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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這樣?!币旅梨@道。“哼,這還用問吶,誰對姐造的孽你們還不清楚么?!崩隙驉燮祭渎暤?。“平時也沒見她吵過架什么的,要是吵吵還能排解排解,說不定還沒事?!崩纤纳蛞榔嫉?。“東旭是她心尖上的rou,不是因?yàn)榭紤]著兒子的感受,別說是吵架了,憑他所作所為,就是拿刀殺也是情有可原的?!鄙驉燮夹泵榱讼陆惴虼奘勒\恨聲道。崔世誠想是習(xí)慣了沈愛萍的熱嘲冷諷,默默佇在那,神色甚是落寞。“這不是在家里,醫(yī)院里住的人多著呢,大家別吵吵嚷嚷的?!鄙蚪鹌加行┥鷼獾貙Χ愕?。都過去了三四個小時,搶救室里面還是沒傳出消息,等在外面的人心急如焚,氣氛越來越凝重,崔世誠心煩意亂地在走廊走來走去,崔東旭胸悶得直想大聲吼出來。正當(dāng)大家透不過氣來時,沈愛萍突然號啕大哭起來,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本來靜得出奇的整個走廊被她一哭給鬧得瘆得慌。“你這人真是的,哭什么哭,還嫌不夠添堵啊,樓上樓下到處都是人,不知道的還以為出什么事了呢?!鄙蚪鹌剂R道。“你個沒人情味的家伙,從小大姐就顧著你疼著你,什么好吃好穿的先就著你,她生病你卻十天半個月也難得去看看她,鬼影兒都見不到一下。小的時候,有次我?guī)透舯谛闾m婆收了大半天的舊書舊報(bào),老太太送我一塊咸rou煎餅,捂在手上還沒捂熱,就讓大姐給撕了一半給你,還舔著手指騙我說等她有錢了,到時讓我吃個夠,到現(xiàn)在她也沒有讓我吃個夠。還有,老爹被關(guān)起來挨□□的時候,媽把埋起來的陪嫁鐲子讓大姐去賣,路上被個雜種小子搶走了,大姐死命拚奪了回來,鼻青臉腫回來的大姐衣襟里藏著塊煎餅,晚上才偷偷給你吃,以為我睡著了,其實(shí)我是在裝睡,從小她就偏袒你,沒想到你這個沒情沒義的……”沈愛萍抹把眼淚泣不成聲地哭訴起來。“你跟煎餅有仇啊,怎么老記得個煎餅,又不是什么好吃的,要吃個夠還不方便啊,真是受不了你,小點(diǎn)聲好不好,哭得大家心煩?!鄙蛞榔紕竦馈?/br>“你也不是個什么好東西,自以為讀了不少書,就把你姐不放在眼里,老在我們面前拿腔作調(diào)的,嫌我們老土是吧,當(dāng)年要不是大姐自己輟學(xué),哪有你現(xiàn)在的什么狗屁沈教授,當(dāng)年大姐學(xué)習(xí)成績好得很,老爹看見大姐賴在學(xué)校邊上聽學(xué)生上課,流了一晚上的眼淚,你們都不知道吧,就我知道。要是大姐能上學(xué),早也比你當(dāng)個教授強(qiáng)多了。你這丫頭讀了不少書,老在我們面前自以為是,你知道大姐為了勸你生孩子花了多少心思么,還去找醫(yī)生咨詢了,這么大個人了,還要讓病怏怏的大姐cao碎了心,你這個沒人性的東西……”沈愛萍又把火力轉(zhuǎn)到了小妹身上。“真是瘋了,這又扯起我的事來了,”沈依萍嘟喃,“沒完沒了,大姐沒事也要被你哭出事來?!?/br>都知道沈愛萍的個性,現(xiàn)見她逢人又咬,沈賀衣美姝他們就更不敢多言了,自己是老小,一大堆把柄捏在jiejie們手上,只要自己一開口,保管二姐會數(shù)落上一整天。沒人勸沒人理,走廊上就只聽見沈愛萍的抽泣聲。