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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了大殿,同外面人道:“將屋子封了,就說太后染疾,不便見客,別讓她再見外面的人?!?/br> “是。”雀香恭敬行禮,送著秦芃離開。 等秦芃走后,雀香回來,看見李淑坐在高位上,捧著茶碗,輕抿了一口。 “告訴柳詩韻,”她笑了笑:“剩下的,就是她的造化了。” 秦芃處理完李淑的事回去時,早朝已經(jīng)下了,秦銘坐在水榭里聽課,新?lián)Q了一位太傅后,秦芃就不再來水榭守著秦銘。 秦銘心里記掛著秦芃,有些心不在焉,秦芃進(jìn)去時,秦銘正在發(fā)呆,墨染了紙頁,也渾然不覺。 “下去吧?!鼻仄M將旁人都遣了下去,秦銘驟然回神,起身道:“jiejie!” 說著,他將筆往旁邊一扔,到秦芃面前去,握住秦芃的手道:“jiejie可還好?” “沒事?!鼻仄M拉著他回到原來的位置上:“我裝病呢?!?/br> “jiejie為何裝病?”秦銘有些迷茫:“可是不想上早朝了?我也經(jīng)常不想上早朝,想著若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是不是就可以提前走。反正我每天也就是坐著,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br> “胡鬧?!鼻仄M戳了戳他腦袋:“你若不在,這早朝就有不了?!?/br> “哦,”秦銘有些失落,抬手揉著秦芃戳過的地方,秦芃正了臉色,嚴(yán)肅道:“你可知我今日為何要裝?。俊?/br> 秦銘搖了搖頭,想想又點(diǎn)了點(diǎn)頭。 “你點(diǎn)頭做甚?” “我不大明白,可我又覺得,或許是和那圣旨有關(guān)系吧。” 秦銘嘆了口氣,抬頭看著秦芃:“那圣旨我不該下,對不對?” “對?!鼻仄M應(yīng)了聲,秦銘點(diǎn)點(diǎn)頭:“我也覺得不該下,秦書淮是攝政王,我哪里能賜他的婚?母后讓我下這個圣旨,我便覺得不妥,可是母親說得也有道理,柳小姐和他兩情相悅……” 秦銘說著,聲音里有些壓抑,秦芃想了想,其實(shí)秦銘說得沒錯,他和秦書淮之間最關(guān)鍵的問題,便是秦書淮比他強(qiáng)。他以弱者的身份妄想cao控強(qiáng)者的命運(yùn),那就是找死。 然而這話秦芃不能這樣告訴他,因?yàn)槿羰沁@樣說了,秦銘難保不會記恨秦書淮一輩子。任何帝王都有他的cao控欲和尊嚴(yán),而這樣高高在上的cao控欲,往往也是讓他們滅亡的原因。 秦芃想了想,斟酌了用詞道:“其實(shí),不管是不是秦書淮,這封圣旨你都不該下的。” 秦銘有些茫然,抬頭瞧她。 “一個人活著,就有基本的權(quán)利,擁有了這樣的權(quán)利,他才會擁有尊嚴(yán)。他有活著的權(quán)利,有選擇婚姻的權(quán)利,有選擇做什么,去哪里的權(quán)利,這些權(quán)利都是該被人尊重的。若你不尊重他,哪怕今日不是秦書淮,只是一個弱者,他內(nèi)心都會因此記恨于你。” “你想賜婚,那你賜婚之前,便該問一問雙方,是否喜歡對方。若這段姻緣是定下來的,那才該賜婚。若不是,那便不該。你賜婚之前,問過秦書淮嗎?” 秦銘沒有有說話,他低下頭,抿緊了唇,搖了搖頭。 秦芃忍不住笑了:“這不是了嗎?你問都不問,便將事關(guān)一生的事強(qiáng)加他人,這不對?!?/br> “那,”秦銘深吸了一口氣:“有沒有什么命運(yùn),是生來就背負(fù)的?” “沒有被背負(fù)的命運(yùn),”秦芃撫摸著他的發(fā),聲音溫柔:“只有被強(qiáng)加的命運(yùn)。