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獄的外觀,遠(yuǎn)處層層疊疊的山峰和蒼翠樹木。“他們要你干什麼?”湯尼問。“史蒂文想要一個針筒?!边@是艾倫憂愁的原因,“怎麼才能進(jìn)醫(yī)務(wù)室?”“很容易,比如說你被人揍了一頓?!?/br>艾倫把手臂支在膝蓋上,手掌托著腮部發(fā)愣。想了不到兩分鍾他就開始逃避現(xiàn)實,轉(zhuǎn)頭去看湯尼的畫。湯尼把白紙墊在木板上,一只手夾著,另一只手繪畫。沒想到他還是個出色的畫家。艾倫忽然說:“你應(yīng)該用圖釘把紙釘住?!?/br>湯尼奇怪地看著他:“你在說什麼傻話?”“圖釘,這樣紙就不會被風(fēng)吹起來?!?/br>“任何尖銳的東西都禁止我們使用?!?/br>“有機(jī)會的話我可以替你弄幾個。”“別害我被訓(xùn)話?!?/br>“你知道圖釘在哪?”湯尼停住了畫筆,他開始嫌惡而專注地凝視艾倫。“你不是蚯蚓,你是個惹禍精。你的手癢了嗎,偷東西會讓你感覺好一點?圖釘只有獄警的辦公室有,你總有機(jī)會去的,等你從那出來就可以去醫(yī)務(wù)室了?!?/br>他收好畫了一半的速寫站起離開,艾倫目送他走遠(yuǎn),這時一片影子落在他面前的草坪上。“新來的小rou雞。”大塊頭多姆站在他跟前。“我叫維克.弗吉爾?!?/br>“我不會記住rou雞的名字?!倍嗄纷プ∷?,把他從草坪的座椅上提起來,“從今天開始你盤子里的rou都?xì)w我?!?/br>“我會餓死?!卑瑐悜┣蟆?/br>多姆哈哈大笑,在一旁偷聽的家夥們也放聲笑?!安怀詒ou就死的話這里很多人都活不下去,你應(yīng)該給有需要的人提供食物?!倍嗄吩谒耐尾棵艘话?,然後下結(jié)論,“你不用太多養(yǎng)料?!?/br>艾倫震驚地看著他,好像聽到一個天大的噩耗。他近乎天真地說:“史蒂文向我保證你不會找我的麻煩?!?/br>“向誰?你嗎?”多姆指著他的胸口說,“你何德何能讓他對你保證,更何況他連自身都難保。聽我的,我只要你盤子里的rou,他可能會把你賣給隨便哪個黑佬?!?/br>他們說話時一只危險的蜜蜂從面前飛過,艾倫伸手揮了一下,多姆可能以為他想動手,於是先發(fā)制人抓住他的手腕。艾倫掙扎,被後面趕來的同夥按住肩膀,多姆大拳一揮,對準(zhǔn)他的臉頰就是一拳。這一拳幾乎連那個幫忙的同夥都被甩出去,於是那家夥聰明地松開手,意識到這場打架已經(jīng)不需要幫忙。艾倫倒在地上,用手捂著被打的部位,他的樣子看起來更像在哭,多姆趕上去又一腳踢在他的腹部。“史蒂文在哪?為什麼不出來看看他的小rou雞?!倍嗄窂澫卵寻瑐惖痛沟哪樀稗D(zhuǎn)正,“你盤子里的rou都是我的對嗎?我以為我們昨天已經(jīng)達(dá)成共識,現(xiàn)在你來重復(fù)一遍?!?/br>“我盤子里的rou都是你的?!?/br>“很好。”他放開手。獄警適時地在外面警告:“保持距離。他怎麼了?”“他有點不舒服,也許是吃壞了東西。”多姆說,“我們送他去醫(yī)務(wù)室。”“一個人足夠了,其他人散開,互相到一只手碰不到的距離?!?