺得有些丟臉罷了。 李崇琰抿了抿唇,又問:“那衛(wèi)釗是衛(wèi)家家主?”他還記得先頭顧春說過,司、葉、江、衛(wèi)四家的家主說話是一樣的分量。 “眼下還不是,”顧春緩緩搖頭,心中小有郁悶,“但他是衛(wèi)家已定好的下任家主,如今衛(wèi)家的許多事務(wù)都會交由他來決斷……哎,他對我算是手下留情的了?!?/br> 不過短短半日,李崇琰腦中卻突然被塞進大量看似雜亂無章、毫無關(guān)聯(lián),實則又在影影綽綽中環(huán)環(huán)相扣的訊息。 可這些事加上他自己腦中時不時浮現(xiàn)的零碎畫面,便錯綜復(fù)雜到如亂麻一團。 此刻他聽見顧春因為昨日幫自己跑這一趟而要受罰,心中十分不是滋味,卻不知自己能為她做些什么。 見他欲言又止的自責(zé)模樣,顧春于心不忍,低聲笑道:“沒事的,真不怪你。我就是許久沒因犯錯而受罰,一時有些低落……我回去睡一覺就會好的,你不必放在心上?!?/br> 見隋峻迎了過來,顧春與他閑敘兩句后便告辭回家了。 **** 顧春回到居處時已是巳時,進去見葉行絡(luò)正在灶房準備午飯,她便倚著灶房門框望著葉行絡(luò)發(fā)呆。 葉行絡(luò)一邊炒著菜,扭頭見她興致不是很高的模樣,挑眉笑道:“看你那模樣,是愁著你那五兩銀不知該怎么花?” “我裝瓷罐子里,沒事就拿出來晃晃聽響?!鳖櫞簮瀽灪吡艘宦?,自己也笑了。 她那瓷罐子都快裝滿了,只怕最多到今年冬天,就會因為裝得太滿而晃不出聲了。 葉行絡(luò)轉(zhuǎn)頭自柜中取出一個空盤子來,“那位殿下,是沖你來的?” “怎么可能,我之前又不認識他,”顧春不以為意地笑笑,“晨間你沒聽鳳池姐說嗎,他是奉陛下口諭來的。” “鳳池姐說什么我沒聽見,我只聽見那位殿下說,他等了你一整夜?!?/br> 顧春沒好氣地笑著,隔空作勢朝她踢了兩腳:“小小年紀不學(xué)好,該聽的不聽,不該聽的瞎聽!” “誰在跟你小小年紀,我是你師姐!”葉行絡(luò)也隔空沖她揮了揮手中的鍋鏟。 “那花芫還是我?guī)熃隳兀 ?/br> 兩人莫名其妙地斗了幾句嘴之后,葉行絡(luò)將燒好的湯盛出來,顧春便自覺地去盛了兩碗飯?!皩α耍l(wèi)釗說,晚上叫咱們?nèi)ニ抢锖染?,葉盛淮與江瑤也要去的?!?/br> 葉行絡(luò)點點頭,接過她遞來的飯碗坐下,又好奇地問道:“那位殿下究竟是來做什么的?” “不知道,”顧春扒了一口飯,含混應(yīng)道,“仿佛是他皇帝老子不要他了,反正挺慘的?!?/br> 失憶了也不敢讓別人知道,真挺慘的。 葉行絡(luò)撇撇嘴,埋頭吃飯:“想想也是,他一個皇子,在咱們這里能做什么?團山不養(yǎng)閑人,只怕他慘的日子還在后頭?!?/br> 顧春不再作聲,只悶頭吃飯,可她心中忍不住有些后悔。 一想到李崇琰之后的兩年可能會過得舉步維艱,她的良心就隱隱不安。 此刻認真想想,若昨日她沒有回來找司鳳池,失憶的李崇琰或許根本不會想起自己原本的目的地是團山。而隋峻、燕臨雖知情,但若李崇琰沒發(fā)話,他們大約也是不敢擅自決斷什么。 若將來他在團山始終尋不到立足之本,又礙于陛下口諭不能擅自離開…… 他會不會賴著讓她養(yǎng)???! 細思極恐的顧春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形勢危急,要改為每晚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