沈愛萍哭了半天見沒有人找她的岔,心里又一直堵得慌,不找個泄洪口憋得難受,于是又盯上了大姐夫崔世誠,恨聲道:“姓崔的,你不是很有錢么,我大姐為你崔家做牛做馬這么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就眼睜睜看著不管啊,有錢干嘛不送我姐去國外治療,就算你摳門,北京上??偛皇菃栴}吧,為什么要來這鬼醫(yī)院,半天沒個消息,把我姐的命當(dāng)試驗(yàn)品么,你個沒良心的暴發(fā)戶,虐待我姐這么多年就不怕遭報(bào)應(yīng)啊,病得這么利害還舍不得花錢請好醫(yī)生……”崔世誠心里本來就忐忑不安的,一直掛著病房里的結(jié)發(fā)妻子,對二姨子數(shù)落的話也沒心思去計(jì)較,由著沈愛萍在那沒完沒了絮絮叨叨地哭訴。但沈愛萍越說越過火,倒是旁邊的人聽在耳里受不了,沈金萍沈依萍沈賀他們勸又不是不勸又不是,很是無奈,胡文娟一個外人站在里面更是尷尬萬分。崔東旭心里頭煩悶得很,耳邊又有二姨連哭帶罵的更是燥得不行,便一人拐到走廊的另一頭去了,坐在休息椅上生悶氣,胸口間有股無名火,直恨不得一腳把那急救室的門給踹了。“東旭啊?!贝迻|旭三姨沈金萍不知什么時候過來了。“三姨有什么事么?”崔東旭很少見過一向寡言少語的三姨像今天這么的不淡定,猜想肯定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告訴自己。“人生無常,世上的事不是什么都能由著自己做主,你要作好心理準(zhǔn)備啊,”沈金萍苦著臉道,“你媽的情況很不好,怕是兇多吉少。”沈金萍見外甥愣在那做不得聲,又道:“其實(shí)你媽對自己的病情心里很清楚,也早已作好了準(zhǔn)備,什么事都有交待的?!?/br>“交待?”崔東旭心里直納悶,媽平時什么也沒跟自己講過啊,哪里交待了。“當(dāng)然不會對你直說,”沈金萍看出外甥的心思,“我雖然很少去你們家,但你媽也叫我去過幾次,都是你和你爸不在家的時候,可能是怕你二姨她們嘴巴不牢,有些事她也只囑咐過我?!?/br>沈金萍抹了把淚,哽咽道:“生死由命,誰能跟死神相抗?fàn)幍昧?,心里雖然萬萬舍不得,也只能像你外婆想的那樣,都是一個歸宿,只不過有早去晚去。你媽最擔(dān)心的就是怕她走了讓你難過,總是說到了那時要我好好勸你想開點(diǎn),看淡生死?!?/br>“三姨別老是說些死啊死的不吉利話?!贝迻|旭悶聲道。“看淡生死,說是說得簡單,但真正碰到又有幾個人能坦然面對,憋不住就哭出來吧,”沈金萍用紙巾擤了下鼻子,“你媽她說,這輩子有你這個兒子也算知足了,雖然跟你爸關(guān)系一直不和,但你爸為我們沈家付出的也不少,你媽現(xiàn)在也不怨念他了,她走了之后,要你好好跟爸相處,別讓他老來可憐,等他老了不能動的時候,端茶送水的別嫌麻煩,他真要是身體有什么毛病也別往養(yǎng)老院那些個地方送,雇人在家?guī)椭粗0?,早知道這樣多好,想得這么通透的話,自己哪會得上這磨人的病?!?/br>“媽真這么說了?”崔東旭有些不相信,畢竟爸爸和mama的關(guān)系自己一向清楚。“當(dāng)然,我還能騙你不成。你二姨是個頭腦簡單的人,凡事都是一個好壞標(biāo)準(zhǔn),不能站在別人的立場去想,這也是為什么她常去你家你媽卻什么都不囑托她的原因,”沈金萍嘆了口氣道,“你媽這么囑咐你也是有原因的?!?/br>“哦?!?/br>“知道為什么嗎?”沈金萍接著道,“第一,你不用擔(dān)心外人跟你爭奪你爸的家產(chǎn)。你爸雖然在外面拈花惹草勾搭過好幾個女人,私生子卻是沒有的,雖然沒怎么見過你媽出過門,但這些情況你媽都掌握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