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她再次上了他的車，想要去醫(yī)院或者是想回家?？墒巧衩厝藢⑺齺G在了迪廳門口。

    這個時候，也許是碰巧，也許是他或者他的同伙玩了伎倆，梁秋購買的加料奶茶消失了。很有可能在有心人的暗示下，梁秋將懷疑的目標(biāo)鎖定了陳潔雅。此刻正處于藥效發(fā)作期的陳潔雅就成了她泄憤的對象。而那三個本來就很可能是來找她的混混，就成了梁秋泄憤的最好幫手。

    王汀轉(zhuǎn)過了腦袋看周錫兵，輕聲道：“是兩個女人將陳潔雅扶了出來?！?/br>
    周錫兵直接打電話回去：“再次提審梁秋，就說，到底誰偷喝了她的奶茶?！?/br>
    第58章 能干的人（十九）

    這個女孩子年紀(jì)不大, 卻有豐富的街頭生存智慧。撒謊對她來說, 仿佛是家常便飯一般。即使警方調(diào)出了監(jiān)控錄像，她依然狡辯表示自己沒有印象。

    “警察同志, 你以為掙錢有那么容易嗎？我們不陪客人喝酒，人家根本就不會買酒的?！绷呵锢湫Γ拔覀兛蓻]有舒服的辦公室坐著, 什么都不干就有錢拿。我掙的每一分錢, 都是浸泡在我的血和淚當(dāng)中的！”

    監(jiān)控室里頭，六子忍不住嘆氣：“現(xiàn)在的姑娘們都是戲精上身嗎？殘忍自私又冷酷！”

    趙處長瞥了他一眼, 沉聲道：“別把相親失敗的怨氣帶到工作中來。”

    老吳跑過來敲門, 揚了揚手中的宗卷, 大聲道：“找到了, 另外一個幫忙扶著陳潔雅的姑娘找到了?！?/br>
    根據(jù)這位當(dāng)時一并從迪廳里頭退出來的姑娘的口供，上周六晚上的黑光舞時間, 她嫌咸豬手太多，就和朋友一塊兒往門口躲。旁邊有個女的扶著同伴出來，像是使不上力氣，她就主動過去搭了把手。

    “那個女孩應(yīng)該是著了道, 臉色都不對了。她朋友怕她在里頭被人欺負了, 急著帶她出去，我就幫忙扶了一把。嗯, 我們出門朝右邊走了一段, 她朋友說她不舒服想吐, 就扶著她在邊上吐了。當(dāng)時她朋友說他們自己人過來了, 我就先走了。她倆的朋友啊？我隱約記得有幾個人朝那個方向走，就沒有太在意了?！?/br>
    趙處長將煙頭摁滅了，吩咐手下：“想辦法撬開他們的嘴巴，繼續(xù)搜查周圍的情況。這個梁秋，不可能帶著陳潔雅出門就是為了吹冷風(fēng)而已?！?/br>
    審訊室里頭，老吳接手了訊問工作，他敲著桌子道：“陳潔雅偷喝了你的奶茶，所以你找人教訓(xùn)她。小姑娘，你的脾氣不小??！”

    梁秋快速眨了兩下眼睛，矢口否認：“我不記得了，我喝酒了。我不喝奶茶的?！?/br>
    老吳嗤笑出聲，在梁秋有點兒反應(yīng)不過來時，他突然間變了臉色：“梁秋！你吸.毒賣.yin，證據(jù)我們手上都有呢！知不知道監(jiān)控里頭的口型也能判斷人的語言？你當(dāng)時說的每一句話，我們都有證據(jù)！你的三個同伴不是偶然從迪廳里頭出來，無意間發(fā)現(xiàn)陳潔雅的。是你找了他們，讓他們將陳潔雅拖進迪廳。因為你的奶茶不見了，陳潔雅當(dāng)時明顯是喝過奶茶后的反應(yīng)，她甚至還吐了點兒奶茶，被你看了個正著?！?/br>
    梁秋臉上的每一塊肌rou都緊繃了起來，她像是一只狡猾而殘忍的野獸，等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掉入了獵人的陷阱時，她想的不是乖乖束手就擒，而是伺機反擊逃跑。她咬著嘴唇，沉默了半晌還是硬著頭皮道：“我不記得了。我承認我有點兒小癖好，干我們這行的就沒有毫無嗜好的……”

