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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帝王之友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96

分卷閱讀296

    追趕落水狗的輕松,在狠勁兒上便比不過了。

    阿史那燕羅又看了那少年一眼,她剛剛斜眼挑眉的動作,似乎有那么點眼熟。但那熟悉感實在太過細微,他甚至想不起來,何時見過這樣一號人。阿史那燕羅在戰(zhàn)場上也懶得多想,將此事拋之腦后,抬手呼哨,高聲道:“抓俘虜!活的!要活人——”

    他話音剛落,便在周圍望向他的突厥兵臉上看見了驚恐,阿史那燕羅頭皮一麻,他條件反射般的猛然朝側(cè)面一偏頭,瞬間就感覺到一陣尖銳的破空聲從鼓膜上刮過,他的耳朵和耳后頭皮是一道先涼后燙的疼意。

    阿史那燕羅一摸,他的左耳上已經(jīng)少了一塊兒,血順著耳廓淌下。那少年總算正眼看他了,他的袖中也竟藏著一柄精致的袖弩,可惜是單發(fā)的,否則阿史那燕羅瞥的這一眼估計已經(jīng)腦袋被對穿了。

    崔季明知道自己一箭未中,臉色白了白。

    這幾乎是她的最后手段。

    阿史那燕羅冷冷瞥了她一眼,猛然伸手將她帶著帶著袖箭的小臂卸至脫臼,在她腰際摸索一圈,將摸到的匕首和短箭全都掏出來扔了一地。

    他是要活的俘虜。這絕不是突厥人的作風(fēng)。

    崔季明竟從心中蒸騰出一股徹骨的恐懼。

    她可以接受戰(zhàn)死,她雖惜命怕死,但成為突厥人的俘虜對她而言是連死都不如的事情。若突厥人要脅迫她卸下皮甲換上布衣,甚至要求俘虜脫去上衣綁手前行,她的女子身份就會以最羞辱的方式暴露!

    當(dāng)身不由己,她被發(fā)現(xiàn)女子身份的事情就太容易了。

    萬一阿史那燕羅又猜測出她的名姓,那她落入突厥人手中還被突厥人發(fā)現(xiàn)是女子,崔季明幾乎無法預(yù)想自己的命運!

    崔季明恐懼到了極點,她畢竟還是年少,阿史那燕羅拎她如同拎只雞仔似的,他狠狠在崔季明胳膊上的箭傷上施力,逼迫她痛到虛脫,伸手又去摸她的靴子,檢查是否藏有武器。

    崔季明猛地發(fā)狠,她使出渾身的巨力來,不顧箭傷一把抓住了阿史那燕羅的手臂,用盡蠻力將他拽下馬去!阿史那燕羅竟沒想到崔季明會有這么大的力氣,生生被她摁下馬去!

    兩人摔下馬去,崔季明手臂已經(jīng)動彈不得,她抬起腦袋,用自己的腦門狠狠磕向阿史那燕羅的鼻梁!

    阿史那燕羅連忙躲開,卻仍被她磕到眼眶,一陣頭暈?zāi)垦#劭羯纤坪跤痔砹艘惶巶?,而這少年好似長了個鐵疙瘩腦袋似的,全然不受影響,又要來磕他。

    阿史那燕羅連忙一掌狠狠劈向她后腦,崔季明身子驟然軟倒,趴在他身上不動了。

    崔季明被他一掌推開,阿史那燕羅起身,看著周圍戰(zhàn)局已經(jīng)平定的差不多了,揉了揉眉角,狠狠踢了地上那失去意識的崔季明一腳,罵道:“抓他,比抓一匹烈馬還難!犟的好像隨時都能掏出刀子來。”

    崔季明昏迷中,被阿史那燕羅拎起來扔在了馬背上。昏迷,比睡夢來的更為不安。崔季明眼前滿是交疊的可怕可能,她一時竟在夢中發(fā)起抖來,她首次出師,目的達到,卻將自己搭了進去……

