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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賣力的cao練中軍。 中軍是大楚最精銳的軍隊,中軍中的武衛(wèi)營、中堅營、中壘營、驍騎營、游擊營、中領(lǐng)、中護營都是滿編,駐在京城外拱衛(wèi)京師,也是大楚最為機動的一支部隊。 若是前方有失或要收復(fù)國土,這支中軍就要出去征伐了。 李茂帶走的是中軍中“游擊營”和“武衛(wèi)營”的混合編隊,三萬中軍足以護衛(wèi)他的安全,畢竟他是不上戰(zhàn)場的。 但李茂怎么也沒有想到,他們一行人剛剛到了燕州,范陽城就破了。 “你說什么?范陽城破?” 李茂不可思議的看著來傳戰(zhàn)報的士兵,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怎么破的?范陽還有八萬大軍,夠十萬人吃上五年的糧食!”李茂身為兵部尚書,自是對每座城里的部署都了若指掌。 守城不像攻城,像是范陽這樣規(guī)模的城池,若是八萬人守城,對上尹朝加胡人那七八萬人,守上十年也不成問題。 而且范陽有兵員糧草補充,胡人卻是死一個少一個,總有耗光他們的一天。 “華將軍受范陽盧氏勸說,帶著四萬大軍出城收復(fù)范陽周邊的失地,結(jié)果胡人的軍隊不知怎么從東面繞了過來,城中有內(nèi)賊接應(yīng),強開了東邊的城門,范陽城破,范陽的北軍奮死抵抗,剿滅一萬余人,如今……如今全部生死不知?!?/br> 那士兵少了一只耳朵,想來南下報信的過程也是驚心動魄。 所謂生死不知,怕是兇多吉少。 “華將軍和幾位副將都出了城,范陽城群龍無首,東門被破之時,范陽盧氏帶著北方幾個大族明哲保身,首先投降。那幫叛賊中一個自稱是尹朝上將軍的人的接收了范陽。我們斥候營的斥候冒死出城報信,華將軍如今被困孤地,四萬精銳失去補給。袁將軍,李大人,還請奪回范陽!” 李茂和袁羲相視苦笑。 范陽和平盧互為犄角,范陽不失,則幽州還有收復(fù)的希望。如今范陽城破,平盧處于陷落的幽州北面和已經(jīng)被胡人占據(jù)的范陽之間,已成死地。就算平盧能夠受住兩面夾擊,可它位于兩者之間,就算守住也不算什么關(guān)要了。 “李大人,范陽城破,反賊很有可能馬上回南下。居庸關(guān)不可失守,如今不是收復(fù)范陽城的時候,我們?nèi)缃駪?yīng)當前往居庸關(guān),收縮防線,收容幽州南逃的百姓才是?!痹艘彩撬迣?,對北方的局勢遠遠超過死去的秦武陽和貿(mào)然出城的華鵬。 他估計范陽應(yīng)該有世族倒戈,既然范陽已失,幽州全部陷落只是時間的問題。如今該做的便是守住燕州,等待王師北伐。 只可惜他二十萬定北軍,在幽州因為內(nèi)jian外患,竟然只剩下幾萬人。除了困于死地的華鵬,便只剩平盧里那四萬定北軍將士了。 袁羲一想到這里,忍不住老淚縱橫。 李茂來之前便和許多老將在李銳的沙盤上反復(fù)推演過。范陽失守便是其中一個推演的方向。若是范陽失守,便只能退兵燕州,牢牢守住倒馬關(guān)和居庸關(guān),然后以燕州的涿縣、懷朔為根基,往北推進,收復(fù)幽州。 燕州地小,但居庸關(guān)先要,扼控此口便能擋住南下的軍隊。 