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睡得并不熟，聞昔的動作讓他醒了。他翻了個身，平躺過來，微微睜開眼，聞昔靜靜看著他。

    吳戈慢慢睜眼，有點迷糊，看著近的超過安全距離的聞昔，他使勁眨了兩下眼睛。

    “……聞昔？”

    聞昔看著他，并不答話，另一只手伸過來，把他的被子往下拉了拉，露出臉和脖子，大冬天的，空調(diào)溫度高，他裹著被子睡出了一身汗。

    “不熱么？”

    吳戈腦子還在開機(jī)：“還好，外面太冷了。”

    他穿著布料柔軟的睡衣，應(yīng)該是回來后洗了個澡睡的。聞昔拉完被子看著他。距離很近，吳戈的耳朵已經(jīng)紅掉，他別開頭：“幾點了，飯做好了沒，你怎么沒叫我……”

    “已經(jīng)快八點了?！甭勎袈裣骂^去，親吻他的脖子。吳戈手刷地從被子里伸出來：“聞昔，你……”

    他沒用多大力，聞昔拿開他的手，低頭吻他。他的嘴唇有點干，聞昔舔了舔，咬進(jìn)嘴里，吳戈手?jǐn)堊∷?，身子顫抖?/br>
    “你怎么突然這么熱情？”他有點不知所措。

    聞昔拉開他的被子，被子下的身體修長優(yōu)美，聞昔壓上去。

    “可能你寫的太好了吧?！?/br>
    在說什么？吳戈的胸腔一起一伏，他咽了口唾沫，覺得有點不真實：“聞昔，我……”

    聞昔抬起頭看著他，笑：“你不是很喜歡我嗎？”

    “可是……”

    聞昔的手伸進(jìn)他的衣服里，吳戈快要窒息了。她一只解開自己居家衣的扣子，里面只穿了一件黑色背心。

    “你愛我嗎？”聞昔歪著頭問他，她脫掉自己的外衣，吳戈的手觸到她的皮膚，細(xì)膩柔軟，和他的很不同。

    吳戈神情莊重：“我愛你?！?/br>
    聞昔噗嗤笑了：“我不該在這里問你的。”

    “我不管你是不是真意，今天就任性一回吧?！甭勎舻拖骂^，鼻尖抵在他肩膀，她心里平靜又安寧，她一點也不討厭，甚至很喜歡。想看他笑的樣子，想看他臉紅的樣子，想看她為她吃醋的樣子。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可愛，這么久以來，她一定是忘了什么。

    吳戈手撫上她的后背，笨拙地扯扣子，解了很久才解開。氣溫高的莫名，他已經(jīng)有了反應(yīng)。不知道為什么，他突然有點想哭。

    小時候遇到特別重大的事情，明明可以做好，可還是會激動到不能自已，現(xiàn)在就是這樣，他忍不住顫抖，想大吼一次。

    他想起自己第一次去上學(xué)的時候，mama哥哥都走開，只剩他一個人，小時候他軟萌軟萌，很多比他大的孩子都往他身上靠，他害怕，躲在桌底下哭，mama來找他的時候，他一張小臉都哭花。

    那時候似乎也是冬天，那時候他很想從天上掉下個人，握住他的手說，別怕，我在這里。

    有個小jiejie一直對他很好，他被許多淘氣的男孩子欺負(fù)，她總是替他打回來，每次她攥著他的手回去的時候，他都覺得那是最安心的時刻，是和爸爸mama哥哥不同的安定，他喜歡那種被呵護(hù)的感覺，即使自己不夠強(qiáng)，可是也心安理得。

    時隔多年，聞昔又給了他同樣的感覺，他不是小孩子，可是他總覺得她很獨立，很堅強(qiáng)。如果是給這樣的人，他很安心。聞昔手握上去，吳戈微微顫抖。他沉默抱緊了她。

    他不再是以前那個唯唯諾諾的孩子，他已經(jīng)可以撐起一片天空，他已經(jīng)是一個男人了。以后，他會是聞昔的男人，他會保護(hù)她，做她的港灣，許她停泊。

