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又怎么可能考慮不到這些因素？所以這一次，炸彈是假的?！?/br>
“那狙擊槍呢？”

“激光筆。”莫里亞蒂道，“我雇了個機靈鬼專門幫我嚇唬他們兩個……有整整半打激光筆呢。說實話，我可真是把自己置入險境之中了，要知道我手里的所有武器都是假的，夏洛克手中的槍卻是真的?！?/br>
“嗯哼？我倒覺得你巴不得他開槍呢。”托尼諷刺道，“這樣你就可以驗證一下現(xiàn)實寶石的力量了。畢竟你已經(jīng)在無意識中使用過它一次了?！?/br>
“喔——說到這個，”莫里亞蒂抬起手掌，貼在了托尼的胸口上，“還真是不可思議，對嗎？”

“……”托尼面無表情。

手機鈴聲忽然響了起來，莫里亞蒂收回了右手，看了眼來電顯示。是個陌生的號碼。他想起了莫蘭今天打的招呼，接通了電話：“……你好？”

“……莫里亞蒂先生，久聞大名。我有一件情報要找買主，有人向我推薦了你?！币粋€略帶沙啞的低沉女聲說道，“關(guān)于最近女王通過的一項決策……正是和您有關(guān)的一件動態(tài)。不知道您感興趣嗎？”

莫里亞蒂微微挑眉：“現(xiàn)在？”

“我受到了嚴密的監(jiān)控，恐怕沒有富余的時間來詳談這件事?！迸苏f道，“如果你感興趣，我就開出價碼，我們馬上做交易?！?/br>
“不必了，我會讓人去找你的?！蹦飦喌俚?，“如果你真有你所說的東西，我會讓你一夜暴富，但如果你沒有……我就剝掉你的人皮做鞋子?！?/br>
他掛了電話。托尼恍若不經(jīng)意地問道：“新生意？”

“牽涉到一樁丑聞，她為了不丟掉性命而找到了我?！蹦飦喌俾柫寺柤?，“你看，我總是在幫助別人?！?/br>
托尼抱住了手臂：“我們還是趕緊離開這兒吧——你不覺得身上冷颼颼的嗎？卡爾的鬼魂正在看著你呢。”

“那就太好了，我可以用現(xiàn)實寶石來讓他體會一下再死一次的感覺了?！蹦飦喌儆淇斓氐?，推開了游泳館的門，向外走去，“你的鋼衣在哪兒？”

“我放在你車里了?！蓖心岬馈?/br>
“我忽然覺得有點餓了——你想吃點什么嗎？”

“暫時不了，謝謝。但我要坐在你身邊，密切地監(jiān)視你，免得你去偷偷做什么壞事……”

“去廚房偷個甜甜圈嗎？”

“……這主意不錯。”

莫里亞蒂打開了手套箱，拿出了一個紙袋：“嘗嘗嗎？”

托尼木然地接過了紙袋：“……你怎么會有甜甜圈？”

莫里亞蒂探身為他扣好了安全帶，驀然在他頰邊親了一口。

“因為你喜歡?！?/br>
第25章

莫里亞蒂在肯寧頓花園路新買了一棟裝修豪華的別墅。四月中旬，別墅被改造完畢，他和托尼搬了進去。

以上的“改造”一詞是指根據(jù)個人生活習慣來進行的重新裝修。更準確一點地說，是根據(jù)托尼的生活習慣……別墅里到處都是電子眼，功能齊備的機器人，同時入住的還有一位人工智能，完全替代了人力所能起到的作用，而且讓生活變得更方便舒適。莫蘭第一次造訪這里的時候，幾乎想賴在這里住著不走了——即使他家就在相隔幾十米的另一棟別墅里。

托尼并沒有在這些改造上使用什么超出了這個世界科技水平的技術(shù)，但即使是這樣，成果也相當令人驚艷了。最讓莫里亞蒂感到驚訝的還是賈維斯，它——或者說“他”，除了沒有實體以外，簡直就像是個真正的人類，擁有著自己的思考能力，甚至情感。他甚至會偶爾會反駁托尼的意見，像是個從小照料著主人長大的完美管家。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在面對莫里亞蒂的時候，賈維斯總是端足了禮貌，無形中就帶上了疏離。

剛開始的時候莫里亞蒂認為，只要搞定了主人，一個服從于機器人三大定律的人工智能還能翻天嗎？……但他很快就有機會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搬進去的當天晚上，莫里亞蒂洗完澡走進臥室，正準備上床的時候，卻忽然聽到了賈維斯的聲音：“隔壁的臥室也同樣舒適，室內(nèi)溫度被調(diào)節(jié)為更適合您的華氏75度，空氣濕度為45%RH。已經(jīng)為您準備了亞麻床單和慢回彈記憶枕，關(guān)燈后調(diào)節(jié)器將釋出鴉片香氛。衣物已在柜中擺放整齊，已根據(jù)您的個人喜好做好了搭配推薦。為您和斯塔克先生的隱私空間著想，建議您在五分鐘內(nèi)前往隔壁臥室?！?/br>
莫里亞蒂：“……？？？”

“等等，這是不是有點不公平？”正在看書的托尼抬起頭來，詫異地在臥室里環(huán)顧一周，“為什么我沒有香氛？”

“我認為自然合成的氣味比人工制造的更加有益，考慮到您的睡眠習慣，裝修這間臥室的時候我提出了幾點搭配建議，冷杉、松木和薄荷會讓您的心情更加舒適。”賈維斯的聲音依然一本正經(jīng)，但明顯和對莫里亞蒂說話時有些不一樣了。

托尼不再有意見，又專心致志地埋頭看起了書。莫里亞蒂：“……托尼？”

“——如果您在擔心入睡問題，根據(jù)您的過往行為分析，我認為您極有可能患有肌膚饑渴癥，隔壁臥室里還為您準備了仿真玩偶，采用環(huán)保無味塑膠材料，人體工程學設計，溫度和手感都貼近真人，是一款專門為您打造的睡眠伴侶?！辟Z維斯平板無波地道，“現(xiàn)在是晚上十點三十五分，莫里亞蒂先生，請問您準備前往自己的臥室了嗎？”

莫里亞蒂：“……”

托尼再度抬頭，詫異地看向了莫里亞蒂：“你還沒走？”

“……”莫里亞蒂默默地裹著浴巾，打開了隔壁臥室的房門。

——舒適的溫度和空氣，暖黃的燈光，無論配色還是裝飾都無比符合莫里亞蒂的審美喜好，只除了一點。

盯著床上那坨穿著比基尼、擺著妖嬈姿勢的“瑪麗蓮·夢露”看了足足一分鐘，莫里亞蒂一言不發(fā)地轉(zhuǎn)身走進了托尼的臥室，抽掉了托尼手中的書，把他按在桌上就是一頓狂野的親吻。

……第二天早上，莫里亞蒂青著眼圈在書房里接見了莫蘭。

莫蘭差不多還記得自己上次多嘴招致的后果是什么，假裝沒有看到莫里亞蒂的傷：“……那個女人要求見你，Boss。她堅持要和你面談……”

“不見。”莫里亞蒂干脆利落地道，“我沒時間去陪小女孩玩游戲，讓她把自己的籌碼擺出來……哇哦?！彼鋈惶鹆祟^，看向莫蘭，“你和她約會了？”

“我？才沒有?！蹦m矢口否認，“那女人在圈子里的名聲你又不是不知道，沾上她就等于沾上了丑聞，我可不想有一天看到自己的負面新聞或者什么秘密被掛在網(wǎng)站新聞頭條上……”

莫里亞蒂只是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莫蘭的聲音越來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