只是自從尹朝的反賊舉旗造反開始,各地的內(nèi)jian和刺客就層出不窮,這尹朝余孽蟄伏這么多年,竟是在北方各地都有布局,顯然謀劃造反不是一天兩天,更不是匆忙起事。 這么一想,尹朝余孽和岐陽王的后人又開礦,又養(yǎng)馬,鑄造私錢,販賣私鹽,甚至搬空了張家公中的銀子,竟都是為了去年二月的造反。 他們甚至還趕在春耕的時候起事,就是為了讓北面的百姓無糧可種,耗上一年下來,幽州逃到南方的百姓都是家破人亡之人,需要朝廷賑濟,若是賑災(zāi)不力,就會生亂;留在北面的活不下去,就會投奔反賊活命。 這支反賊手段惡毒,心思狡詐,實在是讓人恨之入骨。 “你們有幾人到了燕州?可否重回范陽報信?”李茂看著那個少了一個耳朵的斥候,心中有些不忍,可還是不得不問。 “還有四人,都是精通幽州地形的兄弟。李國公有何吩咐,標下聽令便是!”這士兵雖然耳朵掉了一個,只用布條纏著,可卻毫不在乎的模樣。 自古燕趙多慷慨悲歌之士,果然不虛。 “本官要你們傳令給被困在范陽城外的華將軍,讓他退守西面的平盧城,撐到我們北征。”李茂瞇著眼,一個想法涌上了心頭。 “反賊不會無緣無故的出現(xiàn)在范陽城外,范陽的東邊一定有什么通往北面的捷徑。范陽城內(nèi)的世族世居范陽,也許正是他們告訴了反賊這個秘密。本官需要一隊斥候潛回范陽附近,細細打探這群反賊是怎么來到范陽城外的,若是我們能依路而返,三面被圍的就會是范陽。” “標下必不辱命!只是……我們只有四人……”那斥候犯了難。 “游擊營愿往!”游擊營的郎將出列,自告奮勇接下此事?!按朔S軍北上的游擊營兵士里有不少是原籍幽州的,末將可遣數(shù)十人和這四位斥候喬裝北上。” “如此甚好!”李茂大喜,繼而對這位缺耳斥候做了一個長揖。 “此去九死一生,請務(wù)必小心?!?/br> 那士兵感動的淚涕橫流,接了軍令就立刻跟著游擊營的郎將出帳了。 李茂匆匆寫了兩封戰(zhàn)報,命令軍中的騎兵立刻送回京城,袁羲正在和中軍武衛(wèi)營的郎將分析局勢,忽見李茂拍了拍手掌,肅容說道: “事態(tài)緊急,袁將軍,這幾日我們要辛苦點了?!?/br> “命令中軍,準備開拔?!?/br> 燕州,涿縣。 涿縣在幽州和燕州交界之處,古稱涿郡,乃是北方一座中等城池,也是燕州張氏的郡望所在。 過去的涿縣十分繁盛,但后來范陽興起,又在要沖之地,便代替了涿縣拱衛(wèi)大楚北面的門戶,涿縣的地位就不如范陽重要了。 但即使如此,涿縣在北方依舊算是一座繁華的縣城。 扶棺回鄉(xiāng)的張寧和張致兩兄弟,如今正坐在涿縣縣衙的大堂里,冷眼盯著堂中的諸人。 大堂的堂中跪著一干族老族少,張寧張致兩兄弟身后全是刀兵齊整的家將,堂外圍著張家的族人和涿縣張氏的鄉(xiāng)紳、德老,致仕官員等。 張寧和張致回鄉(xiāng)不久后就發(fā)覺到了涿縣有些不對。 先是族中長老不停的催促他們趕緊移走他父親的棺木,去涿縣以外的某處風水寶地安葬,而后張寧有發(fā)現(xiàn)族中的族老和一些陌生人經(jīng)常聚會,有時候甚至還有涿縣的官吏參與。 張寧張致兩兄弟是知道祖父干的那些事情的。他娘甚至擔心他們兄弟兩個以后會被牽連,提早在族中置下了不少祭田,就為了萬一能逃脫噩運,至少還有安身立命的根本。 他們很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