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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混賬吧, 你就、你就根本不聽我的!” 修只穿了單褲,赤著有些淡淡疤痕的臂膀,兩手壓住被子的邊沿,笑著還非要上來親她。 舒窈都是清早嘴里含一枚丁香再以茶漱口才肯說話的那種人, 一大早的他就要來吻她,她生怕自己口中有味道,連忙躲閃:“不許親——” 修哪里了解女孩子的心思,還以為是她生氣了,撐起胳膊說道:“那你也不能現(xiàn)在就打我呀!不穿衣服打架算是什么事兒?等你收拾好了再打我,我愿意跪在你榻邊挨打,只要別打壞了腰就行。估計下人備了水,我們出了青廬你好好洗個澡再說呀?!?/br> 舒窈羞紅了臉:“……什么不穿衣服打架?胡說八道!就活該讓你現(xiàn)在到帳篷外面跪著去!” 修笑嘻嘻道:“你不是要向你阿兄阿耶告狀嗎?你去說吧!你要是一五一十說了,他們怎么罰我,我都愿意!” 舒窈瞪大眼睛,她發(fā)現(xiàn)這個人……怎么、怎么有點像她阿兄的狐朋狗友! 怎么就只過了一天,他就變成了這個樣子!舒窈又氣又羞惱,仿佛自己傻了好久,竟讓他給騙了,心里竟涌出了一點委屈。 這點委屈還沒有莫名其妙變成控訴,就看著修拿起了一沓衣服,開口道:“這是剛剛下人送到帳內(nèi)來的新衣?!?/br> 舒窈拿被子捂著胸口坐起來,大驚:“送到帳內(nèi)?!” 修抿嘴一笑:“瞧你嚇的。就送到帳門口,我去拿的,你來穿衣服吧!奴才伺候你行不行?” 舒窈別過頭去,只露出通紅的耳朵尖兒:“鬼才要你幫忙!” 修撲過去,低聲道:“你就給我一個機會獻點殷勤吧!要是連這個機會都沒有,一會讓你打死了怎么辦?杖刑,鞭刑我可受不起?!?/br> 舒窈似乎有點忍受不了和他就這樣親密,一大早睜眼,第一個人遇見的就是他,甚至都沒有給她一點來得及矜持和偽裝的空間。天哪,她會不會也原形畢露?舒窈這樣想著,卻感覺他干燥溫暖的手,緩緩的握住了自己的肩膀。 他雖然也在笑著,一副不正經(jīng)且沒心沒肺的樣子,但之間有些緊張又有些溫情的摩挲過了他肩膀的輪廓。舒窈回過頭想說什么,卻聽著修先開口道:“早上起來我花了大半個時辰才確定這不是夢?!?/br> 舒窈回頭,瞧了他一眼,才抿嘴道:“廢話,我倒希望這個噩夢趕緊醒來!” 修哪里不知道她的刀子嘴豆腐心,不甚在意的伸手揉了揉她的下巴尖兒,舒窈趕緊躲開,有點臉紅。修開口道:“是,我的確一晚上都沒能睡個踏實,也做了個噩夢。夢見你確實嫁給我了,我們在皇宮里成婚,你一身紅衣,成婚大典那樣隆重。說些不該說的話——我好像還是宮里的太子。然而我還沒有高興太久,就感覺好像我們好日子還沒過夠,居住的大殿里燃起了大火……” 舒窈嚇了一跳:“這混賬話你也敢胡說?不吉利!呸呸呸!”她連忙去捂修的嘴, 修抓住他手腕,笑道:“你我夫妻在帳內(nèi)說話,有何不可?咱倆能峰回路轉(zhuǎn)道今天了,還怕它什么吉利不吉利?!?/br> 舒窈卻腦子里全都是他說的什么“你我夫妻”—— 天吶,真的嫁人啦…… 修沒關(guān)注到她這點小心思,道:“你聽我說嘛,不能讓我一個人心里難受,我夢見發(fā)了大火,我和你被困住了,有好多好多的叛軍,圍住了我們。我當(dāng)時想,如果我是天下第一游俠,劍術(shù)出神,武藝超群,是不是就能在萬人之中帶你走了?后來又想了想,如果我是天下第一游俠,也就不會讓你倒霉,和我遇上這樣的事情了?!?/br> 他故作輕松的笑了笑。修沒有辦法再繼續(xù)說下去,他夢見一把劍,穿過了舒窈的胸口,他的家人曾經(jīng)不許她嫁給他的一種最惡劣的設(shè)想,終于成真了。 然而她還死死地抓著他的手,嬌小的身子里透出無人能敵的堅決,一直跪倒下去都沒有放開。 雖是夢,但他一閉眼,就是舒窈用從來沒有過的眼神望著他。因為她從來不會用任何行為來表示她的半分情深,修只能過了許久,才體會得到,那些細節(jié)當(dāng)中她繾綣又掙扎的小心意。 雖然可能夢里那樣的事情永遠不會發(fā)生,旦修心里有了一種確定的感覺。如果發(fā)生了什么變故,這個滿口說著對他不滿意,說著討厭他,說著要打他的趾高氣昂的小女人,還會用那樣的眼神緊緊握住她的手。 修笑了笑,舒窈覺得他眼角有些發(fā)紅,連忙好奇問道:“后來呢?怎么說到一半?” 修搖頭,岔開話題:“快點吧!天已經(jīng)大亮,我們還在帳內(nèi),下人們不知道又以為我們在帳內(nèi)怎么荒唐呢!來來,你伸手,讓我這個下人好好伺候你穿衣服?!?/br> 舒窈面上露出了一點得意又促狹的笑容,瞇著眼睛瞧他,慢悠悠的像個貴妃一樣抬起了手。然而這拈著指尖的優(yōu)雅動作還沒有持續(xù)下去,她眼角注意到了自己的胳膊,忽然驚愕的開口道:“修你是只狗嗎?!瞧你把我咬的,我這樣還怎么見人?怎么洗澡,下人可都看著呢!” 修又開始裝傻的笑起來:“我沒用勁兒啊,我就舔了舔。” 舒窈已經(jīng)要抱頭尖叫,羞的快昏過去了,明知道沒用,還是使勁的用指尖搓著滿身嫣紅的點點痕跡:“你胡說八道,這上面還有牙印兒呢!我、我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修連忙安慰她道:“不要緊,大家難道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嗎?你要是身上一點兒痕跡,都沒有人家也要懷疑我是不是有毛病了?” 然而這哪里安慰的了舒窈,旁人一副理解的目光,只能讓她更想找個地縫鉆下去。她甚至還心里暗暗發(fā)誓,再也不要跟他同房了,然而這種事,她哪里又能真的拒絕得了。 她這種羞紅了臉,不敢見人的狀態(tài),差點持續(xù)到這個月末。 她自己羞也就罷了?;楹蟮膸状?,修跟她說了一些,她大概知道了些事情。她本來以為這些是夫妻房內(nèi)發(fā)生的事情……傳不出去,她也不會白日里如何多想。 然而卻料不到,舒窈白日里見了修,明明一身衣裳都穿得好好的,他傻乎乎笑嘻嘻的,也并不整天在她面前提起那些房內(nèi)的事情,舒窈自己卻控制不住的想。 看他穿著衣服就能想起脫了是什么樣……修就是湊過來說話,她腦子里都想了無數(shù)種可能發(fā)生的狀況;甚至連他有時候去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