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比。”

艾倫說：“別求他，他鐵石心腸?！?/br>
“艾倫，我聽得見你說話。把地點告訴我，我會想辦法打聽看看有什么綁架、強(qiáng)jian或者無名女尸的消息。但你們也要答應(yīng)我，今晚午夜之前得坐在我的面前，我答應(yīng)雇主只用五天時間完成委托，最快三天?！?/br>
“我們可以明天下午到，我不想這么匆匆忙忙地趕路?！?/br>
“今晚十二點之前，你們沒有坐在我對面，就沒有失蹤少女調(diào)查。”

“難道我們就這樣丟下那可憐的姑娘走開？”

“你們是搜救隊員嗎？我知道你并不是真的關(guān)心誰，只是想和我作對。如果那些人費盡心思帶走她的目的只是想找個沒人的地方殺了她，那我只能很遺憾地告訴你們，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死了?！?/br>
“她也許不會死，但會遇到更可怕的事?！丙溈苏f，“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br>
突然間，所有人都沉默了。

艾倫望著他，但是沒有從他的臉上看到絲毫關(guān)于過去的苦痛，目光中只有平靜和堅定。

“好吧，我答應(yīng)你。”露比說，“盡快找到她的下落?！?/br>
“謝謝你?！?/br>
“別挑我不愛聽的說。我為你們訂好了機(jī)票，規(guī)劃了最近的路線，一點也不匆忙，你們甚至還有時間在沿途的餐館吃一頓豐盛的晚餐，記得帶禮物回來?！?/br>
說完電話掛斷了，艾倫看了看屏幕，打賭說：“你再打過去肯定會聽到電話錄音?！?/br>
“他會找到她嗎？”

“不知道。但他很少用盡快這個詞?！卑瑐愓f，“為什么你總有辦法讓他妥協(xié)？”

“大概是因為你們從來都是站在一條線上，只是你自己不覺得，所以你也并不需要他妥協(xié)。你和露比是我見過最合拍的合伙人?！?/br>
“雖然我很想同意你的看法，但這次你真的錯了。”

“就算是吧。露比發(fā)來了電子地圖和機(jī)票信息?！?/br>
“很貼心對不對？他像個私人秘書，把一切都安排得妥妥當(dāng)當(dāng)，可就是什么都不聽你的?！?/br>
“按照他的計劃，我們確實有足夠時間找一家餐廳共進(jìn)晚餐。哦——”麥克說，“隨信附上一張丹羅拉餐廳的電子通用券。”

“我們肯定能在今晚午夜前坐在他面前那張不舒服的椅子里。”

“他換了新椅子，也沒有那么不舒服了?！?/br>
“那就是他的態(tài)度讓人不舒服，反正坐不了多久就會渾身發(fā)疼?！?/br>
盡管潔西卡的事件在心中留下無法解開的疑惑，他們還是循著地圖，按照露比的計劃返回。

十二點不到，殺手們就已坐在中介人的對面。

“晚上好，旅途愉快嗎？”

“還算不錯?！?/br>
“是嗎？還不錯，打打雪仗，堆個雪人，順便從變態(tài)虐待狂手里救個人?！甭侗瓤粗麄儯溈寺劦娇諝庵幸还蒼ongnong的酒味，但露比的目光始終清醒，也許酒精對他的影響很小，也許他早已練就了一種無論如何都不會讓人看出自己喝醉的本領(lǐng)。

“需要我們明天再來嗎？你看起來很疲倦?！丙溈藛?，他覺得今晚并不是談?wù)碌暮脮r機(jī)。

“不，我只是有點興奮，你應(yīng)該聞出來了，我剛喝了一點酒?！甭侗日f，“現(xiàn)在正是我最精神的時候，午夜時分，稍有醉意?！?/br>
艾倫說：“我也想喝酒?！?/br>
“回去喝你自己的酒?！甭侗葟淖郎夏闷鹨环葙Y料，看了他們兩人一眼問，“誰想去？”

