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要來?！?/br>
“這算什麼好消息？”

“怎麼不算?！睖峥纯此形聪[的臉蛋，“新人會轉(zhuǎn)移他們的注意力，毒蛇多姆就有可能因此放過你，你最好現(xiàn)在開始祈禱新人之中有能翻江倒海的能人，我就是最好的例子?！?/br>
“你？”

“和我一起來的新人里有個帶刺的家夥，第一天就和所有人過不去。他很強壯，是個好對手，看得出來他也很聰明，可卻毫不猶豫地犯眾怒，我猜他一定是想找死，引得幾夥人在監(jiān)獄里開始火并，去年的暴動就是因為他。他吸引了所有人的怒火，我和另外幾個新人因此得以安身?！?/br>
“他叫什麼名字？”

“金.莫林，你沒聽過他的名字但想必會知道他的事跡。哲羅姆山莊殺人案，他一個人干掉十個敵對家族的對手。一個手無寸鐵也能殺人的兇手在費什曼照樣可以像皮條客和經(jīng)濟犯一樣在cao場上閑逛。他引起不小的恐慌，可後來他們發(fā)現(xiàn)他快不行了。金.莫林在入獄前就得了重病，刑期比他的命還長?！?/br>
“他現(xiàn)在在哪？”

“死了?！睖嵴f，“監(jiān)獄後面有一個墓園，你還沒去過。凡是和社會斷絕關(guān)系的人在監(jiān)獄里死亡都會被安排在那里，他們是孤魂野鬼，有時候我們也會象征性地參加一下葬禮，監(jiān)獄長倒是很樂意主持，他似乎想告誡我們要是不想和這些短命鬼同命就得遵守規(guī)則?！?/br>
“我們活在煉獄?！?/br>
“我不想這麼說，因為不得不把自己包括在內(nèi)，這是自找的?！?/br>
艾倫表現(xiàn)出對這故事心有余悸，完全忘記新人這回事。下午他忙著給史蒂文和秤盤們在看臺上的座位擦拭灰塵，多姆帶著幾個跟班朝他走來。

“飛魚想見你?！?/br>
艾倫茫然地看向他：“飛魚是誰？”

“別問這麼多，別像個老媽子一樣擦椅子，史蒂文把你耍得夠徹底。”

“我不知道你們想干什麼，我不認識什麼飛魚?！?/br>
“跟我們走嗎？”多姆揮舞了一下他的拳頭，艾倫幾乎立刻就妥協(xié)了。他們簇擁著他，不讓警衛(wèi)察覺異常，就這樣通過cao場走進一個落下陰影的轉(zhuǎn)角。

艾倫看見林克.格羅弗坐在那里，他當然知道飛魚是誰，這可能是他將面臨的最大麻煩。艾倫為此做了一些準備，以前他會視此為取樂，現(xiàn)在卻只覺得惡心。

林克有一張令人憎惡的臉，他在虐殺兩個年輕人時被其中一個燒毀了左臉?，F(xiàn)在他只剩半張臉可以見人，但并未吸取教訓，反而因此更添性趣。飛魚林克在此地有很多“姑娘”，這種事監(jiān)獄里并不少見，但他毀容的臉讓人倒足胃口，心甘情愿的幾乎沒有，十之八九都是強迫性質(zhì)。艾倫本該感謝毒蛇多姆的一拳，讓他在這幾天里鮮少有人搭訕，因為他看起來就是一臉倒霉的樣子。林克坐在墻邊的欄桿上，好臉蛋露在外面，壞臉蛋沖里，他一定打算突然轉(zhuǎn)過臉把眼前不太懂事的家夥嚇個半死。艾倫不情愿地站在原地，排斥走進那個陰暗角落。現(xiàn)在還是放風時間，林克不至於在這個時候找他干一炮，最多是言語和行為上的侮辱和戲弄，試探他有多少能耐以便決定稍後施予何種手段。艾倫被推進去，多姆和一個家夥把他按在墻上。林克從欄桿上跳下來，見不得光的半邊臉真是慘不忍睹。他先翻了一下艾倫的囚衣：“聽說你在為史蒂文干活。”

