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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裝死不動。 崔季明擰眉毛,他難道還鬧起別扭了?哄博真是耗費(fèi)了她僅有的耐性啊,殷胥這不是自稱成熟穩(wěn)重大家長,帶兩個(gè)孩子快累死么?他是不敢見博? 崔季明將手搭在他腰上,抓了抓他深藍(lán)色衣袍的皺褶,手指順著他腰線推過去,然后眼疾手快——直搗黃龍。 殷胥整個(gè)身子一抽,悶哼一聲,折子滑下來,他轉(zhuǎn)過頭來怒瞪向崔季明。 崔季明得意洋洋不撒手,臉湊過去,下巴放在他肩膀上:“不裝了?” 殷胥咬牙切齒,也不知道是羞的還是疼的耳朵脖子都紅了,吸了一口氣才說出話來:“……你就這么沒輕沒重?!?/br> 崔季明挑眉:“誰說我沒輕沒重,我小心著呢,要是給你弄壞了,你不就沒用處了么?裝什么呢?快起來?!?/br> 殷胥不起來,面上有些不知所措的神情,還是半邊臉貼著榻,背對著博的方向。 崔季明跪在了榻上,一只手扶著他的肩膀,躬著身子朝他唇邊湊過去。 博只看得見阿耶背對著他,季將軍正弓著身子擋住了大半個(gè)阿耶,歪這頭還在遠(yuǎn)遠(yuǎn)張望。 崔季明:“我以為天底下沒有你處理不好的事兒呢,就跟他這么容易說明白的事情,怎么你還要不知道怎么做了?你是想讓孩子哄你么?” 殷胥垂下眼去,一只手搭在她脖頸上摩挲著:“不是……我發(fā)現(xiàn)我做不出這個(gè)決定。”他睫毛又抬起來望著她眼睛,崔季明一直覺得倆人快到了老夫老妻的狀態(tài),然而他的神情話語和某些細(xì)微的樣子,仍然讓她覺得沒法正兒八經(jīng)說話。 崔季明喜歡他說話的時(shí)候,一邊思考著一邊心不在焉的摩挲著她。 崔季明湊過去,笑:“該做決定的本來就不是你,你哪有資格決定孩子想做什么?!?/br> 殷胥一呆。 崔季明有點(diǎn)不滿:“你眼睛都有點(diǎn)紅了。切,我他媽跟你那么多年,怎么沒見你為我哭成這樣過,白讓你占便宜了?!?/br> 殷胥這才又笑出來:“胡說八道?!苯o你哭的時(shí)候讓你看見了,豈不是被恥笑一輩子。 崔季明已經(jīng)貼過來了,蹭蹭道:“親親嘛……” 她總是正經(jīng)不了一會兒。 殷胥無奈,小聲道:“博還在旁邊等著呢,你少胡鬧了?!?/br> 崔季明笑:“他看不見。再說了,你覺得我是會在孩子面前就收斂的人么?我就是要胡鬧?!彼刹还芤篑阕焐显趺凑f,直接過去,吮住他嘴唇又咬了咬。殷胥心里想訓(xùn)她卻已然不能說出口了,崔季明一向是接吻的時(shí)候會睜著眼睛看他的人,殷胥也有想睜眼幾次,然而每次這樣崔季明就會故意親的特別大聲,他實(shí)在是抵不過她的不要臉,只得閉眼。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到底干了什么,讓崔季明又莫名其妙的興奮起來,她平日里可是能在他嘴邊咬串窟窿的野蠻,今日簡直算得上柔情蜜意,繾綣磨人。殷胥也不知道是嚇得還是骨子酥的,在榻上還在裝睡著,身子都要打哆嗦了。 忽然一聲清脆的童聲在榻邊不遠(yuǎn)處響起:“季將軍,阿耶是醒了么?” 殷胥嚇得手忙腳亂的去推崔季明。