艾倫搶先接過來，看到夾在回形針下的照片。

“查德曼·瓊斯？”

“沒錯，普利茲的長子，大毒梟的繼承者。”

“你答應(yīng)雇主只要五天？”艾倫問，“你的腦子有什么毛??？”

“這是我認(rèn)為最合理的時間，現(xiàn)在整個卜倫諾家族及其有關(guān)的旁系家族之間暗潮洶涌，每一個有名有姓的人物都可能同時被好幾個敵對方雇兇殺害?！?/br>
“那又怎么樣？你的規(guī)矩是即使目標(biāo)死在別人手里也不退款?！?/br>
“可是同樣開一槍，搶在別人前頭還能收到尾款有什么不好？最好三天，絕不能超過五天。如果目標(biāo)是普利茲本人，我不會承諾這個期限?！?/br>
“殺他的老爹有什么不同？”

“查德曼充其量只是個黑幫分子，但他的父親……我們是在談黑道，而普利茲·瓊斯的背后是一整支軍隊?！?/br>
“我們只有五天時間接近他。”麥克說，“如果要取得信任可能需要更久?！?/br>
“誰說要取得他的信任，不需要，這一次你們可以回歸艾倫喜歡的街頭槍殺，不要潛入，不要演戲。找到目標(biāo)給他一槍就是了?！?/br>
“我從來沒有喜歡過街頭槍殺?！卑瑐愓f，“暗殺瓊斯家的長子如果這么容易，他早就死了幾百次了?！?/br>
“雇主透露查德曼有個秘密約會，在一個叫輕喘的酒吧，這個星期三和一個叫摩根·尤金的人見面。他不會帶很多保鏢，這是輕松完成任務(wù)的好機(jī)會。出于一貫的謹(jǐn)慎，我預(yù)留了兩天。要是失敗，你們還有4時可以扛上火炮去轟炸瓊斯父子的大樓。”

艾倫皺了皺眉說：“那是個很爛的酒吧，像他這樣的人應(yīng)該會有更好的約會地點。你確定這不是心懷鬼胎的雇主故意透露給你的假消息？”

“我什么時候告訴過你們假消息？”

“這么說以前那些不太對勁的消息都是你故意欺騙我們的？”

“過去的事不是都順利解決了嗎？回到眼下，對于兩個生疏的陌生人來說，一方選擇時間，另一方選擇地點是很公平的約會方式?！?/br>
“查德曼有一樁交易？”麥克問。

“是的，為了證實這個消息的真實性，我調(diào)查并且補(bǔ)充了一些細(xì)節(jié)。一年前查德曼從他的父親普利茲手里接管了一條運輸線，但在某次警方的圍剿中受到重創(chuàng)，為了重振旗鼓，他不得不找更好的貨源來搶回生意。而這位摩根·尤金先生剛好是個出色的制毒師，按照新配方制作加工，1克就足以混合出1000克令人神魂顛倒的藥品，雙方一拍即合，接下去就是談價錢和驗貨了。”

“他未必需要親自去?！?/br>
“一次重大交易突然被警方摸了個透，多半是自己人里出了問題，在找出叛徒前人人都有嫌疑。既然談判不容有失，查德曼會親自赴約也很合理。”

“很合理，但還是有一點圈套的氣味?！卑瑐愓f。

“你越來越謹(jǐn)慎了。”

“他們肯定不會在酒吧里公開談?wù)撨@件事，說不定是見面后再換個更安全的地方?！?/br>
“輕喘酒吧往東南的街區(qū)歸埃奇沃思家族掌管，到處是他們從街頭和學(xué)校招募來的小混混。西面靠近貧民窟，戴維龍尼兄弟可以為所欲為，而布魯斯·賈丁和他的黨徒對自己地盤里發(fā)生的細(xì)枝末節(jié)了如指掌?？梢哉f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