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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要跟著保護(hù)他,被他阻攔了。“現(xiàn)在又不是晚上,別擔(dān)心?!?/br>蘇若選覺得袁衣的話有道理,就沒堅持。“你下去順便幫我找葉仟拿點吃的,我記得他有餅干。”“他不在房間嗎?”“不在啊,話說你不餓嗎?”應(yīng)該是麻木到失去欲望,肚子不餓,身體也不疲憊,只想好好的完成自己的宿命。輕輕嘆氣,袁衣扶著扶手一步一步往下走,他注意到二樓的封閉陽臺有一灘小小的、被撕爛的紙片。什么時候在的?他記得之前沒有?腳步略略在空中停留,把問題吞進(jìn)心里他繼續(xù)往下走,客廳的燈光似乎暗了些。廁所沒有鏡子這點很可惜,也不能看看現(xiàn)在自己的樣子,放完水,袁衣第一反應(yīng)是朝著樓梯口走,而后他想起蘇若選交待的事情,于是調(diào)轉(zhuǎn)方向準(zhǔn)備去廚房找葉仟。路過張二莊的房間,他瞥見門虛掩著,沒有聲音從里面?zhèn)鞒鰜怼?/br>睡覺?可張二莊是睡覺不關(guān)門的人嗎?人不在?不在房間張二莊也從來緊閉房門。希望不是他多想,袁衣狐疑的扣門,沒人回應(yīng)。于是他自然的進(jìn)去,張二莊靠在床頭低頭抱著胸,像在思考著什么,但被劉海遮住了眼睛,看不清表情。葉仟的背包在床邊,人不在。原來是在想事情啊。“葉仟呢?怎么他的包在你這里?”問完袁衣彎腰拿起葉仟的背包,張二莊沒理他。“你在想什么這么認(rèn)真,都不理人的啊……”袁衣邊翻找可能存在的餅干邊抱怨,依舊遲遲沒有回應(yīng)?!罢娴牟焕砦野??”張二莊一直沉默,指針踏過整點,嗒的頓住,袁衣停下了手里的動作,屏住呼吸,室內(nèi)霎時一片死寂。輕輕放下書包,袁衣起身端起張二莊的下巴,掌心觸及的溫度冰冷,他的表情漸漸由疑惑轉(zhuǎn)為沉重,凝視這具臉色發(fā)紫,眼珠突出的尸體整整三分鐘。袁衣咻的收回手,神情突變,飛奔了出去。葉仟此時正在二樓的某個房間玩俄羅斯方塊,藍(lán)涉看著他的背影,安心的揚(yáng)起嘴角。啪啪啪啪重而快速的上樓聲響越來越小,房子里橘色熾熱的燈光,又暗沉兩分。☆、第七日第七日自己有多久沒哭了?鹿想怎么都記不起上次哭泣的時間,他狠狠抹掉眼淚,卻始終都抹不干眼角,濕潤的淚痕蜿蜒曲折,提醒他的脆弱。一定是平日不流眼淚,所以那么多的淚水才會源源不斷往眼眶外涌,害他哭到停不下來。知道張二莊死了,葉仟很是吃驚,以至于此時站在客廳,另外三人或悲或靜,唯他眉頭沒有一刻放松,十分困惑。袁衣臉色蒼白,自己都顧不上得先去安慰哽咽的鹿想。由于張二莊死時房間有葉仟的背包,蘇若選非常直接,問葉仟為什么沒和張二莊在一起。三顧鹿想抽泣中探究的目光,葉仟明了蘇若選只叫他和鹿想下來通知張二莊死去,而沒有叫別人的意圖。搖搖頭,他啞然失笑。“我當(dāng)時和藍(lán)涉在一起,他是我們這群人最小的孩子,我想先確保他的安全。”“你的背包怎么在張二莊那里?”蘇若選的懷疑昭然若揭,葉仟不緊不慢繼續(xù)道。“我的背包一直在張二莊那里。