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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很快,他便恢復(fù)了神色,“看你笑得那么開心,果然是和你大哥很親近。不過這樣……等他成家的時候,你就不會一下子感到空落落的么?” 夏憐突然就沉默了。 秦青墨有些歉意地說道:“實在不好意思,這種事我是不該過問的。惹佳人不悅,實在是不應(yīng)該。” “不是,我沒有生氣?!毕膽z又是一笑,“而且……你說得也沒錯,大哥早晚是要成家立業(yè)的,不過……我倒是沒有想那么多?!?/br> 夏憐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有些低落,卻是她自己沒有意識到的。 “那……他有心上人么?” 夏憐想了想,夏意有心上人么? 似乎……他很少與哪家女子往來。在府上的時候,她平時與女眷也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所以……他沒有意中人么? 驀地,她又想起了某個月色朦朧的夜晚,他對自己說:“有時我覺得,你和她還真是像?!?/br> 那時她問他,他口中的“她”,是不是對他而言很重要的人。 他說,是。 那個人,對他很重要。 夏憐垂眸,聲音幾乎微不可聞:“嗯,他有心上人。” 秦青墨卻不再說什么,他轉(zhuǎn)過頭,似乎是有意轉(zhuǎn)移了話題:“你看,那邊的紅燈籠都亮了起來,是不是很美?” 夏憐抬眼,看見那邊紅彤彤的一片,“嗯,很美?!?/br> 兩個人就只管看夜景,而其他的,誰也不再提。 船行至中央調(diào)了個頭,回到了原處。他們的航行結(jié)束,幾個人從船上下來。秦大人知道夏意要赴辰王之約,所以便也不多耽誤他的時間,客套幾句便與秦青墨回去了。 “我一會兒要去云中閣,你先跟朔陽回客棧?!?/br> “云中閣?”夏憐聽這個名字不禁有些好奇,“我……我能跟你去么?” 夏意:“……” 朔陽:“……” 半響,夏意淡淡開口,“可以。” 朔陽有些吃驚:“大少爺,讓二小姐跟著你去云中閣……這不太好吧?” 不太好?為什么她去不好?夏憐聞言,忍不住問道:“云中閣……難道是和煙花樓一樣的地方么?” 夏意點頭,“嗯?!?/br> 夏憐咬著嘴唇,“那我怎么能打擾你呢。你去那種地方,自然不希望我跟著?!?/br> 這語氣陰陽怪調(diào)的,聽得朔陽莫名想笑。 “我只是去赴辰王之約?!毕囊獾恼Z氣依然很淡,“我要做什么,不必特意到瀛州來做?!?/br> 夏憐差一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言外之意……他想做,在京城就可以做? 在京城不做……所以到了瀛州也不會做? 夏憐臉頰一紅,“什么有的沒的。算了,你去忙好了。我先回客棧。” 朔陽送夏憐回客棧,夏意目送著二人漸漸走遠(yuǎn)。突然,他收回了目光。 幾乎就在一瞬間,一個身穿黑衣的男子輕功落地,走到他身邊。 “大少爺?!?/br> “什么情況?” “屬下查了,瀛州之事,應(yīng)該與辰王和太子都無關(guān)。” 來的人,是覃楨。早在夏意尚未到達(dá)瀛州之前,他已經(jīng)吩咐下去,讓覃楨調(diào)查瀛州的叛亂是不是太子或辰王所為,而目的則很明顯,就是為了儲君之爭。 但覃楨的調(diào)查否認(rèn)了這一點。 “太子一直在京城,他沒有任何動作。而且太子主要想將自己的勢力集中在內(nèi)陸一帶,瀛州臨海,并不在他的考慮范圍之內(nèi)。而辰王此時會出現(xiàn)在這里,也是因為您到了瀛州,所以這個因果關(guān)系是相反的?!?/br> 夏意瞇起眸子。 不是太子也不是辰王,究竟是誰有這個動機,要制造瀛州的混亂? “不過……” 突然,覃楨又補充了一句:“關(guān)于二小姐之事,有件事,不知當(dāng)不當(dāng)說?!?/br> “講?!?/br> “當(dāng)初收留二小姐的那戶人家……” …… 云中閣,讓男人仿若置身云端的銷魂之地。 起了個高雅的名字,卻是個“誰進誰知道”的場所。 辰王已經(jīng)訂好了廂房,在二樓。有人專門帶夏意上樓,一路上,他都能聽見兩側(cè)隱約傳來的纏綿之聲。那聲音銷魂蝕骨,婉轉(zhuǎn)誘人。 他曾經(jīng)對這樣的聲音毫無感覺。 直到,某個夜晚。 終于到了廂房,辰王已在此等候多時。 夏意剛進門,卻不曾料到,竟會在此處遇到故人。 辰王身邊的女子,有著嫵媚妖嬈的長相和身段。她依偎在辰王懷中,如同一只狡黠的狐貍。 她在看著他,美眸中笑意盈盈。 那個女子……竟然是虞昭。 第39章 云海5 “夏公子到了,坐?!?/br> 夏意淡淡掃了虞昭一眼,不動聲色。待他落座后,有美人過來為他斟酒。 溫玉軟香在側(cè),脂粉的味道沾染了他的衣袖。他雖不好女色,但對于這樣的場面卻早已司空見慣。 辰王剛過而立之年,看上去英姿勃發(fā),充滿陽剛之氣。而依偎在辰王懷中的女人,一雙如貓般誘人的眼睛,卻一直在盯著對面清冷俊逸的男子。 她知曉他素來喜愛白衣,尤其是儒雅的月白色。今日也不例外。 而對于風(fēng)月場,他似乎連逢場做戲的耐心也無。他身邊的美人是這云中閣的頭牌,多少王孫公子心心念念的佳人,可他卻連正眼看也不看一眼,甚是冷淡。 “怎么,芳蝶還不能讓夏公子滿意?” 辰王見狀,突然將懷中的虞昭一把推過去,“去陪夏公子。將他伺候滿意了,本王重重有賞。” “是?!?/br> 虞昭的聲音,酥麻嫵媚,和幾個月前相比,似乎更加撩人心魄了。芳蝶有些不情愿地給她讓出了位置,她就那樣坐在了夏意身邊。 “公子?!庇菡呀o夏意斟了酒,柔軟的身子一直往他身上蹭,連對面的辰王都看得心癢了,情不自禁往身邊的美人身上狠狠摸了一把。 夏意微頷首,薄唇湊近了她的耳畔,溫?zé)岬臍庀⒆屗亩呉魂囁致椤?/br> “你再靠近,信不信我叫人把你剝光了掛在城門?!?/br> 虞昭的身體一僵,不過她卻依然沒有離開他,反而變本加厲,直接靠在了他懷里,鮮艷的芳唇貼到他耳邊:“你不好奇,我為何出現(xiàn)在這里?” 他的眼底依然只有一片涼薄:“不好奇。從我身上滾開。” 看在辰王的面子上,他才沒有一把將她甩開。 虞昭坐直了身子,眸中神色未變,還有意無意向?qū)γ娴某酵鯍伭藗€媚眼。 辰王頓時魂都要飛了。 他聽不見二人的對話,所以從他這個角度看,剛剛發(fā)生在夏意與虞昭之間的,儼然是調(diào)情的行為。 所以他很大度地說:“虞昭,今晚你就陪夏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