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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就沒管??床灰姷故歉?,不看著那些血反而覺得沒多疼。“我先走了?!焙味⒚撘粨]手,“你繼續(xù)做你的夢吧。”“喂。”袁彥慢騰騰叫了一聲,叫完又難得沉默幾秒,在何二快不耐煩,以為他又要耍什么花招時(shí)才伸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被打了一拳,還在充血,看不清路。”何二嗤笑:“騙鬼呢。”“專騙傻逼?!痹瑥┗氐暮芸?。僵持許久,何二伸手在對方眼前擺了擺,袁彥一把攥?。骸盎蔚难蹠??!?/br>“又耍我是吧?”何二讓他看看兩人抓在一起的手,“看的很清楚嘛?!?/br>“我是看不清,不是瞎?!痹瑥┱f。得了。何二沒轍,這深更半夜、天寒露重的,繼續(xù)在這兒打嘴炮只會凍死。他把外面的衣服脫掉,再把最里面的背心脫下來擰成一股繩。“抓著吧,要我背你是不可能的?!焙味桓笔┥岬目跉狻?/br>袁彥把背心湊在鼻端嗅了嗅,端出嫌棄的態(tài)度:“難聞的汗味?!?/br>何二決定不搭理他。下山比上山難,路很難走。饒是被打的較輕的何二都腳下時(shí)常踉蹌,摔了幾回。他一摔,后面就有人發(fā)出聲譏笑,何二惱羞成怒。風(fēng)聲、蟲鳴、不知名的動物的叫聲混雜一片。夜里的荒山總有幾分嚇人,袁彥模模糊糊的看見了幾座墳堆:“這地方這么多死人?”何二幽幽道:“風(fēng)水寶地,下葬的人多。等你死了,要是需要,給我十萬塊,我也給你在這兒尋個(gè)依山傍水的好地方?!?/br>袁彥在后面笑:“行啊,我……嗯。”聲音斷在了一聲悶哼里。何二無知無覺繼續(xù)往前走,直到感覺手里拉著的背心擰成的繩子拽不動時(shí)才回頭去看。袁彥弓著身體站在那兒不動。何二拽了拽繩子,袁彥沒力氣,差點(diǎn)被拽的倒下來,聲調(diào)扭曲的警告道:“別動?!?/br>何二終于發(fā)覺他的不對勁,一步跨到他面前:“又怎么了?”“腳?!痹瑥┱麖埬樁紨Q在了一起,好歹緩了點(diǎn)力氣來罵人,“cao你媽帶的什么路!”這路上有根釘子,正直直插破袁彥的鞋底,刺進(jìn)rou里。何二本來不耐煩,一見事情如此嚴(yán)重立馬沒了火氣。兩個(gè)人就地坐下,那釘子還在腳底扎著,血腥氣霎時(shí)溢滿鼻息間。“我運(yùn)氣挺好,走在前面都沒碰上?!焙味€有心思說笑。袁彥咬著牙罵不動他:“趕緊給我拔出來?!?/br>何二嘻嘻直笑,把他人痛苦當(dāng)成自己的快樂:“來,勞煩您舉起您不走運(yùn)的腳?!?/br>腳底血直流,看起來很是嚇人。手腳心皆脆弱,不難想象是何等疼痛,但何二不同情他。反之,他正要上手拔,就著月光看見那紅色血后卻是動作一頓。“怎么?看傻了?”袁彥語氣不善。何二看了看自己在地上磨破了皮的手掌,把衣服袖子往下拉了拉,包住手:“不是你說的嗎?艾滋能靠血液傳染?!?/br>他只是下意識的動作和話,袁彥忽然冷了聲,“怕這怕那的廢物,一個(gè)艾滋把你嚇成這樣?”何二冷笑,艾滋不嚇人嗎?這是死,死會不嚇人嗎?“看不出你怕死?”