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拳擊的，發(fā)泄多余精力的好方法。出于對頭腦的保護我不太建議毒品。順便問一下，嗎啡還是可卡因？”

“……福爾摩斯，謝謝。我已經(jīng)戒了。”夏洛克盯著托尼，“我出現(xiàn)在這里是因為我有些事和莫里亞蒂還沒有了結(jié)……你介意多一個人在這件事上出力嗎？”

“在這種展現(xiàn)男人能力的時候？”托尼挑了挑眉，“抱歉，我很介意。這件事我一個人完全能夠解決，你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吃完早餐，走出店門，回到你應(yīng)該呆的地方去?！?/br>
“我覺得我現(xiàn)在就應(yīng)該呆在這里……”

托尼啪地把手機拍在了桌子上：“賈維斯，買下這家店需要多久？”

夏洛克：“……”

“如果你只是想滿足好奇心，大可不必參與進這件事里。”托尼嘆了口氣，態(tài)度忽然間溫和起來，“夏洛克，你是個非常優(yōu)秀的人，聰明的頭腦、善良的品格……我知道你還很看重朋友，非常的樂于助人……你還熱心地追到了這里，我能不能拜托給你一些事情？”

“……”夏洛克搭起了手指，“聽起來這完全像是在描述另一個人，不過我不介意幫忙?！?/br>
托尼才不管他故意討好自己是為了什么，立刻從衣領(lǐng)里拽出了一根長長的項鏈。這根項鏈曾經(jīng)在莫里亞蒂身上出現(xiàn)過，但夏洛克沒有見過全貌。長長的鏈子尾端穿著一顆碩大而明凈的藍寶石，打磨手法相當古樸，透著股典雅的氣息。寶石上方串著枚銀白色的戒指，線條剛硬，看不出什么材質(zhì)。

托尼抽了張餐巾紙包住了它，遞給了夏洛克：“瓦干達振金戒指，材質(zhì)來自外星……沒有輻射，你可以放心保管。聽著，夏洛克……我將要赴的是一個死局，可能永遠也沒有機會把它交給吉姆了。你了解吉姆，知道他可能會在我消失以后做出什么選擇……如果那時候他還活著的話，也許無論他做些什么都不會有人能夠阻止了?！?/br>
他頓了頓，聲音有些輕：“可能我不該把它留在這個世界……嗯哼。如果他不再出現(xiàn)，或許你可以把它交給女王，就當是吉姆拿走了圣·愛德華藍寶石的補償吧?！?/br>
他沒有等夏洛克的回復(fù)，起身提起了箱子，走出了這間小店。

——

鴉片的甜香在昏暗的房間中蔓延著。

差不多半年以來，托馬斯已經(jīng)相當習慣這種味道了。它能令人感到愉快，讓他暫時地忘記一些不好的回憶……當然，也會成癮。不過他本來壽命就不剩多久了，成癮的影響也不是很大。漢克斯會源源不斷地為他提供各種毒品，不過他還是最喜歡這種。這算是他和安德烈合作的標志，一開始的感覺不那么友好，但總會漸入佳境……慢慢地變成美好的體驗。

現(xiàn)在是2011年1月19日，凌晨四點半。托馬斯沒有入睡，依然坐在一把軟椅上。前段時間他才剛剛動過手術(shù)，尚算成功，但緊接著醫(yī)生又從他體內(nèi)發(fā)現(xiàn)了惡性腫瘤……托馬斯覺得自己的壽命或許就要在這幾天終止了，遺憾的是可能直到他死后都得不到來自莫里亞蒂的寬宥……

唯一值得高興的只有兩件事：托尼·斯塔克會死。莫里亞蒂會永生。兩方面他都想親自動手，因為他知道安德烈可能會不太樂意看到其中的一個結(jié)果。

門忽然被推開了，一個身影走了進來。托馬斯抬起了頭，看到了安德烈的臉。

他看起來真是和從前相處時大不一樣了。微微佝僂的脊背挺得筆直，陰騖的神色間帶著傲慢，莫洛佐夫家族掌權(quán)者的氣度油然而生。誰還能看得出他曾是效命于莫里亞蒂二十多年的劊子手？……托馬斯直到半年以前才覺得自己真正認識了安德烈，他不知道莫里亞蒂有沒有看穿過這一點，安德烈真的是騙過了許多人。

——至少，莫里亞蒂知道自己曾經(jīng)看作朋友的人，克里斯托弗、格林頓、諾頓、弗蘭克和艾爾西都死于安德烈的間接cao縱嗎？

安德烈的耐心實在是好得可怕，但在忍耐了多年以后，似乎到今天也都完全消磨了。他抬了抬眼，算是和對方打了個招呼。安德烈在另一把椅子上坐了下來，問道：“你不去看自己的漂亮人偶了？”

“沒有那個必要了?！蓖旭R斯神色平靜，“反正在今天以后我就可以去死了，用不著在他身上尋找安慰，當然也不用持續(xù)地被他惡心了。”

安德烈的神色有些意味深長：“哦……可你就舍得這么去死？”

“履行交易而已?！蓖旭R斯垂下了眼睛，“你想方設(shè)法地把我爭取過來不就是因為這個嗎？”

“作為黑門徒的創(chuàng)始者，你似乎忘了它一開始創(chuàng)立的原因?！卑驳铝倚α似饋?，聲音依舊低啞，“我們只不過是在各取所需……彼此都得到自己最想要的。”

托馬斯沉默了片刻，目光盯著香爐上裊裊升起的青煙：“……從一開始我們就認識了，安德烈，我們相識了二十多年，你甚至是黑門徒最初的成員……我知道你對吉姆的信仰不是作假，他在你心中甚至取代了上帝，所以我不明白你為什么會決定這么做……為什么你居然會想要殺死他？”

“所有人中，只有你和我目標一致，其他人只不過是出于利益才假裝相信了這一套的而已。”安德烈啞著嗓子道，“我們都相信吉姆是行走在地上的神圣，也都在等待著他的死亡，只不過你愿意死在他前面，而我更想讓他早點回到自己該在的位置而已?！?/br>
“為什么？”

“我有了個兒子?！卑驳铝覈@了口氣，“我的小伊凡。他已經(jīng)五歲了，而我今年四十七歲。我活不過三十年了，而那時候他正當壯年，交接我的權(quán)力剛剛好?？烧材匪挂膊湃龤q，他身體健康，顯然比你我壽命要長，等到伊凡長大了，他或許還有二十年可活……我可以成為一個劊子手，只要能報答詹姆斯，但我不想讓伊凡也這樣?！?/br>
“如果我記得沒錯，十年前你手上還沾染過自己長子的鮮血?！蓖旭R斯譏諷道，“這會是你的理由？”

安德烈沒有正面回答：“托馬斯，你也是男人，你知道男人都會有的野心。當我看著伊凡的時候，我忍不住總會想到一句話?！?/br>
“是什么？”

“‘讓神的歸神，國王的歸國王’?！卑驳铝艺f著，慢慢地站了起來，“如果他注定成為神圣，就讓他早日歸于圣壇……而他從來也不在乎的權(quán)力，我就替他接管了。”

他離開了房間。

托馬斯凝視著他的背影，似乎陷入了沉思。裊裊的青煙燃盡，天邊泛起了微光。

“死期將至?！彼吐曌哉Z道，聲音微不可察。

——

“托尼和我講過他的經(jīng)歷?！蹦飦喌俚?，“他見到了好幾個自己，青年的、少年的、童年的……我卻只見到了你。這能說明我的內(nèi)心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