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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zhuǎn)身關(guān)上了門。 李子一走,四人的臉色立馬就沉重了起來。 這李子腰間的炸彈不除,他們逃出去的機會就渺茫了。 連打架的機會都不會給他們,直接就全滅了。 …… 顧升把袋子撿起,將里面的食物平分了。 “這可怎么辦?” 梅一茗拆開了餅干,嚼了一片,覺得干巴巴的。加之心里裝著事兒,有些食不下咽。 “希望綁匪能善良一點,在我家人交了贖金之后,放我一條生路。”徐亞于期盼道。 顧升沒有說話,另有想法。 人在半夜兩點的時候,是最疲倦的時候。可以讓南山在那個時間點穿越到綁匪身上,看看綁匪是怎樣一個情況。 若是綁匪困倦地放松了警惕,他們謹慎些,是可以偷偷溜出去的。 他記得南山對自己說過,綁匪坐的沙發(fā)和房間門是并排的,是以綁匪若是坐下的話,要轉(zhuǎn)頭才能看到他們這門的情況。” 疲憊的綁匪,大概是不會時時刻刻都盯著門看的。 綁匪還清醒無比的話,就只能等了,等待顧家?guī)Ь靵砭人麄儭?/br> 他猜測以自己家人的性子,是不會信任綁匪的,肯定是向警察尋求幫助了。 綁匪沒有順利拿到贖金的話,一時是不會撕票的,他們還有時間。 他只希望在綁匪失去耐心之前,警察能找到他們。 顧升喝了口水,朝南山眨了眨眼睛,示意他同她私下里有話要說。 南山會意,去了洗手間,顧升緊隨其后。 …… 顧升關(guān)上了洗手間的門后,同清晨一樣,開了花灑。 隨后,他同南山說了自己的計劃。 “可以,那我今天就遲些睡,”南山補充道。 南山打算在一點睡著,那么在一點與三點之間,她是待在綁匪的身上的。 應(yīng)該是能等到綁匪放松警惕或者睡著的那個點。 …… 他們一出來,梅一茗就問了,“你們兩個說話怎么總是偷偷摸摸的,我們現(xiàn)在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有事就不能一起商量嗎?” “對啊,我和梅一茗是不會放棄的,打算繼續(xù)嘗試?!毙靵営诘馈?/br> 顧升笑了笑,“一起吧,我打算今天凌晨兩點左右把鎖給開了,那個時候應(yīng)該就是綁匪警惕心最弱的時候,我和南山會極小心地去外頭探查去探查一番,若是情況樂觀的話,我們會找機會溜出去,”他收斂了笑容,“這件事情cao作起來危險性極大,你們想好要和我們一起做嗎?” “一起做,只有有活的機會,我都愿意去嘗試?!泵芬卉牧伺男靥耪f道,又轉(zhuǎn)頭看向徐亞于,“你想好了嗎?” 徐亞于點了點頭,“當(dāng)然是一起。我想過了,被發(fā)現(xiàn)后最壞的結(jié)局就是被打一頓,又死不了,”他指了指餅干盒子,“現(xiàn)在綁匪還在供我們吃喝,下死手的可能性不大?!?/br> 他抹了把嘴巴,朝廁所看去,“等吃完早飯,我們就把廁所的木條給拆幾根下來,藏在床底下,作為武器。綁匪真的睡著了的話,我們就直接一悶棍下去。那時候我們也不用逃了,把他們綁了再報警?!?/br> “也行,綁匪都不走進來,是不會發(fā)現(xiàn)廁所少了木條的?!?/br> 上頭釘著的木頭實在是太多了,真的走進來了,沒準(zhǔn)綁匪也發(fā)現(xiàn)不了。 不過顧升認為綁匪完全睡著的可能性不大,依著柚子的個性,是不允許兩個人都睡著這個情況發(fā)生的。 四人再一次達成了共識。 等大家都吃完了飯后,就開始分配工作了。 南山負責(zé)望風(fēng),而其余三人負責(zé)拆木頭。 綁匪把木頭釘?shù)锰貏e牢靠,把它從窗戶上搞下來要花特別大的勁兒。 他們鼓搗了一個白天,最后從窗戶上取了六根木頭下來。 在取下最后一塊木頭的時候,木頭之間已經(jīng)存了很大的縫。 透過縫隙,他們看到木條外是鐵窗,還有大山。 幾人面面相覷,原本以為等他們出去后,能找到求助的人和地方。 照這個樣子看,周圍并沒有居民住在這里。真的逃出去了,也得再跑一段路才能找到公路,向來往的車輛求救。 期間綁匪進來過三次,都被四人給忽悠過去了,也算是有驚無險。 午飯和晚飯依舊是餅干和水,沒有新的花樣。 考慮到順利出逃后,之后需要耗費巨大的體力找路,因此他們午飯和晚飯省著吃,各自留下了一包餅干和一瓶水,當(dāng)做干糧。 接下來,大家坐在床上,靜靜地等待著午夜降臨。 顧升把墻上的鐘給拿了下來,放到門縫邊,透過漏進來的光看時間。 到了十二點半的時候,他循著記憶,把鐘放到了老位置,并且對南山說,“十二點半了,你該睡覺了?!?/br> “睡覺?再過不到兩個小時,我們就要出逃了。” 言下之意,這個時間點怎么能睡下。 顧升點頭,“睡一個小時養(yǎng)養(yǎng)精神,耽誤不了正事,”他問,“你要不要也睡半個小時?!?/br> “我不要,”梅一茗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似的,“我現(xiàn)在緊張的心臟都快要跳出來了,肯定是睡不著的?!?/br> 徐亞于動了動腳上的鐐銬,“顧升啊,你什么時候把我們腳上的鐐銬給解開?” 顧升擺了擺手,“這個你不用急,很快的?!?/br> 等南山摸清了情況,再解開也不遲。 他又說道,“現(xiàn)在我們保持安靜,都躺在床上,裝作睡覺的樣子。我們這個樣子,李子一進來,就知道我們要搞事情?!?/br> 話音剛落,徐亞于和梅一茗就雙雙蓋上了被子。 為了給南山創(chuàng)造良好的睡眠環(huán)境,顧升提議,“大家都閉目養(yǎng)神,不要說話了。等時候到了,我會叫你們的。” “嗯?!?/br> …… 大概是白天精神高度緊張的緣故,加之現(xiàn)在環(huán)境安靜,南山很快就入睡了。 等她再次睜開眼睛時,發(fā)現(xiàn)自己成了柚子脖子上的金項鏈。 李子正在喝酒,臉上掛著志得意滿的笑容,“等我們明天拿到贖金之后,解決了顧升他們,就可以重新過上有錢人的生活了。” “哥,這次得到的錢,可得省著點花。不能像你上次中了彩票一樣,毫無節(jié)制地亂花錢,還特地去澳門賭錢,到最后反倒欠了一屁股債。” 聽到弟弟提到了往事,李子苦著一張臉,道,“哥再也不這樣了,”他嘆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