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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樂譜。“我們不是什么高雅之人,不大懂這些,全憑先生喜好,”白年書道。君琉也不推辭,信手彈了幾個音符,調(diào)好了音,一開場便是一曲。白年書閉目細(xì)聽,失神間竟聽出了巍峨高山和潺潺流水,仿佛置身于山間花亭,亭邊是干凈澄澈的山泉,鳥語花香,還有樵夫的號子聲。龍燭也安安靜靜的坐著,著迷的看著君琉。一曲罷,白年書和龍燭漸漸回過神來,贊不絕口,果真余音繞梁。龍燭似乎還沉浸在高山流水間:“哥哥,曲子里有章尾山?!?/br>君琉臉色微變,不過很快又恢復(fù)了常態(tài)。但這次,卻被一直凝視他的白年書看了個清清楚楚。白年書:系統(tǒng),這人是誰?[系統(tǒng)]我不確實……好像也是神獸,可是他身上的氣味太淡了,看不出來具體是哪只。氣味淡?白年書找了那么多神獸,第一次聽到系統(tǒng)有這種說法。君琉端坐臺上,面無二色,換了首曲子繼續(xù)彈奏。然而,白年書已經(jīng)沒有心情去欣賞了,在心里細(xì)細(xì)琢磨起了君琉的來歷。龍燭倒是沒想那么多,沉浸在琴音中不可自拔。晌午時分,來客棧的人漸漸多了,君琉也不休息,一直到客人用完午飯,漸漸散去,才背著琴離開去后廚用飯了。就在君琉轉(zhuǎn)身的時候,龍燭突然欣喜的趴在白年書耳邊小聲說道:“哥哥!君琉背的是焦尾琴!”白年書也聽過焦尾琴的傳言。焦尾琴的琴身原是扶桑樹抽的新枝,被金烏的火不小心灼傷了,讓祖龍和異族生的兒子囚牛撿去做了把琴。看來這窮鄉(xiāng)僻壤里的琴師,還真不是什么普通人。第12章琴蟲(二)傍晚時分,又送走了一波趁著晚飯來聽琴的客人后,君琉簡單用了晚飯,接過客?;镉嬏嫠I好的這下半月的生活用品,便背著琴上山了。白年書問過掌柜,這么晚了,為何君琉不在客棧里住一晚,明天一早再上山?掌柜嘆氣,說是君琉不擅長和人打交道,甚至有些怕生,客棧這種地方,實在不適合他住。掌柜又突然湊近,小聲道:“也有人說,君琉是被山上的女鬼迷了心智,你看他臉色那么蒼白,不就是被吸了陽氣嗎?”白年書笑著道了聲要歇息了,拉著龍燭辭了掌柜,回了客房。掌柜還想再多八卦幾句,看著白年書的背影欲言又止,鎮(zhèn)上可有好幾家姑娘看上這個外來人了,也不知他有沒有這個意思。回房后,白年書便對龍燭說了他的疑心。龍燭仔細(xì)回憶了下,皺巴著小臉道:“沒發(fā)現(xiàn)君琉身上有神獸的氣息呀?!?/br>“寶寶要不要去山上玩?”白年書問道。龍燭興奮的點點頭:“去跟蹤君琉!”白年書忍俊不禁,果然還是孩子心性,什么刺激好玩就喜歡什么。等到整個鎮(zhèn)子都熄燈暗下來后,白年書帶著龍燭使了飛行術(shù),上山去找君琉。本來不用等他人熟睡,捏個隱身訣就可以避過不相干的耳目,不過為了配合龍燭,讓龍燭玩得開心點,白年書便縱容龍燭,一起等到了三更半夜。白年書也發(fā)現(xiàn)了,自打上次他和龍燭說過情情愛愛的事之后,龍燭好像就不怎么嗜睡了,難不成祖龍的成長是由心智的成長決定的?系統(tǒng)似乎很熱衷于龍燭的事,還沒等白年書發(fā)問,便給出了答案。[系統(tǒng)]祖龍、鳳凰和麒麟三族,都是以心智來決定成長期的。白年書這才明白,為什么都過去那么久了,鳳三還是在少年期。白年書開始琢磨怎么讓龍燭快點長大,這么愛哭也不太好,而且,等他回去了,要是龍燭還這么單純,誰來保護(hù)龍燭?“哥哥!看君琉!”龍燭大叫,打斷了白年書的思緒。白年書抱著龍燭緩緩落到了竹屋旁。昏暗的竹屋里,隱約能看出來有兩個人影。白年書小心翼翼的在窗戶紙上戳了一個小洞,龍燭也有樣學(xué)樣的偷窺起屋內(nèi)的情況來。一個白衣女子正在為君琉倒茶??床磺迮拥拿嫒荩矶螛O好,倒茶的動作行云流水,不失優(yōu)雅。龍燭壓低了聲音問道:“哥哥,那是女鬼嗎?”女子似乎察覺到外面有人,抬眼看向窗外,嚇得龍燭大叫一聲,白年書也是倒吸一口氣。并不是他二人擔(dān)心被發(fā)現(xiàn),而是那女子的半邊臉上全是被燒傷的疤痕,可怖至極。那女子聽到龍燭的尖叫,下意識的便捂住了自己的臉。君琉聞聲,抬眼看向窗外,也發(fā)現(xiàn)了門外有人,卻不著急“抓賊”,而是先扶白衣女子坐下,才開門出來了。“二位深夜造訪,有何貴干?”君琉似是不滿白年書二人打攪。“先生又何必明知故問?”白年書打起了太極,打算套君琉的話。君琉果然上當(dāng),看向龍燭,踟躇后一撩衣袍,跪下了:“臣,囚牛,叩見陛下?!?/br>白年書與龍燭面面相覷。龍燭是記得囚牛的,囚牛是祖龍和異族生的孩子,有一半的龍族血脈,在祖龍面前,自然是要俯首稱臣。白衣女子也跟著出來了,放下劉海兒遮住了燒傷的半邊臉的她,其實也是蠻有氣質(zhì)的。“琴靈焦尾,叩見祖龍陛下。”龍燭猶猶豫豫的說了句“平身”,軟糯糯的,一點氣勢都沒有。君琉也不關(guān)心這個,扶著焦尾從容起身,好像他那一拜,只是為了把該有禮數(shù)做周全。君琉將白年書二人迎進(jìn)門,又斟茶待客。白年書也不說話,他看的明白,君琉之所以會放他倆進(jìn)來,完全是因為龍燭的祖龍血脈。龍燭見白年書不說話,也開始沉默,君琉和焦尾也沒什么可說的,屋內(nèi)一下子陷入了迷一般的寂靜。到底是龍燭性子活潑,先忍不住了,他可是憋了好多問題要問。“你既然說你是囚牛,可為什么我感應(yīng)不到絲毫龍族氣息?”“我在天地大劫中受了傷,血脈被剝離了,法力也沒剩下多少,而今,只是在茍活罷了,”君琉語氣干巴巴的,好像很久沒和陌生人說過話了龍燭不敢置信,血脈剝離是極其痛苦的事,一般修為不高的龍族,遭受血脈剝離后都會死去。“也許,天道只允許一個祖龍血脈存活于世吧,”君琉感嘆道。龍燭不安的看向白年書,白年書也知龍燭現(xiàn)在肯定在自責(zé),可他卻狠狠心,自顧自的品茗。小孩子還是要快點長大才好。龍燭見白年書不理他,委屈的撅起嘴,又看到君琉還在等他說話,只好小心翼翼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