袁彥不屑地笑。“怕啊,當(dāng)然怕了。”何二毫不掩飾自己怕死。從他mama開始,他就覺得活著是一件無比好的事。茍活著也比死好。“更何況死就算了,因?yàn)槟氵@么個(gè)不值得的人死了我他媽找誰哭冤去。”袁彥連冷笑都發(fā)不出了:“你放心,我把你cao到得了艾滋,都不會讓你這么輕易就傳染上的。”“少jiba說這些渾話,你……”何二還未說完話,袁彥忽然一抬手,就自己徒手一個(gè)痛快把釘子拔了,利器抽離rou里時(shí)發(fā)生輕微而令人心神一顫的聲響。何二一怔,借著月光望去,袁彥閉著眼,嘴唇烏青,渾身因?yàn)樘鄱?xì)微的抖起來。何二才發(fā)現(xiàn),這么疼的事兒,他愣是從頭到尾沒叫過一聲。第25章釘子拔了,腳底血往外噴涌。袁彥還在緩那股疼勁兒,何二呼了口氣,蹲下來拿干凈衣服打算裹住他的腳。袁彥腿一個(gè)應(yīng)激反應(yīng),把人踢開,睜開眼似笑非笑:“又不怕了?”“怕,怎么不怕?”何二順勢一屁股坐在地上,拽過他的腳來繼續(xù)動作,“別動。”紅色的血即使在暗夜里也能看清,更遑論那刺鼻而令人心慌的氣味。何二瞇著眼,小心翼翼避開血跡,他一個(gè)粗人,包扎起傷口倒是輕手輕腳。“你要是害怕的不行就停手,別端出一副嫌棄的樣子還裝好人。”袁彥看他避開了血跡,心生不快。何二氣著了,猛地抬起胳膊把自己手上的傷口貼到袁彥的腳上:“來來來,你睜開狗眼好好看看,老子害怕什么?”血液融在一起。袁彥盯著他,快把人盯發(fā)毛了,才一笑:“你可別后悔?!?/br>“后悔個(gè)屁?!焙味舷麓揭慌?,臟話溜出來,“我就賭你這種禍害能遺千年,你們這種有錢人真得艾滋了還不得在真菌環(huán)境里天天待著,舍得死?”“怎么舍不得了?”袁彥笑道,“窮人有窮人想死的理由,富人有富人想死的理由?!?/br>何二不想聽理由,悶頭給他纏好腳上的傷口,然后站起來看了看天色。夜里說是有雨,得慶幸到現(xiàn)在還沒下下來。“現(xiàn)在怎么下山?”何二問。“要不你先下去再喊人來找我?”事到臨頭,袁彥也不再陰陽怪氣。這不失為一個(gè)好辦法,但要是下了雨,半山腰找人如何容易。對方腳還傷了,要是破傷風(fēng)發(fā)了炎也得難受一陣。“怎么?舍不得離開我了?”袁彥見他左右為難,譏笑道。“閉嘴吧?!焙味???蓻]幾秒,他就背對著人蹲下來,“趕緊上來?!?/br>“干什么?”“上來,快點(diǎn)。”何二催促他,“磨磨唧唧下去天都要亮了。”袁彥坐那兒沒動:“你好手好腳的,自己走就是?!?/br>何二眉毛擠在一塊,一伸手把人薅起來,架著肩膀往背上扛:“我倒是想。”“那你怎么不按照想著的來做?”“放你在這兒,明天估計(jì)尸體真涼了?!焙味洁煲痪?。袁彥哼笑一聲,老老實(shí)實(shí)任人背著了。他倆磨磨蹭蹭半天才往前走了兩步。袁彥畢竟是個(gè)身高體重都與何二別無二致的成年男人,背著走兩步就氣喘吁吁了。偏偏袁彥得了便宜還賣乖,特地在何二背上壓了壓,拿膝蓋蹭人腿,使喚道:“快點(diǎn)啊,磨磨唧唧天都要亮了。”“媽的,賣力的不是你,你催命呢?!焙味淞R一句,但好歹沒把人撂下來放山里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