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宇宙了。

能夠確定無疑的是，那個意識和寶石的力量本質(zhì)上是分開的。它似乎需要一個真正的身體，才能夠使用寶石的力量，否則在宇宙中流落那么多年，如果如它所說那樣，它能夠感知到這片宇宙中最適合它的人是誰，為什么不去打開蟲洞自己主動尋找，而直到托尼路過才千辛萬苦地找到了一個宿體呢？

他張開雙手，想象著自己改變現(xiàn)實的樣子，搖了搖頭。

如果他現(xiàn)在能使用那顆寶石的力量，就讓那個蠢貨從此徹底消失吧。不管寶石到底要選擇誰，或者根本不在乎有什么選擇，受到那樣一個蠢貨的影響，也算是夠倒霉的了。

把這件事放在了一邊，莫里亞蒂看了看時間，打開了電腦，熟練地輸入了一個網(wǎng)址。綠色的字符在界面上流淌著，莫里亞蒂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

打電話的人正是莫蘭：“……Boss，夏洛克果然把導(dǎo)彈防御計劃拿走了，我們要開始行動嗎？”

“不忙，他會主動過來找我的?！蹦飦喌俚?，“他肯定已經(jīng)迫不及待了。”

莫蘭嗯了一聲，又有些小心翼翼地道：“Boss……你覺得如果我的身份暴露了，會出現(xiàn)什么樣的問題？”

“‘驚爆！上議院議員竟是臭名昭著的殺手！貴族家庭緣何頻出敗類’？”莫里亞蒂拖長了腔調(diào)，模仿著三流電臺主持的夸張聲音，“你是在指這種嗎？把狙擊手換成花花公子，這樣的標(biāo)題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報紙上不止十次了吧?！?/br>
“……我是在說認(rèn)真的，Boss?！蹦m生氣地道，“有個女人找上了我，說她手里有些消息要賣，問我要你的聯(lián)系方式……她是一位公主的密友，具體的親密程度已經(jīng)到了消耗套套的地步了。她威脅我說，如果不肯為她引薦你，就把我的真實身份暴露出去……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從何得知的，難道這件事在王室已經(jīng)不成秘密了嗎？”

“太假了。”莫里亞蒂冷酷無情地道，“麻煩你下次說謊的時候先對著鏡子練習(xí)一下，塞巴斯，你覺得我有那么容易欺騙嗎？”

“……好吧，她長得很漂亮?！蹦m沉默了一下，說道。

“手里有些秘密，卻不去賣給馬格努森，她一定知道這些秘密會為自己帶來什么，而且很快就會因此遭遇災(zāi)禍了?！蹦飦喌佥p聲道，“一個聰明的女人……那么說，你給她了嗎？”

莫蘭做賊心虛：“我沒有和她上床！”

莫里亞蒂：“……”蠢貨！

他掛了電話，開始刷新博客，處理其他事宜。傍晚的時候他又下樓看了托尼一次，順便給自己做了個基本檢查。檢查的結(jié)果顯示他身體一切如常，并沒有突然在什么部位出現(xiàn)一塊寶石。托尼仍然在沉睡，似乎睡得十分香甜。確認(rèn)他的睡眠是正常的以后，莫里亞蒂吻了吻他的額頭，放任他繼續(xù)這難得的好睡眠，返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傍晚的時候，他看到夏洛克更新了一條博客：[布魯斯-帕廷頓計劃在我手里。來拿吧。就在那個游泳池。午夜。]

莫里亞蒂吹了聲口哨，打開了一個窗口，迅速敲下了幾行字符。既然夏洛克提到了卡爾·鮑華身死的那個游泳池，就等于是在告訴莫里亞蒂他等著重續(xù)當(dāng)年未完的那場對決……所以，這等同于是一份兩人之間的邀約，他肯定不會帶著約翰·華生的。但華生醫(yī)生顯然是個很顧念朋友的好人，夏洛克想要避開他偷偷和莫里亞蒂見面，除非是確定華生不會發(fā)現(xiàn)他在午夜偷偷溜出門了……這樣，莫里亞蒂就有個好主意可以玩玩了。

