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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然泛白。 南歌深深吸了口氣,對上徐逸舟的眼睛。 徐逸舟突然就想起了眼前人方才入戲深沉的模樣,只是少了那幾分局促與不安,南歌看似很鎮(zhèn)定,鎮(zhèn)定的嚇人,唯有眼底閃過的委屈及隱隱顫栗的身子泄露了她的情緒。 他認(rèn)為南歌應(yīng)該能猜到林晏與此事會有所關(guān)聯(lián),只是沒想到南歌能夠如此后知后覺。 按林晏團(tuán)隊(duì)的動向,或許為撇清與南歌的關(guān)系早已籌劃已久,畢竟如今林晏正處于上升期,粉絲又多為年輕小姑娘,一直綁著這CP身份于林晏來說沒有任何好處。 倒難為了胡秋琴的煞費(fèi)苦心,執(zhí)意借林晏的人氣為南歌搏關(guān)注。 徐逸舟看著南歌:“這不是你要的結(jié)果嗎,你說過要跟他撇清關(guān)系?” “舟哥……”一出聲,竟是連她都控制不住的顫音。南歌睜大眼,模樣瞧起來可憐巴巴的。 徐逸舟問:“這不好嗎?” 不是說不好,只是…… 她從來沒有想過是以這種方式。 就算是胡秋琴曾經(jīng)提議放出兩人曾在一起的消息,坦明是林晏放手在先,她也不認(rèn)為以詆毀對方結(jié)束這段關(guān)系是最好的方式,可是…… 她自以為是的驕傲,她不愿意向眾人展現(xiàn)的脆弱…… 都被林晏所無視,他毫不留情的將所有指責(zé)聲引向她,拋出幾張模糊到看不清人影的偷拍照片,然后將他自己偽裝成一個弱者的形象展現(xiàn)在大眾眼前。 他干凈而專情,是所有人眼中的最佳男友,而她卻不知其珍貴,將這個大眾男神玩轉(zhuǎn)于股掌之中,最后甚至給他帶了頂綠油油的帽子。 真是夠了。 南歌突然有點(diǎn)想笑,可扯了扯嘴角,又是一個無辜到極點(diǎn)的表情。她注意到徐逸舟那雙烏黑深沉的眼久久凝望著她的臉。 南歌深換了口氣,輕喃道:“舟哥你先走吧,等一會兒我會自己回去的。” 徐逸舟并沒有接話。 南歌狐疑看向?qū)Ψ剑乱幻?,在南歌無比驚異的眼神下,徐逸舟脫下自己的外套為她披在肩上,大衣內(nèi)襯里還殘留著對方的體溫,仿佛只一瞬間便足以將室外所有流動著清寒空氣隔絕在外。 為了這次的試鏡,她只穿著單薄的春衣前來,可惜自雨水節(jié)氣后氣溫并沒有明顯回暖,此時天色陰郁,和著凄凄涼涼的風(fēng)似有下雨的征兆。 她看見徐逸舟朝自己伸出手,拇指輕輕擦了下她的眼角,應(yīng)該是早前留下的淚痕。 南歌杵在原地沒敢動彈,詫異與之對視。 徐逸舟的聲線一如既往的平靜:“走吧,我送你?!?/br> 南歌:“……” 也不知道為何,本來終于控制好的心緒終于在某一剎那決堤。 南歌的鼻頭泛起酸意,眼淚驀然從紅透了的眼眶里涌出,啪噠啪噠的往下掉。 她感覺委屈,非常非常的委屈,可是又覺得這一切真要說起來歸根究底還是她自己活該。 南歌一陣無措,沒能控制住自己,撲向徐逸舟的懷里嚎啕大哭。她的手無意識般緊緊攥住徐逸舟的襯衫領(lǐng)子,不肯松手,就像終于抓住屬于自己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她以前以為有愛就夠了,后來林晏一聲不吭的離開,以夢想為名。 之后她就想,她也需要自己的夢想,第一次接到劇組邀約時她高興壞了,整個晚上沒睡著,抱著誰都會有的臆想,從此依靠自己的奮力拼搏、披荊斬棘,一步登天,總有一天必定會站在最受人矚目的位置。 