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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者讓妾室生? “這倒也是……”小于氏也不由得點(diǎn)頭,“那宮里怎么說?” “太后和皇后,都說成親王妃該過繼一個……”當(dāng)然,沒有明說就該過繼旭哥兒,但明擺著的,如今沈姓的男孩兒就兩個,總不能過繼暉哥兒吧? “皇后和太后——”小于氏想了半天,終于說出一句真相來,“這是有意給桃姐兒添堵呢吧……” ☆、第248章 自作 桃華也覺得,皇后和太后這就是有意在給她添堵呢。 “成親王妃這是不要臉了!”薄荷憤憤地一邊做針線一邊道,手上那針狠狠往布里扎,仿佛扎的是成親王妃的rou。 “眼看著就什么都沒有了,還要什么臉呢。”玉竹也道,“親王府絕了嗣,那爵位怕都要收回去了,她這親王妃也就沒用了。” 當(dāng)然,在成親王妃去世之前,成親王府是不會收回的,但一個沒兒子的寡婦,也不過就是等死而已,就算還有個親王妃的頭銜,又哪會有人放在眼里呢? “聽說如今親王府里頭,已經(jīng)有人想著要出去了……”那些在王府伺候的宮人內(nèi)侍們,都開始托人找門路往外調(diào),那些通房侍妾們不在名的,也都動了心思,總之整個親王府,現(xiàn)在是亂糟糟的。 桃華正在翻一本醫(yī)書,淡淡地道:“她亂她的,別來找我的麻煩就行?!?/br> 玉竹急道:“可如今,她就在找王妃的麻煩呢?!倍家呀?jīng)上表到宗人府去了,不是找麻煩又是什么呢? “只要我和王爺不答應(yīng),她就沒法子。”何況旭哥兒是她和沈數(shù)唯一的兒子,皇后和太后再不講理,也沒有絕一家的嗣保另一家的事兒,“皇后不過是有意說話給我聽罷了?!?/br> 薄荷猶豫了一下,還是道:“如今咱們府里只有一個哥兒,皇后和太后自然沒辦法,可若是……”若是王妃再生一個兒子,那可就有過繼的理由了。 “那時候再說那時候的事兒?!碧胰A又翻了一頁醫(yī)書,仍舊淡淡地道。 薄荷和玉竹對看了一眼,眼神里都有幾分著急——王妃總不把事兒當(dāng)個事兒,可現(xiàn)在這事兒,它還真是個事兒!這還不像宮里要塞個側(cè)妃進(jìn)來什么的,這可是要把哥兒送出去呢。側(cè)妃就算塞進(jìn)來也可以整治,可哥兒若送出去了,可就領(lǐng)不回來了。 桃華眼角瞥見兩個丫頭的模樣,笑了一笑,沒有說話。據(jù)她這段日子的觀察,以及查閱了醫(yī)書,又回憶了前生的知識,基本上可以判斷,皇后現(xiàn)在確實是有癲狂癥的預(yù)兆了,就看有什么事能觸動她的神經(jīng),成為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皇后和太后,確實是這天底下最尊貴的女人,但若是瘋了呢? “娘——”旭哥兒響亮的聲音從外頭傳進(jìn)來,接著簾子一掀,他從門檻上爬過來,蹬蹬蹬直沖到桃華懷里,“喝水!” 桃華抱住他親了一下。這小子從六月起,忽然就能夠準(zhǔn)確地叫娘了,不過說話的水平卻還停留在兩個字兩個字往外蹦的程度上。比如說他現(xiàn)在說的喝水,其實是指喝酸梅湯,然而酸梅湯三個字實在太難,因此統(tǒng)一稱為水。 “喝水啊。好,玉竹端水來?!碧胰A故意曲解兒子的意思,招手讓玉竹端了一杯溫水來。