    聞昔閉著眼睛，微微低著頭。她輕觸幾下，瞬間濕了滿手。

    吳戈悶哼一聲，聞昔的頭發(fā)落到他臉上。煙花綻開的感覺，和他自己的時候完全不一樣。是遲到成人禮的震動，還有對愛情的美好期待。他想抱她在懷里，這一刻死也不想松手。他好像真的已經(jīng)愛上她，不是說說而已。

    聞昔有點觸動，低下頭去吻他嘴唇，說：“第一次啊?！?/br>
    吳戈不想回答，她明明已經(jīng)知道答案，為何還要非聽他口中的呢。聞昔吻他眉眼，吳戈閉著眼睛，輕輕顫抖。

    吳戈整個人都很紅，身體發(fā)燙，肌rou線條流暢，輪廓清清楚楚。聞昔心底柔軟甜稀，一塌糊涂。她停住，吳戈紅著耳朵，沉默伸出有力結(jié)實的手臂把她緊緊抱住。吳戈貼住她耳朵說：“聞昔，我愛你。”

    聞昔也回抱住他，說：“我知道。”只是害怕，所以一直以來假裝看不到。

    謝謝你等了這么久。還好我沒走開，還好你沒放棄。剛剛好。

    ☆、第 35 章

    靜默了一會兒，聞昔扯過床頭的紙巾盒，抽出幾張用紙巾擦了擦手，問他：“有沒有套？”

    “沒有?！?/br>
    聞昔的表情很是愣怔了一秒，重復(fù)：“沒有？”

    吳戈覺得自己的第一次有半路下車的危機(jī)，果然下一秒，聞昔從他身上挪開：“哦，那去吃飯吧?！?/br>
    吳戈感覺自己的品格受到了侮辱，他又不是整天精力旺盛的人，潔身自好有什么錯！

    聞昔爬起來把衣服穿好，起身到洗手間洗了手。出來她說：“吃飯吧，湯應(yīng)該剛好?！?/br>
    吳戈坐在床上，衣服還是扯開的，他有點懵：“我們不做了？”

    聞昔點點頭：“不做了，你下次買點備用?！?/br>
    她撿起地上掉下的枕頭，輕描淡寫扔給他：“我先回去了?！?/br>
    吳戈覺得自己被打了一悶棍，他張嘴半晌，只憋出一句：“我等下過去?！?/br>
    回到家，湯還在燉著，聞昔關(guān)火，沸騰的湯慢慢冷靜下來，有點糊了，不過沒有到不可下咽的程度。她捂住自己胸口，心臟還在撲通跳，她深吸一口氣，拿碗舀湯。舀了兩碗，端出去時，吳戈已經(jīng)在盛飯了。

    他換了一身衣服低著頭盛飯，發(fā)尖是濕的，聽到她出來抬頭看她：“煮的什么湯？”

    在他家的時候燈光是昏暗的，可是現(xiàn)在燈光全亮，彼此突然生出了尷尬。

    聞昔把碗放到桌子上，說：“排骨湯?！?/br>
    “……”

    一時無言，吳戈的臉又開始變色。

    聞昔想說你不用這么在意，可是看他一臉別別扭扭的表情，又覺得還是不說為好。

    人道艱難。

    第二天，吳戈問了金通一個哲理性問題。

    “女生給男生用手，算不算男生第一次？”

    婦科銅牌男醫(yī)生金通很努力的思考了這個問題，然后很直白地回答了這個問題：“我覺得你應(yīng)該讓你的小弟弟回答這個問題?！?/br>
    金通有個交往三年的女朋友，兩人早已經(jīng)同居，男歡女愛這種事已經(jīng)是家常便飯，更何況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準(zhǔn)備結(jié)婚，所以在金通的32K火眼八卦睛下，吳戈還是漏了底。

    金通難得正經(jīng)一次，說：“嚴(yán)格來說，不算第一次，可是你的心里已經(jīng)把它作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