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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了。清晨。陶允西在楊翊恒的注視下醒來,觸碰上那雙熟悉的雙眼時,陶允西一驚,所有的回憶通通涌入腦海,還不等楊翊恒開口,陶允西掙扎著坐了起來,全身緊繃,看著楊翊恒,一臉歉意:“對不起,哥,我好像又給你添麻煩了!”小小的聲音充滿擔(dān)心,窘迫的的垂下腦袋,不知如何自處。本想伸手揉揉陶允西松軟的頭發(fā),卻在聽到他的歉意時,右手驀然停在半空,楊翊恒猶豫片刻,悄無聲息的收回右手,放回身后,刻意卻毫無痕跡。一時間,兩人又陷入沉默之中;尷尬的氣氛在兩人之間緩緩流動,陶允西雙手緊緊的抓著被單,楊翊恒不說話,陶允西也不敢貿(mào)然開口;不知道從何時開始,他們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就只剩沉默和尷尬。楊翊恒看著垂著腦袋的陶允西,輕輕嘆了口氣:“沒關(guān)系,你再休息一會兒吧,別忘了今天下午有直播間的活動,別遲到了。”“嗯!”陶允西輕聲應(yīng)到。“好吧,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楊翊恒不放心的看了一眼陶允西,便轉(zhuǎn)身離開。看著消失的背影,陶允西露出淺淺的微笑,好久沒有聽到楊翊恒用這么溫柔的語氣跟自己說話了呢,但這樣疏離禮貌的溫柔讓陶允西更加難過。好像我再怎么努力,我們之間的距離都不會再靠近了;既然我的存在給你帶來了這么多困擾,那么我會試著慢慢離你遠一點。有時候語言就像一把無形的刀子,狠狠劃破皮膚,即便傷口愈合,也會留下淺淺的傷痕。楊翊恒永遠不會知道,他對陶允西說的每一句話,就像烙印一樣,深深的刻在心里;而那些讓陶允西傷心難過的每一句話,時刻都在提醒著他,要學(xué)會保持距離。陶允西懂事的不想給任何人造成困擾,但他偏偏忘記了,自己也需要一個依靠。孤單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所有人都以為你很快樂的時候,其實你根本就是孤身一人。直播間的錄制很愉快。幾個大男孩又坐在一起侃侃而談,相互爆料,好像又回到了拍攝劇集時的日子。陶允西也被身邊所有人的快樂感染著,他發(fā)自內(nèi)心的和大家笑著、鬧著、這幾日的不快也在胡鬧中一掃而空。幾人在一起,總免不了八卦。主持人一臉八卦的盯著幾個大男孩問道:“你們幾個有沒有私下玩兒的特別好,特別有愛的的伙伴呢!”話音一落,其他成員還沒反應(yīng)過來,楊翊恒一臉不爽的指著陶允西和米洋:“他們兩個啦!”楊翊恒話音一落,米洋和陶允西同時一愣,兩人尷尬的有些不知自處。這時,楊翊恒還在不斷的控訴著兩人的言行:“嗯!他們倆私底下玩的特別好,看著就像一對,昨天陶允西生病,米洋非常擔(dān)心,一直照顧著他呢!”“哇!”主持人兩眼發(fā)光,不停的打量著陶允西和米洋:“哇哦,你倆怎么回事呀!”其他的成員也都彎起眉眼,八卦的盯著兩人,好像兩人真的發(fā)生了什么一樣。陶允西尷尬的笑了笑,放在腿上的雙手微微顫抖著,明明內(nèi)心坦蕩,但面對楊翊恒像玩笑般的控訴時,他還是難堪的低下了頭,解釋的話剛到嘴邊,心里泛起的委屈又讓他不知如何開口。怪異的氣氛在直播間流動,米洋有一瞬間的慌亂,就像深埋的秘密突然有一天,毫無預(yù)兆的被人挖出,而自己根本沒有做好面對的準(zhǔn)備。明明自己心里七上八下,但感受到陶允西窘迫的情緒后,米洋當(dāng)即眼珠一轉(zhuǎn),笑道:“哈哈,幾個哥哥太高了,只有和陶允西一起,我才能感受一下當(dāng)攻的感覺。”話音剛落,直播間笑成一團,尷尬在胡謅的玩笑中消失無影。米洋在大家不曾注意的時候,摟過陶允西,在他肩上重重一拍。陶允西吃驚的盯著米洋,米洋并沒有看著他,而是彎著眉眼在和其他兄弟相互打鬧,但陶允西明白,他是在給他無聲的鼓勵,一股暖流淌進心間,剛才的心慌意亂一掃而空。活動依舊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吃pocky的游戲在cp中早已玩爛,但卻又無法避免。三對cp拿著餅干,相視而坐,大家都忍不住笑場,唯獨只有陶允西如坐針氈,左右不是。主持人宣讀著臺本,看戲的眼神在三對CP中來回轉(zhuǎn)動:“兩兩一對,對面而坐,一起吃餅干,看誰剩的最短就是獲勝方喲,獲勝的隊伍有獎勵啦?!?/br>聽完規(guī)則,陶允西大腦一片空白,他不停的在心里告誡自己,一定不要出紕漏,你是在工作,不能又讓楊翊恒為難。坐在沙發(fā)右側(cè),拿著餅干,緊張的盯著對面的楊翊恒,深深吸了口氣,將餅干放在嘴里,看著越靠越近的楊翊恒,陶允西緊張的渾身發(fā)緊,他做好了所有的準(zhǔn)備,卻沒想到楊翊恒先放棄了游戲。楊翊恒剛吃了兩口,便側(cè)過頭,一臉嫌棄的盯著陶允西,最后站起身子搖搖頭,一臉抱怨:“噢,主持人,我放棄,我實在玩不下去?!?/br>陶允西僵硬的坐在沙發(fā)上,楊翊恒的厭惡與唯恐不及的躲避,讓他狼狽不堪,似乎就像自己是病毒一般,他坐在沙發(fā)上大笑著揮手,心里卻在不停下雨。假裝微笑,是藝人必須去遵守的職業(yè)底線;就算現(xiàn)在心如刀割,也必須強顏歡笑,因為楊翊恒說過,這是工作。一顆真心,沒被在乎的人看到,它便一文不值;我曾經(jīng)是真情實意的想要了解你,靠近你,可是我已經(jīng)花光了我所有的勇氣,我再也沒有力氣靠近你。活動結(jié)束后,陶允西和米洋結(jié)伴而歸。“大米,你陪我去沙灘走走吧!”陶允西輕聲開口。米洋一把摟過陶允西笑笑:“小媳婦兒喊我陪,那我必須舍命陪君子??!”兩個人借著月光,來到那個熟悉的沙灘上,陶允西和米洋就地而坐。陶允西看著他和楊翊恒拍攝定情的沙灘,心里有些恍惚,他任由涼風(fēng)輕輕的吹在臉上,偽裝的堅強頃刻瓦解。“大米,你知道嗎,其實我很不開心!”陶允西第一次任性的想要傾訴自己的委屈。“你說,我聽!”米洋的溫柔一向恰到好處。“成為藝人一直以來都是我的夢想,現(xiàn)在好不容易快要成功了,我卻一點都不快樂!”陶允西的聲音有些微微哽咽。米洋無聲的摟著瘦弱的陶允西,他的話讓米洋止不住的心疼!“校園先生選角的成功到底是好,還是壞?”一句沒有答案的問題被埋在風(fēng)里,隨之消散,他靠著米洋的肩膀,任由眼眶中的水汽慢慢落下。就讓我痛痛快快的哭一場吧,明天以后,我會更加堅強。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