幾分鐘后，莫里亞蒂收到了一條短信，約翰·華生醫(yī)生昏迷的面孔出現(xiàn)在了圖片中。又做了些小小的布置，莫里亞蒂等到午夜，從衣柜里挑出了自己最喜歡的一套西裝，開車去了游泳館。

托尼還在沉睡。莫里亞蒂希望他最好能睡到明天早上。等他了結(jié)掉這次游戲以后，他們就有很多時間可以慢慢討論那些有關(guān)正義與邪惡的問題了……

夏洛克已經(jīng)等在了游泳館里。莫里亞蒂站在門外，按下了對講按鈕：“……約翰·華生醫(yī)生？”

“……你是誰？”

華生的聲音緊張而警惕地響了起來。莫里亞蒂笑了一聲，輕聲說道：“你會知道我是誰的?，F(xiàn)在，你應(yīng)該已經(jīng)猜得出故事會怎么發(fā)展了——請你走進游泳館內(nèi)，一字不差地重復(fù)我說的話，假如錯了一個字……”他輕輕吹了聲口哨，“你就永遠別想再寫博客了?！?/br>
——

托尼覺得自己好像睡了很長時間。他有很久都沒睡得這么好過了。沒有夢境、也沒人打擾，他一口氣睡到精力完全恢復(fù)，睜開眼睛的時候，自己都感覺自己現(xiàn)在神采奕奕。

他正躺在一張窄床上，腰間搭著條薄被子。揉了揉額頭，托尼翻身坐了起來：“賈維斯？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

“4月3日晚上11點30分，先生?！辟Z維斯的聲音迅速響應(yīng)，“您已經(jīng)昏迷了接近十四個小時了。”

托尼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口，把手伸進了T恤里：“手術(shù)成功了嗎？”

賈維斯頓了頓：“……如果僅僅指把晶體從您身體里取出的行為的話，很成功，先生?！?/br>
托尼微微皺眉，放下了手：“發(fā)生了什么意外？”

“莫里亞蒂先生剛剛剖開您的胸膛，那些晶體就像是當(dāng)初出現(xiàn)在您身上一樣，全部流入到了他的身體?！辟Z維斯道，“他大概在手術(shù)臺前失去了意識五分鐘，在他重新睜開眼睛之前幾秒，您的傷口奇跡般地瞬間愈合了。整個過程大概只用了幾幀，您要觀看手術(shù)記錄嗎？”

托尼站了起來：“……不必了。你是說，那顆寶石現(xiàn)在進入到了他的體內(nèi)？”

“是的，先生?！?/br>
托尼苦笑一聲，又坐了下來，煩躁地用手理了理頭發(fā)：“……賈維斯，我們恐怕有麻煩了。”

“先生？”

“我恢復(fù)了記憶，也知道了那顆寶石到底是怎么回事?！蓖心釃@氣道，“和宇宙魔方一樣，它也具有著某種不可思議的力量……具體來說，它就像個萬能許愿機一樣，不需要付出代價，只憑借著寶石本身的力量就能實現(xiàn)愿望，改變現(xiàn)實。但奇怪的是，寶石似乎并不止是宇宙魔方那樣的工具，上面還附著著一個意識。它不停地勸說我把身體交給它，放棄自己背負(fù)的那些東西……嗯哼，有幾句話實在很令人心動。但我永遠不會忘記在自己瀕臨死亡的時刻，它是怎么侵略和搶奪我的身體的。你發(fā)現(xiàn)了能量的倒灌和基因的修改，是不是？但這并不是出于我的愿望，而是它的意志。它似乎覺得我已經(jīng)死了，所以才cao縱寶石的力量改變了我的身體，但也多謝那些改造，我才能清醒過來，封鎖住了自己最重要的東西。”

“但它現(xiàn)在落到了莫里亞蒂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