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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回報,一時半會也沒機會,所以我只能忍著內(nèi)心的焦灼認真思索該以何種方式回報對方的好意。沒想出什么頭緒,我還是決定先把補到一半的番看完再說。到了晚上,果不其然,柯夢言來叫我一起出去吃晚飯了。話說今天之前都沒人陪他吃飯的嗎?那他這么喜歡和人一起吃飯的人——他沒說過,是我通過這幾次親身感受到的——豈不是一直都處于寂寞的狀態(tài)?還是說他其實之前一直有飯搭子,只不過這回發(fā)現(xiàn)了距離更近的,所以打算換個飯友換個心情?不管怎樣,我是覺得和柯夢言一起吃飯也挺好的。吃飯的時候柯夢言問到了我這學期都上了哪幾門課,我一一說給他聽之后他笑了笑:“改動不少啊,有幾門我們當時到大二大三才學的課呢?!?/br>我點點頭,也不知道改來改去的有什么意義,是不是真的對學生有什么好的影響,不過反正我下學期都要轉(zhuǎn)走了,這學期公共課以外的專業(yè)課也基本起不到什么后續(xù)作用了。柯夢言又接著說:“選課的時候要是有不熟悉的老師可以來問我哦,哪個老師愛點名,哪個老師給分高,這些我還是能記得的?!?/br>在回答之前我遲疑了一下,轉(zhuǎn)專業(yè)這事兒我就只和副部說過——這還是因為我覺得之后可以詢問一下專業(yè)相關(guān)的問題,不然我其實誰都懶得講。講了之后難免還得解釋個為什么,解釋完了對方也不一定能理解。不過柯夢言這樣真誠地想給直系學弟提出幫助,自己裝著不轉(zhuǎn)專業(yè)在這兒應下了,以后再想起這一回的對話,兩個人都尷尬。于是我對柯夢言說:“其實吧,這個忙學長你可能真的幫不上了。”看見對方的疑問表情,我趕緊接上了解釋,“因為我下學期就轉(zhuǎn)專業(yè)啦,藝術(shù)學院的老師……我覺得學長你是不太熟的,對吧?”“你要轉(zhuǎn)去藝術(shù)學院?”柯夢言表情有點吃驚,問道,“什么專業(yè)?”“平面設(shè)計?!?/br>柯夢言眨了眨眼,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嗯……我對這方面沒多少了解,不過能轉(zhuǎn)去藝術(shù)學院,卓林你很厲害啊?!?/br>我看著柯夢言說了一句感慨之后就接著低頭吃飯,還有點落空的感覺。就不問問我為啥要轉(zhuǎn)專業(yè)嗎?這么沒有好奇心的嗎?好吧我就喜歡這種好奇心不旺盛的人,反而讓我有點想解釋一番了。我忍著開口的欲望,低頭用一勺rou末茄子把嘴塞住了。就在我覺得這個話題已經(jīng)告一段落的時候,柯夢言突然問道:“藝術(shù)學院就在老校區(qū),對吧?”“嗯,藝術(shù)學院是不搬校區(qū)的?!?/br>學校有新老兩個校區(qū),很多學院都搬到新校區(qū)了,而這些學院一部分就是四年都在新校區(qū)上課,一部分在新校區(qū)上兩年課再搬到舊校區(qū)——不過研究生倒是大部分都在老校區(qū)上課。我們經(jīng)管就屬于要搬校區(qū)的,而我現(xiàn)在轉(zhuǎn)了專業(yè),完美閃避大二搬上搬下折騰校區(qū)的過程,只是下學期就得搬一次新宿舍了。“那蠻好的,省得折騰一趟了。”不知道柯夢言是不是回想到了本科時候他搬宿舍的事情,總之他的表情有點欣慰。“不過我下學期還得搬一次,不知道新專業(yè)的寢室還有沒有空位?!蔽宜伎剂艘幻腌娪竹R上放下心來,“有沒有的,反正我也不住宿,算了?!?/br>“那你宿舍里有什么東西嗎?”“一套被褥,還有……”我想了想,“還有點洗漱用品,別的……零零碎碎的吧,就沒了——啊這么一想我都好久沒回寢室住過了?!?/br>“那你下學期搬宿舍的時候我去幫你吧,兩個人的話估計一趟就能搬完?!笨聣粞孕Σ[瞇,“我記得你們這屆的宿舍在七層?少折騰一趟是一趟嘛?!?/br>到時候的事可就說不準了。我其實不太想麻煩到別人,哪怕自己要多跑幾趟。但我笑著說:“那我先謝謝學長啦?!?/br>回去之后我歇了一會兒就準備開始做正事了,手里還有兩套照片的后期沒做,正好趁著夜深人靜爆一下肝。這回P圖的時候我的背景音是柯夢言的實況,就是之前直播時玩的那個游戲。一個人在家就沒必要戴耳機了,不過我十分謹慎地把音量調(diào)小了一些——我在這邊能聽到柯夢言,那柯夢言在那邊也能聽見我啊。這實況估計飆高音的地方不少,擾民就不說了,我也怕柯夢言隔著一面墻聽到自己的尖叫會心情復雜到睡不著覺。把游戲窗口縮放拖到屏幕邊角,確定不會擋到我的PS之后我點開了實況視頻。“大家好,我是三木,這次給大家?guī)淼氖且粋€恐解游戲的實況~”一開始是柯夢言的開場白,仔細聽來感覺視頻里的柯夢言聲音更加有活力一點。我們認識了有幾天,他在我面前說話都溫和得很,不過之前直播的時候好像活潑了不少。今天聽了他的視頻之后我更加覺得說不定這個輕快的語氣才是他的常態(tài)。難道是因為我們剛剛才認識,所以柯夢言有點拘謹?也有這樣的人的,對待不熟的人的時候是一個狀態(tài),對待朋友的狀態(tài)則完全不同。我就不一樣了,我對待朋友和陌生人的時候態(tài)度都很平,都很遠。“評價都說這款游戲十分恐怖,希望大家戴好耳機和我一起享受一下被嚇到的快感。”我聽著柯夢言一本正經(jīng)的聲音,忍不住把眼角瞥向了視頻窗口,果不其然彈幕里熱熱鬧鬧的,都是吐槽。“是的,戴好耳機,體會被三木嚇到的快感?!?/br>“上次我忘了把音量調(diào)小,看見鬼的時候我還沒反應過來就差點被三三震聾……”“不戴耳機我們還是好朋友”☆、十三我一邊修圖一邊瞄彈幕,嘴角揚起來就沒下去過。雖然這樣好像顯得效率很低,但其實大部分情況下我只是聽,耳朵并不會影響到我手的動作,而且聽著東西有時候我反而還能更專注,大概我腦袋是個雙線程的吧。“什么主角是來看智齒的?那豈不是他從這個見鬼的醫(yī)院出來之后還要去見牙醫(yī)?禍不單行說的就是主角吧。說起來我長這么大都沒見過牙醫(yī),可以說是很幸運了?!?/br>眼角余光感覺到有帶顏色的彈幕,我偏過頭去看了一眼,大紅的字定在屏幕上方做了科普:大言不慚說著從沒見過牙醫(yī)的這個人,在錄完視頻一個月之后因為蛀牙而哭著去了牙科診所。多大的人,還會蛀牙啊……我想了一下,這視頻是六年前發(fā)的……等等那時候柯夢言才高二啊。我這時候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視頻里說話的這個柯夢言,其實還是個比我小兩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