蘇若選,早知道張二莊會死,我一定不上樓。原先我以為只有晚上才會死人?!睕]料到白天也會。以為只有晚上會……死人。這句話像一把剪刀,把袁衣腦海里的某根弦剪斷了,而鹿想抑制不住情緒,通通朝葉仟爆發(fā)出來。“你和他呆在一起啊你為什么要離開藍(lán)涉他能有什么事張二莊這么好欺負(fù)嗚嗚嗚!”鹿想哭的更傷心了。“抱歉,我晚上和馬奎一起睡。”為了證明清白,葉仟主動提出和馬奎同住。至于張二莊的死,他很遺憾,可他無能為力?!澳銈円燥垎??”四個人安置好張二莊的尸體,吃飯喝水,全程沉默,心思各異的回房間休息,李文思的惡臭味越來越重,捂著鼻子經(jīng)過,袁衣突然覺得有點可悲。各自進(jìn)房,葉仟對拿著女兒照片發(fā)呆的馬奎嗨了一聲。鹿想沒有看見黃光熙,房間空空如也,他現(xiàn)在也沒心情去管,電燈都沒關(guān)便用被子蒙住頭,在床上縮成了一團(tuán)。從初中起一直欺負(fù)的人怎么可以就這樣死了呢?他以后去欺負(fù)誰呢?他的眼淚停不下來怎么辦呢?賠他啊……藍(lán)涉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到葉仟,于是他起身把門打開,確定外面沒有人他再鎖上門,躡手躡腳回到床上。吞下口水將枕頭下藏匿的鋒刀拿出來,看了好幾遍,才塞回去,安心地閉眼。可能是白天太累,蘇若選很快就睡著了,而且睡的很熟,黑暗中輪廓清晰,即使明眸皓齒緊閉,依然能看出五官深邃完美,是個出眾的帥哥。微微側(cè)頭,袁衣注視近在咫尺的睡顏良久,突然就想說點什么。“小選,我暈倒后做了一個夢。”那是一個長夢。在潮濕的林間穿行,身邊似乎有很多人,可袁衣看不真切他們的面貌,但有一個人一直在和他說話,他的印象很深。——袁衣。——袁衣!——袁衣?那人一遍一遍,不厭其煩,重復(fù)呼喚他的名字。走了好遠(yuǎn)好遠(yuǎn),袁衣和其他人一起走進(jìn)一座房子休息,那人在身邊感嘆這幅白樺林的畫好美,拉著他進(jìn)了房子中的一個房間。我們在這里休息吧?被夸贊的畫讓袁衣有種莫名的熟悉感,他想上前觸摸,于是他去了,伸出手的瞬間,一個血淋淋的頭刺穿畫布探出來。——是蘇若選。他震驚、他傷心、他心碎、他瘋狂,激烈的情緒匯集,他失去理智,而后抓住蘇若選的心臟,一口咬下,血腥干澀的味道充斥在口腔的每個角落,刺激他的每根神經(jīng)。周圍的景象轟然崩塌,蘇若選的面目流沙般消逝,很多很多原本看不清的人影全都真切起來,繼而一個一個漆般剝落在黑暗里。黑暗被空白的虛空替代,自己的聲音焦急而迫切,循環(huán)往復(fù)在耳邊作響。——要記下他于第幾日死亡,不要再有銘刻的機(jī)會。然后抱著這樣的信念,踏入下一個開始。夢境若真是夢境就好了,袁衣試圖不讓痛苦心酸流落,撫上蘇若選的臉頰,他強(qiáng)迫自己微笑。“蘇若選,你知道我為什么不愿意住在一樓嗎?因為見到白樺林的那一刻,我腦海里閃過了好多你在我面前死去的樣子。”“我現(xiàn)在知道那些樣子都是發(fā)生過的,六次,整整六次,我都沒能阻止你的死亡?!?/br>“這一次,不會了。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