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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道:“你是不是打算喝了酒跟我滾上床啊?!?/br> 殷胥一口沒有咽下去,嗆得掩唇咳的臉都漲紅了,抬頭急道:“你胡說八道什么!” 崔季明伸手跨過桌案扯了扯他的披衣:“我還從來沒見你穿成這樣見我呢,你什么時候不都是裹得跟隨時都能出門上朝似的。這不是勾引人么?” 殷胥惱羞成怒,伸手打在她爪子上:“你胡說八道!那你瞧你,穿的花枝招展的,還來說我!” 崔季明往后仰了仰,手臂撐在地上,道:“我可沒有掩飾,我就是打算進(jìn)宮來跟你滾上床的啊。大半夜帶著酒來,難道還跟你沐浴焚香下棋,然后吹著冷風(fēng)討論家國天下么?” 殷胥沒想到她這樣大張旗鼓的說出來,簡直是逼的他不知該作何反應(yīng)。殷胥傻在原地,臉上顏色褪不下去。 崔季明倒了一杯青梅酒,端著杯盞走過去,坐到他身邊:“我都這么說了,你不喝一杯么?” 殷胥眼見著她杯盞都快遞到他唇邊了,總覺得她又在耍他,推拒道:“你為何如今又這么說了。之前不是還在躲我么?在建康的時候……都那樣了你也不肯?!?/br> 崔季明眼里含著流光,笑道:“那時候心里事兒太多,你也知曉的。再說……你初登基,這是大喜的事情,我拿自己當(dāng)賀禮還不成么?” 殷胥一直覺得崔季明是被他推著往前走的那個,看似她主動,實(shí)則仿佛一直是他在拽著這段感情走,他訥訥開口:“我不想喝酒,一喝我就……稀里糊涂了。這回我不想稀里糊涂的。” 崔季明心道:你不稀里糊涂,老娘怎么下手。 她又覺得自己這種話不說明白,先上了再說的作風(fēng)實(shí)在是太欠揍了,但此刻都已經(jīng)這樣了…… 崔季明瞥了他一眼,將盞中的酒一飲而盡,抱著他的脖頸頂開他的唇。 殷胥悶哼了一聲,微微啟唇,從她口中接過這帶著甜味的酒。崔季明抬起臉來,輕輕舔了舔他唇角:“就帶了一壺,你可別漏了浪費(fèi)?!?/br> 殷胥一只手緊緊抓著桌沿,身子不自主的往后傾了傾,他有限的視線內(nèi),崔季明垂著睫毛舔他唇角的樣子,就像是一擊重錘敲在他心頭。 崔季明跪直身子,將杯盞倒?jié)M,遞到她自己唇邊,笑著問他:“你可還要喝點(diǎn)?” 殷胥不自主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伸手拽住了她帶著金扣的腰帶,道:“再喝一盞,只一盞?!?/br> 崔季明笑了,他見她飲罷,主動迎上來,捏著她下巴,將青梅酒奪入自己口中,還不忘搜尋她唇舌間是否有遺漏。 殷胥簡直像是個來回掃蕩三圈的強(qiáng)盜,崔季明被他癡纏了好一陣才躲開,只感覺舌尖都發(fā)麻,氣道:“剛剛誰還說不想喝來著?!?/br> 殷胥眼神略顯迷蒙,比了一根手指:“再喝一盞,最后一盞?!?/br> 第178章 在他幾度央求下,崔季明喂了他三四盞他才作罷,她都覺得這酒盞如此之淺實(shí)在坑人,她覺得自己唇舌都要腫了,那一壺酒居然連一小半也沒下去。 只是殷胥看來也有點(diǎn)微醺,崔季明想著要不然直接拿壺灌得了。 