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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老身聊發(fā)少年狂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4

分卷閱讀54

    奶奶怪罪,結(jié)果顧卿開口就問這幾日他有沒有累到,把他感動的淚流滿面,這么多天被兩位師父折磨的苦水一下子就朝奶奶吐了出來。

    看奶奶高興,李銳接著說起了另外一位先生。

    哎,權(quán)當(dāng)是“彩衣娛親”吧!

    “另一位杜先生……”

    李銳舅家給外甥送進來的幕僚姓杜,叫杜進,字東升,是開平四年的榜眼。這位師父進了翰林院后的第二年,就因母親去世而丁憂回鄉(xiāng),守完孝已經(jīng)年近四十。四十歲入翰林院,再蹉跎打磨幾年就輪到外放,外放完回京,年紀就可告老還鄉(xiāng)了,這杜進不愿人生就此蹉跎,遂報病辭官,回了通州老家教書育人。

    李銳的舅舅張寧在通州任職時,愛慕他的才華,將他收為了幕僚,每日東升先生照教他的書,只是在張寧有事的時候過府出謀劃策,也算賓主盡歡。

    這位東升先生倒不如明輝先生那么怪異,他是個長相很普通的四十多歲中年男人,和他的叔叔與大舅一樣頜下留著長須,看起來十分穩(wěn)重。

    張寧當(dāng)初對李銳說,此人值得信任,“事無不可對他言”。是示意讓自己外甥把他當(dāng)做謀士或參贊用的。

    這東升先生一見李銳,就搖頭不已。李銳以為他嫌棄自己的長相和身材,心中還暗暗自卑,結(jié)果他卻扶額大嘆:“過高啊,過高!”

    “哈?”

    “我觀你的面相,天庭高廣飽滿,鼻正四顧,五岳朝拱,本是極好的長相,只是你如今名不正言不順,襲不得爵位,這個長相反而不宜。當(dāng)今圣上乃是英主,決不可能讓公府兩處開花,坐看勢大。你若得意,公府必失意,你若失意,公府卻無損失,所以我只得長嘆一聲。你這命相過高,反而不美。”

    李小胖聽得稀里糊涂的,先生是說自己命好?命太好了,所以不好了?

    這都是些什么亂七八糟的?。?/br>
    “再次,你雙目藏神,眸子黑白分明,此乃殺伐決斷,明辨是非之勢,本是男子極好的命格??赡泐~中發(fā)際上有道三棱髻,此髻若在女人身上,曰‘美人尖’,在男人身上,謂之‘風(fēng)流眼’。閨閣女兒多情,尚可博得夫君歡心,成就一番美事;可殺伐決斷的男人多情,多半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br>
    “虞姬虞姬奈~若~何~呀啊啊啊啊啊啊??!”這杜進居然唱起了戲文?!

    這東升師父神神叨叨的看了一下午李銳的命相,最后得出的結(jié)論是“唔,此子可扶,當(dāng)扶!”,然后就叫他回去了,明日再來。

    原想抓著這謀士談?wù)勅松務(wù)勎磥淼睦钿J,就帶著一腦子的“天圓地方,五岳朝拱”什么的回了自己的房間。

    ‘我長得這么英俊瀟灑嗎?’小小少年按捺不住心中的歡喜,命丫頭拿來了剛磨好的銅鏡,喜滋滋地照了起來。

    ……

    ……

    ……

    摔!他的五官都已經(jīng)和臉上的rourou們連成了一片,連他自己都看不出五官哪里凸出來了,請問這五岳是朝哪里拱的???你是說他的rou頭鼻子嗎?

    圓頭鼻子這也叫鼻正四顧?欺負他不知道方圓嗎?

    這哪里是找了個謀士回來,整一個算命先生!難道以后他去問策,這先生還要拿個龜甲出來卜一卜,或者告訴他“為師今夜夜觀天象,得知明日……”

    李小胖森森地覺得自己已經(jīng)沒有了未來。

    顧卿看著李銳那擠成餅狀的臉龐,忍不住一陣大笑,直接俯倒在羅漢床的小幾上。額頭寬?是額頭寬啊,你見過哪個胖子額頭窄的?窄了才是悲劇,成栗子了好嗎?

    舉個栗子?噗!

    “原來你那個尖尖叫風(fēng)流眼?。苦?!我還一直覺得你的額頭像白娘子,原來是風(fēng)流眼。哈哈哈哈,五岳朝拱,拱……呃?……”顧卿一僵。

    樂極生悲了。

    “銳兒,你出去一下,奶奶笑的抻了筋,要花嬤嬤給我揉揉……”

    李銳一臉緊張的上前幾步,“奶奶要緊嗎?要不孫兒給你揉揉吧!”

    “別過來!”顧卿一肚子草泥馬奔過。

    千萬別過來啊!她怕有味兒!

    “奶奶這是老毛病了,得更衣貼身揉,你在這里不妥,去外面喂喂魚吧。奶奶沒事,花嬤嬤經(jīng)驗豐富,等喂完了魚,奶奶就好了,啊?”

    李銳將信將疑的看著花嬤嬤,沒聽說花嬤嬤有這門手藝?。?/br>
    但祖母要去掉大衣裳按摩,孫子留在這里確實不合適,所以李銳微微朝花嬤嬤躬了躬身,說了句“有勞花嬤嬤了”,就規(guī)規(guī)矩矩的退出了雕弓樓的書房,出了房門。

    出了門的李銳迎風(fēng)流淚。

    奶奶?。‖F(xiàn)在是冬天,魚都沉底了,怎么喂???

    上次在我坐軒,這次在雕弓樓,顧卿深深的覺得自己和有水的地方犯沖。

    香云去持云院取了全套衣裳,拿了手持香爐和新的羅漢床陳設(shè),帶著幾個丫頭匆匆忙忙回了雕弓樓。老太太還貼著濕衣服呢!能不跑快點嗎?

    待伺候老太君清洗,換過衣裙,熏了熏香,撤了羅漢床上的全套布置重新?lián)Q上,李銳已經(jīng)在外面喝了一個時辰的風(fēng)了。

    李銳進來,顧卿一看小胖子凍得烏青的小臉,連忙心疼地把他拉到暖盆邊坐下,又往他懷里塞了個手爐。

    “怎么不在隔壁屋里等啊!天冷你就避避風(fēng)??!”

    ‘奶奶,是您讓孫子喂魚的??!我拿著餌食喂了一個時辰,敢情您老是隨口一說的?’乖孩子李銳石化了。

    顧卿經(jīng)過剛才的事兒,是不敢再大聲笑了,可李小胖兩位師父才說了一半,就跟一個評書,到了最好的時候來了個“且聽下回分解”,實在心癢難耐,便催著他說:

    “第二天你去找東升先生又如何了?還是拉著你看相?”

    李銳做出一副仇大苦深的表情,老氣橫秋皺了皺眉,微嘆說:

    “此事一言難盡,奶奶您聽我細細道來……“

    第二日,李銳起了個早,做完了奶奶規(guī)定他每天清晨必做的半個時辰的沙包和跳繩,用完早飯,這才更衣去了東升先生的房里。

    等到了微霜堂,兩位先生早已等候多時了,正在對弈。

    李銳對琴棋是一竅不通的,書還算尚可,但畫嘛……和奶奶一起畫過風(fēng)箏算不算?

    總之,李銳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