但是,人一生其實(shí)都是在為了自己想要的自由而戰(zhàn)。努力賺錢,是為了自由買到自由想買的東西;努力擁有權(quán)勢,也是為了得到應(yīng)有的尊敬,保護(hù)想保護(hù)的人。所有被強(qiáng)加的命運(yùn),都是用來改變的。人先律己再律人,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愿意被人問都不問,就給你安排一個妻子嗎?” 秦銘搖頭,隨后他抬起手來,抓住秦芃,認(rèn)真道:“那,jiejie,”他亮著眼睛:“你愿意嫁給秦書淮嗎?” 秦芃微微一愣,秦銘看著她,眼里仿佛落著星星:“方才他來同我說,他的確想求我一道賜婚圣旨,但這個對象,只能是你。我覺得他是個不錯的人,所以jiejie——” “你愿意嫁給他嗎?”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秦銘:“我要讓秦書淮嫁給柳詩韻!” 眾人:“我們拒絕” 秦銘:“我要讓秦書淮嫁給我jiejie!” 趙鈺、柳書彥:“我們拒絕!” 秦書淮:“我嫁給誰輪得到你們這些妖怪來拒絕?我說的就是樓上那兩個,不泛指眾人?!?/br> ☆、第九十章 第2章 秦芃沒有說話, 許久后,她終于道:“我不知道未來愿不愿意,但此刻,是不愿意的。” 這個答案出乎秦銘意料之外,秦芃抬手撫著他的發(fā), 嘆息出聲:“愛情是分成階段的, 兩個人有好感、喜歡、在一起、互相徹底了解對方,相愛,學(xué)會如何正確長久相愛,才是最后一步, 成親在一起?!?/br> “我和秦書淮……并沒有到這樣的時候,你不用cao心了,該來的, 自然會來,明白嗎?” 秦銘有些茫然,又似乎已經(jīng)理解, 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秦芃這才想起正事,同秦銘道:“這道圣旨,之后切記不要再提了,大家權(quán)當(dāng)忘了就好?!?/br> “嗯?!鼻劂扅c(diǎn)點(diǎn)頭,秦芃看了他桌上寫的字, 便道:“你寫字吧, 我走了。” 說完后,秦芃起身, 離開了水榭,只是剛走出水榭之外,便看見秦書淮站在門口,他似乎已經(jīng)是站了很久,秦芃不知道他是否聽到自己的話,她也沒問,朝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便打算離開。 秦書淮卻是跟了上來,徑直抬手握住她的手,秦芃轉(zhuǎn)頭瞧他,他平靜道:“我送你回去?!?/br> 秦芃想將手抽出來,秦書淮卻是握緊了她的手,一動不動。 秦芃也是無奈,只能道;“罷了,隨你吧?!?/br> 秦書淮低頭不語,拉著秦芃,卻是被秦芃帶著往前。 等上了馬車,秦書淮終于才道:“芃芃?!?/br> 秦芃抬眼看他,他面色平靜:“我不是不尊重你,只是有些事情,你自己的想法往往無法完成你的真實(shí)意愿,你是打算回齊國的對嗎?可是,趙鈺不會放你回來的。” “你到底為什么,這樣針對他?” 秦芃皺起眉頭:“你以前也只是不喜歡他,可如今你捫心自問,你對他豈止是不喜歡?” “你知道他將你的尸體葬進(jìn)了皇陵嗎?” 秦書淮抬眼看她,秦芃微微一愣,秦書淮苦澀笑開:“你問我為什么針對他,一個會把jiejie的尸體放進(jìn)自己皇陵的弟弟,我如何又容得下他?文姜之禍【1】……” “你住口!” 秦芃驟然提聲,秦書淮閉嘴不言。 如果不是秦芃始終不理會他,秦書淮并不想將這一層捅出來,他寧愿秦芃一輩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