    老吳沒有給她繼續(xù)說下去的機會，冷笑道：“你的記性還真是奇怪啊。行，你以為咬死了不說話，警察就拿你沒辦法了？你們一路撒謊到現(xiàn)在，我們警方照樣調(diào)查破案。本來看你年紀(jì)不大，還想給你機會挽回一下，在這純粹就是我們想多了。你繼續(xù)守著你那點兒破秘密吧！反正你們四個人呢，從犯總比主犯判的輕。陳潔雅只有一個人而已?！?/br>
    這一回，梁秋的臉色終于變了。她結(jié)結(jié)巴巴道：“我，我想起來了。是有這么個人，對，我當(dāng)時看出她不對勁兒了。好，我承認我以為她偷喝了我的奶茶，想要問她把錢給吐出來，所以才拽她進迪廳的。可是黑光舞的時候，有人想拽她去那個。我看不下去。殺人不過頭點地，那女的一看就不是做這行的，說不定是被人哄著來玩的大學(xué)生。我雖然初中都沒正經(jīng)畢業(yè)，我也是熱愛學(xué)習(xí)的。我看她的樣子，很可能被人忽悠了。她們這種女大學(xué)生最蠢，男人放個屁她們都能當(dāng)成是仙氣?！?/br>
    老吳敲著桌子，厲聲呵斥：“你為什么覺得她是被男人騙了？她是跟男人一起來的？”

    梁秋眼睛快速地眨了兩下，結(jié)結(jié)巴巴道：“我，我不知道。可我當(dāng)時就是覺得有雙眼睛在盯著她。就一會兒的功夫。等我再去看的時候，也沒看到什么人。反正我有點兒毛毛的。我當(dāng)時改了主意，想拖她出去吹冷風(fēng)，吐出來，等過了藥性就好了。是有個姑娘主動幫我搭了把手，出去以后，我怕那女的跟我聊天，我就說不清了，所以我才騙她說我朋友來了。嗯，之前我的確喝了酒，我也有點兒難受，又吹了風(fēng)，就扶著墻開始嘔吐。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她不見了。”

    說到最后四個字的時候，梁秋打了個寒噤，又強調(diào)了一遍：“她不見了。一開始，我以為她難受，滾到邊上的草叢或者花圃那邊去了。可我找了一會兒，沒有找到人。我自己又非常難受，怕有人會趁機占我便宜，我就先走了。后來的事情，我是真不記得了。第二天早上醒來，黃志他們過來找我，想出手他們前一天晚上摸到的東西時，我們才反應(yīng)過來，那個女的就是東西的主人。我們當(dāng)時都覺得這事兒有些詭異，就想將東西趕緊出手拉倒。后來，后來是看到了她家發(fā)傳單，才改了主意?！?/br>
    趙處長盯著監(jiān)控里頭梁秋的臉，朝話筒里頭說了句：“問她陳潔雅是什么時候死的。”

    旁邊的六子瞪大了眼睛，似乎有點兒不敢相信的模樣。

    老吳臉上沒有顯露出震驚的端倪，只突然間開了口：“梁秋，陳潔雅是幾點沒的氣兒？”

    梁秋的身體劇烈地抖動起來，仿佛毒.癮發(fā)作了一般，只神經(jīng)質(zhì)地重復(fù)著：“沒……沒有，她就是不見了。我發(fā)誓，她真的不見了，不是我們藏起來的，我們藏她干嘛啊！”

    其余三人的口供也都咬死了陳潔雅不見了的事實。他們原本是商量到底怎么從這女的手上撈一筆錢，一回頭，人就不見了。

    黃志額頭上不斷地冒著汗珠，身體神經(jīng)質(zhì)地顫抖著：“我們的意思是想直接問她拿□□里頭的錢花花?？墒橇呵锊煌?，她想讓這女的搞色.情直播掙錢。我們吵了起來，再回過頭時，人就不見了?！?/br>
    盯著監(jiān)控錄像看的趙處長皺起了眉頭，拿出手機撥打周錫兵的電話：“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