“只是一點雜務(wù)，不算干活?！?/br>
“所以呢？”

“我不是這樣的人?！?/br>
“什麼樣？”林克把手伸進他的衣服，艾倫在有限的范圍躲閃，但多姆的手臂像一枚讓耶穌受難的釘子，把他釘死在墻上。林克的另一只手插進他的頭發(fā)里，隨後這家夥開始皺眉和抱怨：“你為什麼會有這麼一頭土氣的棕發(fā)，你的臉是多姆打的嗎？只要你說愿意，我就讓你成為這里的……”

“公主。”多姆開始插嘴，他覺得這種事當幫兇就很快活，不必親自cao刀。

“我還是不行?！卑瑐悳喩戆l(fā)抖，冒犯者的手掌一定能感覺到他身上平添一層冷汗。林克靠近他，用一種搜身式罕見的擁抱。他的手已經(jīng)不再關(guān)注艾倫染過的頭發(fā)，像多姆手臂上的蛇一樣游進囚服，游向一個秘密之地。

林克的手指幾乎快破門而入，艾倫驚得彈跳起來，這家夥肯定愿意接替體檢醫(yī)生的活，每探索一個犯人換一只手套。

“我的眼光很好，在別人沒有發(fā)現(xiàn)你的趣味之前，晚上我來找你?！?/br>
艾倫還沒有裝傻到問晚上怎麼找他，林克送了他一份見面禮，把他的臉頰和脖子舔了一遍。多姆說：“你把他舔得連我都感到餓了?！?/br>
林克置若罔聞，他強迫艾倫看他斑駁受傷的臉。一個獄警發(fā)現(xiàn)了他們，他可能不太喜歡這種事：“格羅弗，別讓我看到你在外面打食。”

林克舔著嘴唇離開艾倫身邊：“你的救兵來了，現(xiàn)在你可以走了?！?/br>
第9章小丑（上）

艾倫回到cao場上，湯尼若無其事地走過來在他身邊繞了一圈。

“你有股臭味?！?/br>
“我也覺得?！卑瑐惿焓植聊樅筒弊?。

“他沒有把你吃了嗎？”

“他真是變態(tài)，他還說今晚要來找我?！?/br>
湯尼皺了皺眉：“他的意思是換牢房？”

“我不知道，他可以想換就換？”

“他和多姆還有其他一些人參加州用監(jiān)獄附屬工廠的工作，每個月都有錢?！睖嵴f，“我計算過，如果我想工作，排隊得排到出獄。”

“警衛(wèi)收了錢就會滿足他的要求？我是說任何要求？”

“就算不在監(jiān)獄，任何要求這個范圍也過於寬泛了。如果他要的不是槍、刀子、烈性毒藥或其他什麼能鬧出大亂子的東西，一般都能滿足，比方說把像你這樣的家夥送給他過過癮。這里是私營監(jiān)獄，獄警們的薪水和福利可不如政府監(jiān)獄那麼美好，總要想辦法撈點外快是吧?！睖峥粗宋亲樱澳悻F(xiàn)在不止有臭味，還有腥味?！?/br>
“那條臭魚燒壞了臉，他的嘴角控制不住口水，這一定是魚腥味?！?/br>
“不管什麼腥味，林克對你感興趣，於是別人也會開始感興趣。他在這方面很像帶頭人，他會把嘗過滋味的‘姑娘’賣給別人，總之今晚不能保住你的屁股，明天開始就準備好標價出售。”湯尼表現(xiàn)出一點同情，“開朗一點想，大家都是在找樂子?！?/br>
“沒有人反抗他嗎？”

“林克是杜魯曼的親信，再說杜魯曼本人也有這種愛好，他們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