/br>圍觀者若無其事地散開了,艾倫被多姆架起來,即便如此他仍然蜷縮著以減輕腹部的傷痛,獄警開門放他們進(jìn)去。“好玩嗎?”多姆悄悄問他。“不?!卑瑐惿胍?,看樣子似乎想掙脫他的手臂。多姆威脅他:“要想少吃苦頭就得聽話,這里誰是老大?”“杜魯曼。”“知道就好?!倍嗄放牧怂幌?,把他送進(jìn)醫(yī)務(wù)室。醫(yī)生是個五十多歲的白人男性,和入獄體檢時遇到的并非同一個。他看了艾倫一眼,隨後去看站在一邊的多姆?!八孟癫皇浅詨牧藮|西?!?/br>“那也許是摔了一跤?!倍嗄穱虖埖鼗卮穑瑐悰]有出賣他,他被放了回去。“你被人打了?”醫(yī)生問。“我不敢說?!?/br>“這里沒別人?!?/br>“我想要一點冰塊。”“躺倒床上去?!?/br>艾倫順從地照做,醫(yī)生檢查他受傷的部位,他還得裝出很疼的樣子,維克就是這麼個怕疼膽小的角色,實際上艾倫在學(xué)習(xí)打架之前已是經(jīng)驗豐富的挨打?qū)<遥涝鯓硬拍茏屪约嚎雌饋肀淮虻煤軕K,而傷痛僅有十分之一。“疼嗎?”“像死一樣疼?!彼鋸埖匦稳荩会嵛鼩?,眼角含淚。“死了你不會覺得疼。我叫喬治.吉恩,你可以叫我喬治也可以叫吉恩醫(yī)生,但不必記得太詳細(xì)?!?/br>“為什麼?”“我快要走了,這里不適合我,太多暴力?!贬t(yī)生簡單地檢查了一遍,包括艾倫腫了半邊的臉頰,“沒什麼大問題,但是你得這麼狼狽地過幾天臉上才會消腫?!?/br>“我可以在這躺一會兒嗎?”艾倫可憐巴巴地看著他,對一個幾乎可以做他父親的男人撒嬌。吉恩醫(yī)生是那種容易心軟的人──專注工作,熱心濟(jì)世救人,錢包里一定還藏著小女兒的照片。他看了看手表說:“給你十分鍾?!比会崴诖策吙磿?。艾倫盯著天花板,進(jìn)來時他已經(jīng)看清了針筒在哪,要想辦法把它弄到手。他躺了一會兒,忽然問:“時間到了嗎?”“還有一會兒?!?/br>“醫(yī)生,我會是你的????!?/br>喬治若有所思,艾倫幾乎能從他眼睛里看到同情和無奈,他比獄警擁有更高尚的情cao。他誠實地說:“我無能為力?!?/br>艾倫從床上坐起來,他的虛弱完全是假裝,欺騙一個好人總不是那麼令他愉快。他結(jié)結(jié)實實地摔在地上,帶翻一個醫(yī)療用器械架。獄警沖進(jìn)來時,醫(yī)生成了他的擋箭牌。“沒事,他摔了一跤。”獄警的態(tài)度就不那麼友善了,他抱著懷疑一切的態(tài)度在此地工作,比醫(yī)生更快一步地把艾倫從地板上拽起來?!皠e?;?,這招在你之前有很多人用過,拿出來?!?/br>艾倫把一支杜冷丁交到獄警手中,警衛(wèi)說:“你不需要它,疼痛是你們自找的。你有什麼反對意見?”“沒有,長官?!卑瑐愵j喪地說,他看著醫(yī)生,喬治對求助的目光總是很敏感,但他的求情被獄警及時制止?!搬t(yī)生,你總是同情心泛濫,希望你的繼任者有一顆鐵石心腸?!?/br>艾倫被送回牢房,此刻牢房里只有他一個人。他上了床,躲在角落里取出那支得來不易的一次性針筒。“要問我最討厭的是什麼,露比。比他還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