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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言怎么沒跟你來?”“別說了,這小子夸不得,”白項苦笑著搖搖頭,在外套口袋里掏了半天,才想起被藍簡言沒收了,“我今兒剛夸他聽話就跟我鬧脾氣?!?/br>“你最近狀態(tài)有沒有好點?”“好點了,煙癮也沒這么重了,”白項拍拍沈夏年的肩,“別說我了,這孩子如果有機會幫我打點打點。”“知道知道,”梅二度對沈夏年擠眉弄眼,“我也很欣賞他?!?/br>白項和梅二度說了一會話,感覺手臂濕漉漉的,把西服外套拿起一看,手肘的襯衫也被酒給染濕了,他蹙蹙眉,解開扣子把袖子撩高,沈夏年一晃眼似乎看到白項的手臂上布滿觸目驚心的疤痕,少說幾十道,從手腕一直密密麻麻地排到肘彎,但下一秒就被白項用外套蓋住,他向沈夏年溫柔一笑:“我去換個衣服,你就坐在這里別亂跑?!?/br>說完就起身離開了,梅二度和沈夏年聊了一會天,忽然邊上來了一個矮胖的中年男人,坐到了原本白項坐過的位置上,毫不客氣地一把抓住沈夏年的手,說話恨不得貼在沈夏年的耳邊:“你是沈夏年吧?我女兒可是你的狂熱小粉絲呢……”“杜總,好久不見啊,”梅二度皮笑rou不笑,不動聲色地把這位杜總的手,從沈夏年的手背上大力拽起來,沈夏年趕緊把手縮回到膝蓋上,梅二度抓著這位杜總的手放在手心里,用力握著,疼得這位杜總齜牙咧嘴,“上次聽說您中心體育館的競標成功了,恭喜恭喜,看您這春風滿面的模樣真喜慶?!?/br>“哈哈,梅大編劇說笑了,”杜總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把手從梅二度的手里拔了出來,宛若一枚紅燒豬蹄,他的注意力依然被沈夏年吸引,說話故意貼得沈夏年很近,“我可以叫你夏年嗎?”“杜總您看您怎么方便怎么來……”沈夏年如坐針氈,“我想去上個廁所,失陪了……”“快去吧!”梅二度趕緊催促沈夏年離開,沈夏年剛站起身又被這位杜總給按回座位上:“我也想上,我們一起吧,搭個伙?!?/br>說完不容分說就把沈夏年就拖走了,梅二度趕緊要跟上來,卻被一旁守候多時的新人演員給包圍了。傻子都看得出來沈夏年不是真的要上廁所,他和這位圓柱體型的杜總狀似友好,勾肩搭背地走進男衛(wèi)生間里,很大很敞亮,沈夏年趕緊鉆進隔間里要關門,突然被杜總用手臂擋了一下,竟然也跟著進來了!杜總笑得和藹可親,臉上的油在燈光下泛出耀眼的光澤,還反手把隔間的門給鎖了,他往前進一步,沈夏年無路可退,一下子就跌坐到馬桶上了,杜總俯身下來,沈夏年恨不得跳上水箱,他盡可能把身體扭成S型,躲避杜總的觸碰,他鼻腔里全是男人身上的臭汗味和煙味,令他一瞬的頭暈目眩,沈夏年立刻身形一虛晃,立刻被杜總“貼心”地扶住:“哎呀,沒事吧?怎么了?”“沒事,我沒事的杜總?!?/br>“你看你都出汗了,是不是太熱了?”杜總粗短的手指卻令人惡心的靈巧,解開沈夏年的衣領扣子毫不含糊,“來,我?guī)湍闵⑸帷?/br>沈夏年死命推拒著杜總,卻因為頭暈渾身使不上力,一個勁地往下滑,鼻腔里刺鼻的氣味愈發(fā)濃郁,他強忍著惡心感:“真的不用麻煩您……”“不麻煩,怎么會麻煩呢?”杜總忽然噘嘴過來要親沈夏年,被沈夏年拼死抵抗,拼命地踹著門板大聲呼救:“有沒有人!有沒有人!外面有沒有人??!救命??!救命!”誰都好,來救救他啊,沈夏年寧愿被馬桶沖走也不想被猥褻,他明明已經受過這么多委屈了,到底什么時候才是個頭啊,難道非要所有痛苦都麻木了才算完嗎……“砰——”隔間門從外面被大力踹開,狠狠地打在杜總的身上,把杜總給撞得跌到一旁,那人逆著光,站在門口,一瞬間還看不清他的臉龐——沈夏年眼淚忽然就滾了下來。第31章突如其來的頂級流量袁望野揪著杜總的后領,把他從衛(wèi)生間里拖出來,他掙扎著要起身,又被袁望野一腳踢翻。沈夏年眼前陣陣發(fā)黑,他的心臟變成一只尖牙利嘴的野獸,要將他的胸口啃出一個血淋淋的窟窿,用力地沖撞出來,疼得沈夏年淚流不止。沈夏年的喉間涌起一陣腥甜,伴隨著翻江倒海的惡心感,瘋狂擠壓著他的喉壁,沈夏年沒忍住,捂住嘴猛地嘔了兩下,似乎有什么液體從他的喉嚨里滑出來,沈夏年淚眼朦朧地攤開手一看,掌心里全是紅慘慘的血。他連勸架都顧不上,踉踉蹌蹌地沖出衛(wèi)生間,感謝這陣愈演愈烈的惡心感令他不至于昏過去,他很清楚,自己一旦昏迷之后就再也站不起來了。沈夏年甚至想跑進女衛(wèi)生間吐,卻還是掉了個頭跑掉了,他只覺得世界天旋地轉,忽然被人從身后扶了一把——是換好衣服的白項,他一看到沈夏年滿嘴滿手都是血,有那么一瞬的錯愣,爾后飛快脫下外套把沈夏年罩住,掏出手機打了一通電話,沈夏年兩只手都是血,不敢去碰白項,只能痛苦地搖頭,白項帶著他快步離開:“放心,是我的私人醫(yī)生,簡言就在外面等,我讓小梅送你,我去找小野。”“小野在里面……讓他別打了……”“是杜隆軍,你小心點?!?/br>梅二度扶住沈夏年,同時面露難色地附在白項耳畔邊低語,白項點點頭,剛要走就被沈夏年下意識地扯住衣袖,沈夏年也顧不上手里的血會弄臟白項的衣服了,央求道:“別告訴小野,別告訴他……”“……我知道?!?/br>“還有弄臟了白爺的衣服對不起……”沈夏年的道歉永遠不會缺席,白項淡然一笑,把袖子挽起來,徑直走進衛(wèi)生間里。袁望野正坐在洗手池邊喘氣,杜隆軍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白項一進來,袁望野拉住他,眼神里還帶著點令人發(fā)怵的冷意:“年哥呢?”“我讓簡言先帶他回去休息了,”幾個男人進來把杜隆軍抬出去了,白項揪住袁望野的衣領,難得地顯露出了焦躁和沖動,“你知不知道他是杜隆軍你就這樣打人?!”“不知道?!?/br>袁望野揮開白項的手,扯開領帶胡亂地揉了,塞進口袋里,直接把腦袋伸到水龍頭底下沖。“他是杜老爺的侄子?!?/br>“難怪呢,”袁望野把臉從水池里抬起來,抹去水珠,陰陽怪氣地說,“我還在想有哪個不長眼的敢動白爺的人呢?”他忽然瞥見白項手臂上密密麻麻的細痕,不由得一怔,“……你的手?你自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