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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約出去玩?當(dāng)他們這待嫁的閨女是個賣笑的蕩婦呢?陳家不敢跟那男的鬧,聽說他是官府里的人,他們未必得罪的起。可是誰都知道,這舞會就是那天天街上帶著人晃蕩的賤女人辦的!那個穿的袒胸露背、披頭散發(fā)的女人,沒個正行就算了,還帶著一群男男女女在街上成天晃悠,都不知道在搞些什么!陳府附近的鄰居親戚都知道了他們家閨女的事情,開始取笑嘲諷個沒完,那陳老爺子直接怒從膽邊生惡從心頭起,吩咐下人們?nèi)グ涯抢耸幍呐私o羞辱一頓!就是她,想帶壞揚州城的風(fēng)氣,把所有的女子都影響的躁動不安!什么狗屁舞會,傷風(fēng)敗俗!幾個警察抽著眉頭做完了筆錄,半天說不出話來。真是要命啊,這感覺比去山溝溝里辦案子還麻煩……都是些什么人吶。“你還有什么要補充的嗎?”竇警官皺眉道:“沒有就換人了?!?/br>“大人!官老爺!老奴這都是聽家里老爺吩咐的事情,老奴這也是沒辦法啊,”那帶頭潑糞的大嬸哭的相當(dāng)委屈:“有什么事您可別為難小的,去跟那陳老爺說??!”竇警官看了眼下屬,臨時叫人開了個會,決定叫人通知陳老爺子來贖人。陳老頭是個老秀才,家里一兒三女兩個妾室,手上還有不少的田。功名考取不得,起碼也能吟兩句詩附庸風(fēng)雅,偶爾請兩個有名頭的大人物來家里吃個飯,就覺得臉上格外有光了。他原本尋思著出口氣就是了,官老爺也斷然不可能管這些事情,定多賠禮道歉而已,出不了什么簍子。誰想到天黑之后,那幫奴仆都沒回來——家里連個生活做飯的都沒有!再過了些時候,警察找上門來了,叫他親自去趟警察局贖人!竇警官看著那穿著長袍寬靴的陳先生,心想這都是什么事。“你這個算擾亂治安、影響市容,而且經(jīng)過指認(rèn),你和你的這些奴仆都要拘留十五天,叫人交罰金吧。”“什么?”陳老頭的眼睛瞪得渾圓:“為什么我也要坐牢?”“那女的——那女的不是個娼妓嗎?”他雖然畏懼這竇警官身上的制服,卻也不肯認(rèn)錯:“她能帶著仆從招搖過市,我手下的人潑糞潑錯地方了,這就要被罰了?!”“首先,你說的那個娼妓,是我們國家的建設(shè)部部長,換算成宋國的官職,也是二到三品?!备]警官深呼吸道:“其次,不管你們傷害的人是男是女,有沒有官職家產(chǎn),都在我們的保護范圍內(nèi)。”二到三品?!陳老頭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他是知道臨國人神通廣大,女人不用裹腳還能做官——但是那個袒胸露乳的女人,居然是個二品大官?!他給一個褂子上可以繡麒麟的大官潑了一身的糞?!這——這怎么可能啊!“是的,再次跟您強調(diào)一遍,我們的官員和公務(wù)人員都有男有女,每個人都被法律保護。”竇警官明顯已經(jīng)處理了這種糾紛太多次了,連臺詞都說順嘴了:“請您直接繳納罰金,準(zhǔn)備和您的家仆拘留十五日。”“你在騙我——你絕對在騙我!是不是那個女的給你們掏錢了?”陳老爺突然猛地站起來,斬釘截鐵道:“如果我潑了個二品大官一身糞水,我現(xiàn)在早該沒命了!哪里還有我說話的分!”他這話一大聲的吼出來,全場都鴉雀無聲。四五個警察站在他的身邊,跟看怪物似的看著這個老頭。人怎么能,自輕自賤到這種地步……竇警官保持著一言難盡的表情看著他,半晌才道:“你要是想死的話,我可以跟上面申請的,搞不好可以給你開個先例。”陳老爺子看見周圍的官差每個人都神情嚴(yán)肅,完全沒有開玩笑的意思,這才面如死灰的癱倒在地上。這回,是真成笑話了。揚州百姓的業(yè)余生活越來越豐富了。一開始,是四個廣場的設(shè)立,以及講座的開設(shè)。——如果領(lǐng)了小冊子,每次聽完講座以后去蓋個章,集齊四個還能領(lǐng)免費的冰檸檬水喝。——檸檬水嘗起來酸酸甜甜的,真是個新鮮東西。講座現(xiàn)在都是由志愿者、參政院實習(xí)生來接手,內(nèi)容各不一樣,但基本上都清楚翔實,有一定的科普和啟智性。然后是新聞的播報。每天晚上到了八點整,全城的喇叭會放送一首臨國特色的樂曲,然后開始廣播新聞。新聞內(nèi)容包括新政策的出臺,農(nóng)業(yè)改革和收獲的內(nèi)容,兩國來往的情況,還有城里發(fā)生的新鮮事——比如陳是翔先生是如何教唆奴仆違法亂紀(jì),最終一起被拘留十五日的相關(guān)事例。說來奇怪,陳是翔的這樁子事,本來做起來好像順理成章,可這么一廣而告之,又把涉事人員所有人的大名都全城播報一遍之后,反而絕大多數(shù)的揚州人都能感覺到不自在的羞恥感了。而陳氏一族出了拘留所之后,哪里還好意思待在這個通報批評他全家的地方,連夜帶著閨女離開了揚州城。一般在播報這些新聞的時候,播音員都會念相關(guān)的分析稿,把相關(guān)的道理講的清楚明白,說清楚事情的來由,和臨國所信奉的社會觀念。“任何人擁有自由選擇發(fā)型、服飾、妝容的權(quán)利——”“揚州城內(nèi)嚴(yán)禁賣yin,近日查處違法場所三家,相關(guān)失足婦女已送入民政局進行勞動再教育——”有些守舊又不肯走的人試圖把那些喇叭給蒙上被子——他們不敢砸壞這些能千里傳音的東西,生怕因此被記個大罪掉腦袋,也就想堵住它們的嘴。可哪怕里三層外三層的把那喇叭裹個嚴(yán)實,聲音也洪亮清楚的,能穿過好幾重的庭院里。在文化局和醫(yī)藥局的共同努力下,疫苗的普及工作越來越輕松了。宋玥清楚這些人還沒有開化,哪怕日子過得再風(fēng)平浪靜,她心里也始終提著一口氣,不敢放松下來。真怕這些人打疫苗的時候自己亂動,針頭斷在rou里面,又鬧出些動靜出來。她坐著車準(zhǔn)備去參政院開會,低頭翻看著筆記里的未完成事項,突然間秘書猛地踩了下剎車,硬生生的把臟話從嘴邊憋了回去。“這女孩怎么搞的——”宋玥抬起頭來,看見有個渾身臟兮兮的小女孩差點被車撞到,正拍打著車門大聲說著什么。她忙開門下車,詢問道:“你還好嗎?”“救救我——我不想做家奴了,救救我——”小女孩眼睛里滿是淚水:“他們追上來了!”果不其然,還沒等那小孩再解釋什么,后面來了四五個家丁打扮的男人,看樣子是要把她給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