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8
這么半舊不新地放到了現(xiàn)在。并沒有仆役來接待,荊苦解釋道:“我家失勢,我又一病三月,府中無人管理,下人大部分都跑了?,F(xiàn)在府中只有我和一些老仆,義父偶爾也會來?!?/br>穿過前院,來到了廳門前,誰知荊苦在腰上摸索一番,愣住,羞赧道:“我忘了鑰匙……公子在這等等,我去后院的花盆底下拿?!?/br>臨畫:“……”黃衣少年十分不好意思地跑了,臨畫從臺階上踱步到院中,四下打量。這個時節(jié),那些大富大貴之家已經(jīng)是花團錦簇了,這個院落里缺人打理,只有些常青樹還綠著,地上甚至還有些枯枝敗葉。他走在花壇邊,神思正游離,卻忽然聽到一個低沉的聲音:“公子,你不該走這。”緊接著,一只手從斜下方突然攥住了他的手腕!“什么人!”臨畫一驚,條件反射地一掙,但,第一下手竟然沒掙開!只見一個白發(fā)蒼蒼、形如乞丐的老者,正仰頭看著他,陰森地說道:“你走錯了,你不該走這!”這老乞丐剛剛躲在樹叢里,氣息又隱蔽,臨畫根本沒察覺到這里有人。他用力一抽胳膊,老乞丐卻緊緊地抓著他的手腕不松開,從樹叢里站了起來,頭上還粘著幾片葉子。他怪聲怪調(diào)地笑了幾聲,道:“公子,我看你近來運勢不好,不宜出門。你不該走這,不信,我給你算上一卦?”臨畫冷聲道:“放開。否則,你的胳膊難保?!?/br>中從沒有看卦、算命就能預(yù)測前途的設(shè)定,否則什么都找人算算不就完事了?這老騙子不知什么時候溜進荊府,還在這里招搖撞騙來了。老乞丐卻并未松手,甚至還把他往門外推:“不讓我算就算了,反正,這里不能多待!待在這,是要驚死的!”又是“驚死”!臨畫道:“你知道什么?”老乞丐露出看傻子一樣的眼神:“荊城誰不知道?”臨畫:“……”他又好氣又好笑,準備一掌把老乞丐的手臂震麻,沒想到老乞丐竟輕輕巧巧地躲開了。臨畫挑眉,又要再擊,對方卻也見招拆招。轉(zhuǎn)瞬之間,他們已經(jīng)過了好幾招!臨畫不得不認真起來了,靈火瞬間涌上,讓臨畫驚訝的是,對方竟然也能勉強接上,而且,下一秒,他就感覺到老乞丐身上露出了靈力的氣息。這是個靈修!而且,顯然是個高手!“你到底是誰?”臨畫攻勢驟然凌厲起來,銀刀自袖間飛出,對方開始還能閃避,但若是空手,很快就會落到下風(fēng)。一人有武器,一人沒有,在實力相當(dāng)甚至沒武器的人實力更強的時候,都是武器更有勝算。更何況這老者仿佛顧忌著什么,靈火一直沒有召出。還沒肯現(xiàn)出真身?臨畫挑眉,數(shù)十片銀刃如暴雨疾風(fēng)般飛出,幾乎沒留下一絲空隙,沖向老乞丐。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錚”地一聲金屬交擊之聲,銀光被彈開了。一把金刀在老者面前橫起,帶起了無數(shù)赤紅的火焰飛旋。這金刀、紅火……臨畫的記憶瞬間被喚醒,脫口而出:“什么鬼?”老者低著頭,巋然不動。臨畫心中簡直有一萬匹羊駝奔過,道:“鳳子衿?。吭趺词悄???”不會錯,這就是鳳子衿!被叫破了名字,對面?zhèn)鱽硪宦曢L長的嘆氣聲?!袄险摺碧痤^,容貌以rou眼可見的速度發(fā)生了變化,赤紅的雙眸、額上的金砂顯露出來。幾秒后,已變?yōu)橛⒖∏嗄甑哪槨?/br>“你怎么在這?”臨畫不敢放松,緊緊地盯著對方。汀藍出鞘,不斷嗡鳴。鳳子衿把頭上套的假發(fā)扯掉之后翻了個白眼:“我也想問呢,你怎么在這?他娘的……我上次和你見面好像也是差不多的場景,你說你這人是不是自帶霉運???”臨畫還想再說,卻聽到身后傳來荊苦的腳步聲。他轉(zhuǎn)身道:“城主,你別……”“義父!”黃衣少年一愣,接著驚喜道,“您怎么來了,也不告訴苦一聲!”臨畫:“……”那句“你別過來,危險”生生卡在了喉嚨里,他眼睜睜地看著荊苦奔向鳳子衿,一通噓寒問暖,對系統(tǒng)喃喃道:“我是不是,打開方式不對?”他本已通過荊苦的描述勾勒出了一個仙風(fēng)道骨、書生模樣的中年人形象,看到這反差極大的“義父”只覺得世界觀都碎了。他在鳳子衿和荊苦之間左右看看,用便秘一樣的語氣道:“我真是日了,怎么是你?”鳳子衿笑瞇瞇地摸摸荊苦的頭,道:“乖,我先和故人敘個舊?!?/br>荊苦才注意到情況,眨眨眼道:“公子,你認識我的義父?”臨畫:“……”不但認識,上次見面還是敵人,還打過一場。他瞥到荊苦腰上的刀,頓時覺得自己的腦補一開始就是錯的。這么sao包的刀,和鳳子衿實在是太相配了!鳳子衿站起來把他那灰不拉幾的乞丐裝脫了,露出底下鮮艷的紅衣來,又跳著腳把鞋子扒了,道:“小畫畫,我現(xiàn)在可是實打?qū)嵉摹畔隹瘛?。?/br>“……”臨畫道,“你叫我什么?想死嗎?”鳳子衿一雙赤腳踩在石板上到處走,金環(huán)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仨憽?/br>臨畫道:“二十年了,你還是買不起鞋子。”“……”鳳子衿道,“我這是放蕩不羈、回歸自然?!?/br>這是的世界,是一個書本構(gòu)建的世界,原則就是:人物不能OOC。正如秋恒不可能對著梨越大唱情歌,蘭淵玉不可能說著“做我的女人,就是要忍受我的后宮”然后四處撩妹一樣,鳳子衿也不可能違背他的人設(shè)忽然變得有心計、彎彎腸子一大堆。這一點臨畫還是有信心的,鳳子衿是原著中明確描繪過的人物。他可能會為了自己莫名其妙的觀念去殺一個人,但不可能不分青紅皂白屠戮婦孺;他張揚到了極點,不可能選擇暗殺的方式殺人,還一殺就是好幾百個。剛剛鳳子衿裝成老乞丐,故意神神道道的就是認出他、想趕他走,卻沒想到臨畫實力上升這么快,才反被拆穿。犯案的不可能是鳳子衿,但臨畫還不能確定和他有沒有關(guān)系。鳳子衿生性跳脫,做事全憑自己興趣,因為好玩而留在一個小城主家做老師也不是不可能。臨畫道:“你在這里想干什么?你現(xiàn)在還隸屬于梨氏嗎?”“我只能說,我在這實屬巧合罷了。至于梨氏……”鳳子衿笑了笑,“你問這個干嘛?隸屬于,說的也太難聽了,我就算在梨家也是門客?!?/br>臨畫不接茬:“到底是不是?”鳳子衿笑嘻嘻:“保密。小畫畫,你再這樣咄咄逼人,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