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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沈梅君…… 對待這些人,唐毅都是若即若離,不捅破窗戶紙,可是也不輕易拒絕。既想要夫妻甜蜜的家庭,又想要美人環(huán)繞的瀟灑,說穿了就是兩個字:悶sao! 當(dāng)然了,美女還只是生活的調(diào)味劑,唐毅更在乎如此建立起新的鹽法,要增加歲入,要降低鹽價,要打破兩淮鹽商這個集團(tuán),甚至還要瓦解鹽商和晉商之間的聯(lián)系…… 吳天成的野望還是有道理的,只要拿下了兩淮鹽幫,天下財富的七成就落到了交通行一系的口袋。 到時候攜著雷霆萬鈞之勢,攻破晉商這個最頑固的堡壘。龐大的經(jīng)濟(jì)帝國就一統(tǒng)江山了。 哪怕風(fēng)云變幻,也能安穩(wěn)如山,穩(wěn)坐釣魚臺。 前途是美好的,飯要一口一口吃,事情要一點一點做。唐毅沒有給自己定下太不切實際的目標(biāo),卻不妨礙他播下種子,等待著收獲到來。 他坐在書房里,足足坐了三個時辰,將一切思索妥當(dāng),才緩緩起身,邁著方步,悠閑地來到客廳。 剛走進(jìn)來,里面的三個人都瘋了,他們天不亮就趕來了,連早飯都沒吃,一直等到了中午,肚子咕咕亂叫,唐毅就是不出來。走又走不了,見又見不到人,別提多難受了。 好不容易唐毅現(xiàn)身,喬承統(tǒng)和蔚濟(jì)美搶步跪倒,痛哭流涕。 “唐大人救命啊,小的們無知,求唐大人開恩,賞一條活路吧!” 砰砰砰,不??念^,腦門都腫了。 王履太這個尷尬啊,心說這兩個王八蛋,光顧著向新主子討好,一點義氣都不講。他也雙膝一軟,跪在了地上。 難得,唐毅沒有為難他們,擺擺手。 “你們都起來說話吧。” “多謝唐大人?!?/br> 三個人站起身,恭恭敬敬立在唐毅的身后,宛如奴仆。唐毅微微一笑,“仁甫先生十天之后,就會趕到淮安,我也正好交接了差事,回京過年,出來了大半年,還挺想家的?!?/br> 仁甫是劉燾的字,唐毅語氣輕松,那三個人的心不停下垂,這不是要命嗎! “唐大人,我等不知天高地厚,多有冒犯,還請大人網(wǎng)開一面,我等必定重重酬謝!”王履太低著頭說道。 唐毅看了他一眼,嚇得王履太心里直發(fā)毛,額頭的汗水就冒了出來,也不知是餓的,還是嚇的。 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唐毅輕笑道:“好啊,你就說說,要怎么酬謝?” 蔚濟(jì)美搶先說道:“大人,我等已經(jīng)備下了十大箱禮物,聊表寸心,如果大人能幫我們渡過難關(guān),每年這個數(shù)!” 說著,伸出了兩根手指頭。 二百萬兩! 可真是不少?。?/br> 唐毅笑道:“好啊,不過三位,你們有多少麻煩,本官還一無所知,就算百姓請人平事,不也要先說說清楚嗎?” 喬承統(tǒng)一拍腦門,忙說道:“瞧小的記性,我們眼下有兩大難題,需要大人幫忙?!?/br> 唐毅沒有吱聲,喬承統(tǒng)又說道:“第一,眼下市面上有七成的鹽都是那些本小力弱的鹽商經(jīng)營,他們jian猾狡詐,且本金可憐,無力承擔(dān)朝廷的稅負(fù),讓他們弄下去,必定鹽稅枯竭,所以還請?zhí)拼笕四軒兔阂粔骸?/br> “還有呢?”唐毅隨口道。 “還有就是灶戶!”