果然旭哥兒才看一眼就把小腦袋扭開:“要喝——酸……湯……” 桃華笑起來:“天氣涼了,沒有酸梅湯了?!毙『⒆舆€是應(yīng)該多喝白水,雖然這里做的酸梅湯沒有什么添加劑,但畢竟有糖,喝得太多也不好。 旭哥兒噘起小嘴巴,拉了桃華的袖子晃來晃去:“娘——” 桃華摸摸他的小臉蛋,又捏了捏:“都有這么多rourou了,還要喝酸梅湯,回頭就胖得跑不動啦。” “能跑!”旭哥兒不服氣地鼓著臉頰,“要喝?!?/br> “那先把水喝了,準(zhǔn)你喝一杯?!?/br> 旭哥兒一聽有酸梅湯喝,果然老老實實把那一杯水都喝了,之后玉竹才又給他端了一小杯酸梅湯來。旭哥兒看看自己剛才喝水的大杯子,再看看那只能盛幾口酸梅湯的小杯子,小腦袋轉(zhuǎn)來轉(zhuǎn)去,一臉上當(dāng)受騙的模樣。 桃華忍笑忍得肚子都疼了,拼命板著臉道:“不是要喝酸梅湯嗎?怎么,不想喝了?” “喝——”旭哥兒知道跟母親討價還價是沒有什么用處的,這杯子雖然小,總比沒有好,所以迅速地抓在手里,很珍惜地小口小口喝起來,喝完之后還舍不得放手,恨不得把杯子都舔一遍。 底下乳娘看得不知該說什么好。堂堂郡王府的公子,居然對個酸梅湯都這么戀戀不舍,這說出去誰肯信啊。然而王妃的規(guī)矩,她們可不敢有半個字置評。 桃華把兒子手里的杯子拿走:“餓不餓?要不要吃蛋羹?”這會兒離吃晚飯還早,給他吃一小碗蛋羹也沒關(guān)系,還能讓他忘記酸梅湯。 果然旭哥兒馬上道:“要吃!”他對吃東西是很積極的,胃口一向好,聽見蛋羹,就把酸梅湯扔到腦后去了。 “乖?!碧胰A揉了揉他的臉蛋,覺得手感真好,“過幾天帶你去曾伯祖父家好不好?”旭哥兒現(xiàn)在大了,也該帶他多出門,再說蔣松華殿試之后定了二榜進(jìn)士,擺酒慶賀她也要過去看看才好。 旭哥兒知道曾伯祖父就是蔣老太爺:“好……哪里?”他是想問蔣老太爺?shù)募以谀睦?,無奈曾伯祖父四個字對他來說實在太長了,最后只能跳過去,只說了最后兩個字。 桃華現(xiàn)在對兒子的話已經(jīng)理解得很好:“離咱們家不遠(yuǎn),坐馬車過去?!?/br> 旭哥兒長這么大,只去過蔣錫家里,對曾伯祖父家很感興趣:“有誰?”外祖父家里有小舅舅,還有個林姨姨,還有好些別的人,曾伯祖父家里都有誰呢? 桃華抱著他,正在給他一一講蔣老太爺?shù)募彝コ蓡T,沈數(shù)從外頭走了進(jìn)來,臉色頗有點(diǎn)難以形容。旭哥兒看見他就高興地大喊了一聲:“爹——”接著就伸開兩只小胳膊,“飛飛!” “跟他舅舅一個樣兒?!碧胰A在已經(jīng)無心聽她講解的兒子屁股上拍了一下,把他推給沈數(shù)了。 沈數(shù)把旭哥兒抱起來往空中連舉了七八下,等他笑夠了,這才放下來交給乳娘:“帶他去沐浴吧。” 旭哥兒還有些意猶未盡,但乳娘已經(jīng)明白了,這是王爺跟王妃有事要講,才連哥兒都要打發(fā)出去。正好熱騰騰的蛋羹送了過來,遂拿著小碗哄旭哥兒去吃蛋羹了。 “這小子,有吃的連爹娘都不要了?!碧胰A看旭哥兒跟被胡蘿卜釣走的小驢似的跟著乳娘出去了,不由得好笑,“今兒是有什么事?” “福州倭寇侵襲那事兒,查出些眉目來了?!鄙驍?shù)看著兒子出去,臉上的笑容就消失了,“當(dāng)初被定了失職的那個,不過是個替罪羊,如今已經(jīng)扯出兩個本地官員來,再往上就要查到于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