崔季明就是聽見了,居然能不要臉到如此地步,抱住他脖子舌尖掃了一圈,讓殷胥只覺得自己嚇到嗓子眼的心都讓她給吻出來了,她這才微微抬起頭來,對他挑眉笑了笑,而后道:“你阿耶這才醒了!我看你阿耶睫毛上剛剛沾了東西?!?/br> 她說完了才緩緩撐著起身,坐在榻邊,對博笑道:“你阿耶不是裝睡啦,不過我已經(jīng)叫醒了。博過來,要跟阿耶說什么?” 博攀到她腿上去坐,結(jié)果殷胥還沒有轉(zhuǎn)過身來。他有點(diǎn)著急的拽了拽崔季明的衣袖,抬頭求救似的看著崔季明。崔季明總不能說:等等你阿耶,你阿耶擦嘴呢。 果然就看著殷胥似乎在拿手背蹭了蹭嘴角,這才慢吞吞轉(zhuǎn)過身來,又是一副冷漠高貴的端莊模樣了。博訥訥想開口,又不知道該怎么開口,往崔季明懷里一縮,小尖嗓都激動的要跑出來了:“我不走!” 崔季明覺得自己束胸都快讓這孩子扒拉散了,連忙把他從懷里掏出來:“你好好說?!?/br> 博露出臉來,咬住嘴唇,堅(jiān)定道:“我不走!阿耶別想把我送走?!?/br> 殷胥垂下眼去,他平日唇色很淺,剛剛讓崔季明一陣亂嘬,紅的跟讓人掐過似的,明明前一刻正經(jīng)不下來,這會兒卻要頂著這樣的面色強(qiáng)裝嚴(yán)父。崔季明在心里得意的笑,就看著這父子倆說話。 殷胥道:“不是我將你送走。是早當(dāng)初我把你搶來的。本來便不是生父,只是送你回家。” 博爬到榻上去:“我不想離開兩位大母!我要是見不著彤姊姊了、見不著耐冬公公了,見不著季將軍了怎么辦?” 崔季明心道:這傲嬌孩子,就是不提殷胥啊。 傲嬌對傲嬌總有些心知肚明。殷胥道:“可是你以后可能只有一兩年見一面阿娘。你不是說想要見阿娘么?” 博急道:“可我也只是想見阿娘??!我沒有打算要跟阿娘走的!” 殷胥其實(shí)早在博哭著追出來的時(shí)候,心全軟了,哪里還跟他爭得起來。他卻板起臉又道:“不成,我若是再罰你,再訓(xùn)斥你,你是不是又要說我不是阿耶,而后出宮去找你阿耶阿娘了。到時(shí)候我算是白教你養(yǎng)你這么大了么?” 博連忙抓住他衣袖:“不會的不會的!我不會走的!” 他這一刻簡直像一只求撓肚皮的貓。 崔季明笑起來:“博當(dāng)然不會走,你阿耶也不舍得送你走。行了吧,別板著那張臉了,你讓博一天哭了多少回了,今天就我沒哭了?!彼プ〔┑氖?,作勢要他去打殷胥:“快打你爹一頓!” 博又有點(diǎn)怕又笑了,掙扎起來:“哎呀不能打的!不能打人!” 殷胥胳膊上卻也挨了這孩子rourou的打了兩下。 崔季明笑:“哎呀,什么時(shí)候?qū)W學(xué)你阿耶的嘴炮,學(xué)學(xué)我的流氓,那就完美了?!?/br> 殷胥真是讓她的不要臉氣笑了。他又故作姿態(tài)的板起臉來,斥道:“你一個(gè)人美什么啊。你天天就讓阿博看著臣子也敢打皇帝了是吧。等他回頭也天天跟臣子胡鬧去么!一句話不說就闖進(jìn)來——” 崔季明:“哎呀你這個(gè)雙標(biāo),你中午還牽著我呢,你這天天就教博會牽臣子的手了是吧,還讓將軍留宿呢。這都怪我一個(gè)人了。我不但敢打皇帝,我還敢騎皇帝呢——” 博瞪著眼睛也聽不懂兩個(gè)人說什么,殷胥惱羞成怒,折子朝她腦門上打過去:“你這張嘴回頭拿賣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