    崔季明不知怎么的,夢里場景變換,最后竟只剩下殷胥接到軍信的場景,他知道了她被抓,死死的捏著信紙幾乎崩潰卻強作冷靜的樣子。

    她知道的。

    她都能想象出他面容上每一分神色該會是怎樣,他肯定被嚇的在心中將她千刀萬剮——

    她忽然想著自己當(dāng)時那些跟小女孩兒似的心情可笑起來。

    這年頭,一場風(fēng)寒、一次船游、一把刀、一匹馬都能折損去一條人命,縱然什么世家皇姓,令人猶豫遲疑,但那又算什么!她前世活了二十六,這輩子還指不定一次意外來襲,連二十六都活不到!

    她為何要將自己的心意,自己的時光去浪費在掙扎、揣測上。

    他都說過“歡喜她,與男女無關(guān)”這種勇敢的話了!

    崔季明在馬背的顛簸中,又絕望又甜蜜的想。

    若……若她真有路可退,真可回去,她非要去親到他喘不動氣不可。

    只要她能回去。

    第124章

    崔季明醒來之時,難受的幾乎能將胃都吐出來。她這才發(fā)現(xiàn)周圍一片黑暗,她正被綁住手腳放在馬背上顛簸。她身上衣物都在,也沒有被牽在馬后徒步而行。

    崔季明腦子清醒了幾分,一下子就有些失笑。

    阿史那燕羅不愿多出變故,這里又距離大營較遠,他必須要盡快趕回,怎么可能會讓俘虜徒步行走拖慢速度。更何況,把衣服扒光、麻繩系在腰間、牽在馬后行走,都是鄴人對待俘虜想出的陰招。鄴人不愛殺光,三州一線多有突厥、鮮卑和雜胡血統(tǒng)的將領(lǐng),這些突厥兵帶回去,很容易就被招買。大鄴將領(lǐng)恨他們卻不得坑殺,只好扒光他們來折辱他們泄憤,然而這種折辱能讓一干鄴人受辱到一頭撞死,對于突厥人來說,他們都可以甩著鳥跟后頭的人大聲用突厥語聊天。

    但不得不說這種高祖的這種政策,在西北邊關(guān)起到了奇效。

    大鄴兵力總數(shù)實際不高,古代人在文獻上記載的數(shù)字基本都是純粹寫著好聽,實際都夾雜著大量不能上戰(zhàn)場的后勤民兵。但就是由于大鄴以俘虜政策為主,愿意起用各姓胡人不計出身,所以突厥人早沒了當(dāng)年柔然的喪心病狂,普通士兵打起仗來總感覺有條后路。指不定在重等級階層的突厥混不上軍官,投靠大鄴還能爬的更高。

    而突厥人走的卻是殺光搶光的政策,大鄴士兵只要到輸了,很難有活命的,而且還可能連身后城池的老小都要全滅,反倒是在戰(zhàn)場上寧愿多殺幾個人墊背。

    而阿史那燕羅頭一次俘虜活人,只覺得麻煩的要死。他雖性格陰狠,領(lǐng)兵方面又是奇才,但卻學(xué)不會鄴人折辱人的那套。崔季明想明白了這些,心中松了一口氣。而且她料想阿史那燕羅這次要俘虜,怕是想琢磨出這長刀的用法,盡早想出應(yīng)對之策。

    或許她可以利用阿史那燕羅的這點心理逃脫。

    崔季明胳膊上的羽箭被拔掉,卻沒上藥,只潦草裹了個不知道哪兒來的臟布條,她抬了抬頭,果然帶著她的是阿史那燕羅。

    他年歲估計也不比周宇大幾個月,但距離崔季明上次在播仙鎮(zhèn)見他,顯得更成熟了些,面上曾經(jīng)隱隱約約的年輕氣盛也幾乎磨消。他幾乎是突厥軍中鋒芒最盛的將領(lǐng),指不定會成為下一個伺犴。

    阿史那燕羅低頭看了亂動的崔季明一眼,抬手將手中彎刀的刀尖抵在她肩胛骨處:“再想你那些花花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