殷胥抱著她脖子啃了兩口,那牙齒給紋了個齊整的牙縫,道:“你去沐浴罷……” 崔季明:“哈?” 殷胥;“我叫人在隔間備下水了?!?/br> 崔季明笑:“你今天還真是打算的挺周全的啊。難不成還想用那所謂‘神仙倒’灌倒我么?” 殷胥搖了搖頭,道:“這酒實(shí)在沒用。你就不能喝醉一下,或者裝醉么?” 崔季明道:“下一回,等下一回我再配合你演。你不去洗么?” 殷胥道:“我……早就洗罷了等你的?!?/br> 崔季明失笑:“你就不覺得丟人現(xiàn)眼么,昨兒還朝堂上如此威儀,今天就提前洗好想把我灌倒了?” 殷胥往桌子上趴了趴,推她道:“你去,快去。” 哎呀這還真有點(diǎn)小年輕出去開房的緊張勁兒啊。崔季明本來想說,還他媽洗啥,昨兒我都泡過啦,但是又想著某人那點(diǎn)潔癖,外加……洗澡也是個直接出來就能少穿好多衣服的慣例流程啊。 她磨磨唧唧的起身,忽然有種指不定出來就有美人在床上等著的激動感覺。 這么想來,崔季明頓時有些豪情萬丈,道:“好好,你等著我去去就來!” 殷胥已經(jīng)有點(diǎn)暈暈乎乎了,他趴在桌案上,瞇著眼睛對她揮了揮手。 崔季明推門進(jìn)入隔間,果然就看著隔間的地?zé)釤膅untang,里頭擺著個青銅的浴盆,應(yīng)該剛剛還有下人來添過熱水,兩側(cè)有屏風(fēng)遮擋,里頭的矮桌上放有成套的單衣。 崔季明想了想殷胥的樣子,心里忍不住柔軟下來,她踩過溫?zé)岬牡靥?,走到屏風(fēng)后,稍微試了試水溫,準(zhǔn)備寬衣。 而主殿中的殷胥卻爬了起來,他還是喝的有點(diǎn)暈,但比表現(xiàn)出來的樣子還總是要好些的,他伸手給自己倒了一壺冷茶,甚至走到一旁裝滿清水的銅盆前洗了洗臉,稍微強(qiáng)撐出幾分清醒。 他還記得自己想做的事情,微醺的狀態(tài)顯然給了他沖動和勇氣,聽著隔間的水聲漸漸響起,似乎某人已經(jīng)開始沐浴。 殷胥輕輕的推開了隔間單薄的格子門,褪下鞋襪扔在隔門外,赤著腳朝內(nèi)走去。 地毯被發(fā)燙的磚石烤的溫暖,他生怕崔季明聽見他細(xì)微的腳步聲,如同做賊般往前邁了一步。崔季明坐在浴盆中的身影映在屏風(fēng)上,她頭發(fā)放下來似乎垂在肩上,喟嘆一聲,往水里縮了縮。 這一聲喟嘆,殷胥腳步停了停。 他知曉崔季明一直不許人在她沐浴時打擾,他雖然一直想知道原因,但考慮過她前世在星辰湯還因此事跟她發(fā)過脾氣,殷胥有些猶豫。 然而想到當(dāng)初在西域,考蘭居然都敢扒光了去勾引她,最后也沒見著崔季明把考蘭拎出去暴打一頓,甚至如今還開始跟她如影隨形了,他就有些生氣。 為何連考蘭都做得的事情,他卻做不得。 反正崔季明也有與他圓房的打算,他賭氣似的非要想讓她為他破例。 殷胥想了想,幾杯青梅酒下肚,顯然給了他勇氣,他赤著的腳走起路來幾乎沒有聲音,將腳搭在浴盆沿上的崔季明顯然不知道他的靠近。 他靠近屏風(fēng),生怕比他矮一截的屏風(fēng)擋不住他,跪坐在后頭,心里猶豫的千回百轉(zhuǎn)。就算是共浴,也沒有什么的吧。他用那有點(diǎn)微醺的腦袋,想著作戰(zhàn)方案。 從她背后,裝作要給她洗頭發(fā)的樣子碰一碰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