事實(shí)上證明,她太天真了。在這個世界上有時候光靠努力明顯是遠(yuǎn)遠(yuǎn)不夠的,況且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所有人都削尖了腦袋往上爬,一夜成名談何容易。比起那些真正戴上明星光環(huán),于人前閃耀的圈內(nèi)人來說,默默無聞的小演員數(shù)不勝數(shù),或繼續(xù)留在這個圈里混口飯吃,或拼死攀附權(quán)貴仍舊決意在圈內(nèi)闖下一片天地,也有無奈轉(zhuǎn)行之人,好點(diǎn)的如愿嫁了個有錢商人,從此過上闊太太生活。 那她呢? 一路走到今天,收獲了什么? 她以為自己完全放下了林晏,可直到今天,到前一刻她還抱著彼此情份還在的想法,縱使林晏再瘋狂再卑鄙,也會留著些許曾經(jīng)的舊念,又或者在潛意識里,她還是有丁點(diǎn)想念那個在音樂餐廳里那個抱著大木吉他輕輕哼唱,眉眼干凈的稚嫩少年。 她在圈里跌跌撞撞,可所有人依舊說她是憑借著林晏的光才有了今天,才有了今天的她。 明明已經(jīng)在努力了…… 那些眼中透著惡心神色的富商罵她不知趣,有捷徑不走非得甘于人下人。 這一切都與她最開始有關(guān)于未來的憧憬截然不同。 南歌把自己的腦袋埋在徐逸舟的胸口處,直接抽泣聲漸漸微弱下來,徐逸舟才輕拍了拍她瘦弱的后背。 南歌喘了幾口氣,腦袋卻沒抬起來:“對不起舟哥,我……” 她突然有點(diǎn)懊惱自己在徐逸舟面前的情緒失控。一句話未說完,最后幾個字音漸漸沒了聲,淹沒在喉間。 徐逸舟修長的手指輕抬起她的下巴,問:“我是誰?” 她在徐逸舟湛黑幽深的雙瞳里看見了自己的影子,呆若木雞的回望著對方。 南歌調(diào)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不懂徐逸舟此話的意圖:“什……什么?” 徐逸舟的俊眉微擰,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不要抱著我喊林晏的名字?!?/br> 對方的嗓音清冽,低沉如水,輕緩出聲道。 作者有話要說: 南歌:靠靠靠靠靠靠靠?。。?!有人犯規(guī)?。。。。?![捂臉] ☆、清者自清 徐逸舟的話回蕩在她的耳邊, 在愣神幾秒后,南歌的臉由白轉(zhuǎn)青, 最后變得緋紅一片。她瞪大了眼與徐逸舟對視, 心底亂七八糟渾成一團(tuán)漿糊,有那么幾秒險些忘記了方才揪心到極致的心情。 她哭著哭著不小心把心里話說出來了? 南歌的喉嚨有些發(fā)干, 情不自禁的咳嗽了一下, 問:“我喊了林晏的名字?” 想起網(wǎng)上流傳兩人相像的言語,南歌脫口而出:“你們倆一點(diǎn)兒也不像, 真的。” 經(jīng)歷了這些事,南歌只覺著說林晏是翻版徐逸舟簡直是對徐逸舟莫大的侮辱。 徐逸舟沒說話, 不置可否。此時他已然將手收回, 靜默看她幾秒, 才道:“你上回喝醉酒,也喊了他的名字?!?/br> 南歌愕然,竟然有這種事? 眼見著徐逸舟已經(jīng)轉(zhuǎn)身走在了前面, 南歌將身上披著的大衣裹緊了些,猶豫著跟上去。她跟在徐逸舟身后:“舟哥, 我那天…… 南歌咬咬唇,解釋的話到了嘴邊,又覺得似乎也沒什么可解釋的。她實(shí)在記不起自己那回究竟做了個什么夢, 竟會在醉酒后有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