提到了這些人,喬承統(tǒng)咬牙切齒,“唐大人,當(dāng)年太祖爺定下了規(guī)矩,他們祖祖輩輩,煮海為鹽,可是人心不足蛇吞象,這幫畜生不老老實實干活,卻妄圖不勞而獲,攪動風(fēng)雨,罪不容誅,若是不狠狠殺一殺威風(fēng),兩淮永無寧日??!” 他說完了,蔚濟(jì)美和王履太也都頻頻點頭。 實際上,這兩個條件他們也對鄢懋卿提到過,最初的時候,鄢懋卿就想借著調(diào)整行鹽區(qū)域的名義,敲詐他們一筆。 后來唐毅一來,他們就迅速合流。 按照王履太三人的想法,只要好處給夠了,唐毅也會像鄢懋卿一樣,迅速改變態(tài)度。 想法很美好,可是唐毅似乎一點都不感興趣。 “呵呵呵,三位,你們剛剛說中小鹽商,實力弱,本金小,會破壞鹽政,對嗎?” “對??!”三個人異口同聲道。 “那好,本官就請幾個朋友過來,你們看看他們的實力如何!” 唐毅打了一個響指,屏風(fēng)后面走出了幾個人,走在最前面的就是一身老農(nóng)打扮的王文顯,他目光犀利,掃向三個人,就好像看獵物一樣。 緊跟身后的是侯運(yùn)來,他也不是外人,當(dāng)年蘇州糧食大戰(zhàn)的時候,侯運(yùn)來就是晉商四大票號的管事之一。 自從那一戰(zhàn)之后,侯運(yùn)來的本事被王崇古質(zhì)疑,坐了冷板凳。后來他主動離開了王家,來到兩淮創(chuàng)業(yè),經(jīng)營票號,幾年下來,手上小有資本。他的身后還跟著兩個人,也都是票號的東家。 一看到侯運(yùn)來,王履太整個人都不好了。 “怎么是你?” 他為什么如此吃驚,原來之前鄢懋卿勒索他,王履太手上現(xiàn)銀不夠,想到侯運(yùn)來和他一樣,都是山西人,算是老鄉(xiāng),就找侯運(yùn)來幫忙,侯運(yùn)來沒說二話,前后借給他七百多萬銀子。 王履太還非常感激,可眼下侯運(yùn)來出現(xiàn)在了唐毅一邊,王履太的心情可想而知。 仿佛懷里抱著冰,三九天站在風(fēng)口,迎面又被澆了一桶涼水。從里到外,整個涼透了! 牙齒咯咯作響,渾身顫抖不停,看著他們狼狽的模樣,王文顯別提多舒坦了,渾身上下的毛孔都打開了。 多少年的怨氣,總算是出來了,讓你們眼高于頂,讓你們瞧不起人,怎么樣,這就是報應(yīng)! 王文顯誰也不服,就服唐毅,真想給他下跪,三呼萬歲,讓他登基算了。 唐毅微微一笑,“事到如今,就把事情說明了吧,侯先生的票號有七成的股份是你們嘴里沒有實力的中小鹽商,還有王文顯之流的灶戶掌握的,換句話說,他們都是你們的債主。所以拿銀子和美女賄賂本官,是一點用也沒有,真正該償還的債主是他們!” 轟隆??! 雷聲響起,把王履太三個人雷的是外焦里嫩,骨蘇rou麻,渾身顫抖,直接跪了。 唐毅在過去的時間,又完成了一次漂亮的乾坤大挪移,吳天成找到了侯運(yùn)來,把他收到麾下。通過他給王履太等人貸款,至于銀子的來源,就是這段時間,暗中出售食鹽所得。 換句話說,中小鹽商和灶戶出售食鹽給王履太他們,再用掙來的銀子假手侯運(yùn)來,借錢給王履太他們,繼續(xù)買鹽。 弄到了如今,王履太他們手里只剩下堆積如山的食鹽,而王文顯等人成了他們實打?qū)嵉膫鳎?/br> 強(qiáng)弱之勢,瞬間逆轉(zhuǎn)。 王文顯得意地翹起二郎腿,冷笑道:“你們?nèi)徊皇乔撇黄鹞覀儐幔坎皇且ト藛??好啊,有本事就來吧!?/br> 王履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