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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假,喬哥哥?“嘖嘖,少見少見……”楚小蟻突然轉(zhuǎn)身往假假身邊走去?!氨仨毢煤醚芯恳幌?,你這……唔……”他話說到一半,嘴再次被捂了起來,蕭喬從背后勾住他的脖子,手將他的嘴捂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并順勢將他拖出了房間。他反手將門關(guān)上,松開了楚小蟻,道:“你先回去,我會再聯(lián)系你。這事,我不希望有第三個人知道?!?/br>“他不是人?!背∠伓ǘ粗f道。“我知道。你先走吧?!笔拞陶f著轉(zhuǎn)身準(zhǔn)備推門進去。“他是妖。你確定要留他在身邊?”楚小蟻按住他推門的手。“這是我的事?!?/br>“唉……算了,我回去好好研究研究,說實話,他是我見過的第一個化人的妖。你可小心著點?!背∠佌f著松開了蕭喬的手。“嗯,謝謝?!笔拞陶f著將門推了開來。“哎等等!人家包還在里面!”楚小蟻喊了一聲。“你在這等著。”蕭喬說著走進了病房,并將門掩上。在推門之前,他腦子里一直在想要怎么跟假假解釋這個楚小蟻,他并不確定假假知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看到他……成妖的樣子。可是當(dāng)他推開門后,卻發(fā)現(xiàn)假假又睡了回去,他側(cè)躺著,面對著窗的方向,被子將他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只露出了一點點黑色的頭頂。楚小蟻的包就在床邊,還是在原來的位置,并未被挪動。蕭喬看著他,心里突然有些失落,繼而覺得難過。卻也沒說什么。他走了過去,拿起那個LV,出門將他交還給了楚小蟻。假假這一覺,一直睡到了當(dāng)天下午5點,連姿勢都沒變過。“喬哥,我們出院吧。”假假從被子里坐了起來,這是楚小蟻走后,他對蕭喬說的第一句話。窗簾仍拉著,此時,室內(nèi)昏暗,他的表情看不真切。蕭喬見他起來,不安地從凳子上站起來。“你……你不睡了?”“睡飽了。早點回去吧,明天不是開機嗎?很多事情要準(zhǔn)備。再賴在醫(yī)院,覃姐該罵死我了。”假假半開玩笑地說道。“好。我讓醫(yī)生再來檢查一遍,沒問題就辦出院手續(xù)?!?/br>“不用喬哥,直接辦出院吧,我沒事了。就是太累了。哎算了,我自己去辦好了?!彼f著就要翻身下床。“你別動!我去辦,在這等我?!笔拞陶f著,拿上口罩就出去了。假假看著被慢慢關(guān)起來的門,整個世界陷入死寂,他突然希望這扇門永遠不要再被打開,就讓他一個人在這里爛掉算了,不,一個貓。房內(nèi)越來越昏暗,黑暗中,他的眼睛卻越發(fā)的清明起來,亮晶晶的液體在他眼眶中打轉(zhuǎn)。他拿手背擦了擦。他慢騰騰翻身下了床,光著腳走到衛(wèi)生間,打開燈,將門關(guān)了上去。他站在鏡子前,看著鏡中之人,他抬手,鋒利的爪子輕輕滑過他的臉,光溜溜的臉,眼睛,鼻子,嘴巴,都是人的模樣。但到底不是人。他彎腰,打開水龍頭,鞠了一把水撲到臉上,水浸入他干澀的眼睛,火辣辣地疼。悲戚,憤怒,絕望,彷徨……各種情緒涌上來,他的心臟快速劇烈地跳動著,水刷刷地從水龍頭涌出來,他瘋狂地往自己臉上撲水,就恨不得有個水池讓自己泡進去算了。他肩膀由一開始地輕輕顫動,到越來越劇烈地抖動,他一邊給自己灌水,一邊用力發(fā)狠地哭了起來。眼淚一淌出來,便迅速被水沖走。如此反復(fù)了一會,他咬著嘴唇停了下來,靠著洗手臺慢慢坐到了地上。水龍頭的水仍嘩嘩地流著。他抱著膝蓋,在洗手臺下縮成一團,他抬手,將手指插在頭發(fā)里,把頭埋到膝蓋之間,情緒慢慢冷卻了下去。貓注定是孤獨的生物,越是孤獨,越享受孤獨。咚咚咚……衛(wèi)生間門被扣響。“阿真?”蕭喬的聲音在門外響起,他的聲音極緩,像是在叫一個睡著的人。假假看著玻璃門外模糊的人影,外面還未開燈。他站了起來,關(guān)掉水龍頭,拿紙將臉擦干。他面無表情地看著鏡中的人,這一開門,許多事,便算翻頁了。他轉(zhuǎn)身走到門上,遲疑了會,將衛(wèi)生間的燈關(guān)掉。門剛打開一條縫,一道黑影闖入,一只手?jǐn)埩诉^來,他一個踉蹌跌入了一個有力的懷抱里。他的臉撞到那人的肩膀上,蕭喬一只手扣在他后腦勺上,另外一只手,在半空中遲疑了會,又垂了下去。黑暗中,兩人緊緊地貼著,能感受到彼此有力的心跳。“阿真……”蕭喬緩緩開口道,他已經(jīng)想好,如果假假知道了,他便好好向他解釋。“喬哥,今天那個紫毛怪是誰啊?他來干嘛?不會又是你哪個腦殘粉吧?”假假突然問道,并撥開了蕭喬的手,從他懷里退了出來。“……”蕭喬。所以他是沒有察覺到?還是裝?他留在自己身邊有什么目的?“是?!笔拞炭粗偌購淖约簯牙飹昝摚刂氐氖涓幸u來。“是我粉絲?!彼^續(xù)說道。“我看你要揍他?!奔偌僬f著,從衛(wèi)生間走了出來。“因為他想動我的東西。”蕭喬看著他的背影說道,慢慢跟了出去。“哈哈……打粉絲,喬哥,你小心又上頭條。被覃姐罵死?!奔偌僬f著走到床邊開始收拾了起來。蕭喬走到門口,將燈打開,剛剛在黑暗中,兩人的舉動太過詭異,燈一開,世界通明,兩人看到彼此,不覺有些尷尬。“頭條上著上著便習(xí)慣了?!彼吡诉^去,準(zhǔn)備幫他一起收拾,卻看到他一雙紅腫的眼睛。“你……”他心中一動,盯著假假的眼睛,所以他到底是察覺到了?“哎,喬哥你是不知道,這醫(yī)院的配備太差了,還VIP病房呢,我剛剛用里面的香皂洗臉,浸到眼睛里,疼死我了,用水沖了好久才緩過來。”“是嗎?”蕭喬仍緊緊盯著他,想從他眼睛里看出些別的情緒,但是他失敗了,此時,假假眼中就是一副恨得牙癢癢的模樣。“畢竟香皂不是用來洗臉的。以后別用這東西洗臉了,傷皮膚?!笔拞萄劬募偌倌樕弦崎_,開始幫他收拾東西。假假換上了自己的衣服,兩人口罩一帶,便離開了醫(yī)院。回到酒店時間尚早,假假向小恒拿了明日的開機流程資料,便借故說不舒服,將自己鎖在了房間里。他躺在床上拿著手機刷了刷,先去微博逛了一圈,沒想到自己在昨日的發(fā)布會上昏倒竟然很是轟動,轟動倒不是因為自己昏倒這件事,而是因為蕭喬在大庭廣眾之下抱著自己丟下眾媒體出了會議廳。他翻著網(wǎng)上的高清照片,看著蕭喬對自己做出如此親密的動作,他覺得有些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