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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猜疑。 耳邊忽然微涼,蕭可偏頭,果然是阿白在耳側(cè):“黃鶯會說話?” 他一提醒,蕭可才回過神:“話說……黃鶯不是啞巴么?怎么板板說黃鶯總跟他說話?” 板爸一頓:“啞巴?她什么時候變成啞巴了?” 蕭可愣神,驀地站起身:“快去看看板板。” 板媽反應(yīng)最快,立刻往兒童房跑去,猛地推開門,屋里卻空空蕩蕩,被子掀開,根本不見人。 蕭可見窗戶大開,走到那看了看,果然有黃鶯的鬼氣:“黃鶯把他帶走了。” 板媽雙腿頓時沒了支撐般,癱瘓?jiān)诘兀盒牧逊危骸鞍灏濉?/br> 蕭可跳上窗戶,微微回頭:“阿白……”見他過來,縱身一躍,從這六樓跳了下去,驚的板板爸媽目瞪口呆,趴窗去看,身后一股冷風(fēng)吹過,而那窗外,已經(jīng)黑漆漆什么都看不見,只見幾家燈火隱約亮著。 阿白撲身將她抱住,見她不驚不怕,倒把自己嚇了一跳。 蕭可抓著他的衣服,說道:“板板落水的時候,黃鶯確實(shí)不在河邊。因?yàn)榘灏宓拿撬o的,所以她和板板有宿命牽絆,知道他到底在哪里,因此甚至沒有問我們板板在哪里,她就知道了?!?/br> “那小雅為什么吞了她?” 蕭可沒有直接回答,轉(zhuǎn)而說道:“黃鶯明明可以說話,但一直不說。” 阿白恍然:“明著看她是不想讓鬼差找到,可實(shí)際是因?yàn)榘灏逶?jīng)跟他爸媽說過,她總是跟自己說話。因?yàn)檫@件事,導(dǎo)致秦家搬家。所以黃鶯為了能好好陪著板板,寧可不說話。但這樣一來,鬼氣全悶在腹中,戾氣越來越重,連小雅也判定錯誤?!?/br> 蕭可擰眉:“嗯,余下人生都在為板板而活的她,太寂寞了……或許連她自己也忘了,她到底是誰,可能她自己真的以為她是板板的親生mama?!?/br> 阿白抬頭看了看那快要升到頭頂?shù)脑铝粒骸肮黹T快開了,她帶板板去哪里?如果板板溺水的事不是她做的,那又會是誰?她帶他走的目的又是什么?!?/br> “興許是水鬼為了保命撒謊了?!笔捒梢а溃暗日业桨灏?,我就帶小雅去河邊辨別真假,如果水鬼是惡鬼,就將它吞了。” 能吞惡鬼絕對是好事,她回去就把屋里封印惡鬼的瓶子一一辨別,確認(rèn)后轉(zhuǎn)交給鬼差,也算是積德。如果鬼差那不收,就給小雅當(dāng)營養(yǎng)餐。 可當(dāng)務(wù)之急,是找到板板。 黃鶯被猰貐吞過一次,蕭可下在她身上的符咒也消失了。好在她走的并不遠(yuǎn),用追蹤符還能跟上。 “月亮快升高了?!?/br> “鬼門關(guān)快開了?!?/br> 蕭可握緊了拳,大晚上的帶板板去鬼門關(guān)那,真的不得不讓她想歪。黃鶯雖然是個可憐人,但她不允許鬼魂剝奪生人的魂魄。 阿白抱著她如風(fēng)而行,在地上尋找他們的蹤跡。隱約見到河面水光折射,他俯身往下:“找到了?!?/br> 蕭可往那看去,距離太遠(yuǎn),還看不太清。直到附近,借著月光,才終于看見。 黃鶯和板板坐在河岸巖石上,像真正的母子那樣依偎,往遠(yuǎn)處看著。 一切落入阿白眼里,前面的景象安靜的讓人不忍打攪。蕭可見他猛地停了下來,低聲:“阿白……” 阿白步子一退,沒有繼續(xù)向前:“茅茅,再看看,可好?” 蕭可頓了頓,不放心的往那看去。拽緊了他的袖子,掙扎了一番,還是答應(yīng)了。可看清楚這里,卻又頓住了:“青年旅社?這里不就是板板落水的地方?” 見他點(diǎn)頭,蕭可才知道他原來早就察覺了。 “你就要走了嗎?” 是板板的聲音,語調(diào)里都是不舍,都是留戀。哪里還有熊孩子的影子,蕭可這才發(fā)現(xiàn),板板也是個聽話的孩子。 黃鶯點(diǎn)點(diǎn)頭,摸摸他的頭,忍不住抱了抱他。 板板低下頭,他勸她去投胎,她終于答應(yīng)了。但是到了離別之際,又覺得害怕,抬頭看著她說道:“你安心走吧,我會乖乖的。那個茅山j(luò)iejie也能看見鬼,可活的好好的,我也一定能活的很好?!?/br> 黃鶯笑了笑,又輕撫他的頭。 蕭可擰眉:“黃鶯為什么帶他來這里……難道,她真的聯(lián)合水鬼要?dú)灏濉?、不可能呀……?/br> 阿白低聲:“再等等?!?/br> 蕭可以前看見這些,從來都是先收了再說。來了這里之后,總是在等。阿白教的,靜下心來,興許會發(fā)現(xiàn)許多不同事。 月亮靜靜升高,河面上忽然如鏡,將月光折射都遠(yuǎn)處。白光一閃,一道門緩緩從河面升高,啪……赤紅的大門一開,里面是一條幽靜深不見底的路,兩旁的彼岸花如血盛開,繚繞霧氣。蕭可瞳孔微縮——鬼門。 黃鶯往前面看了看,緩緩站起身。蕭可步子微前:“她拉著板板的手,她想帶他一起走?!?/br> 阿白這回沒有攔著她,只要她行動,自己立刻回過去。 板板身體一僵,下意識拉緊她的手,和她對視許久,才顫顫出聲:“mama……” 黃鶯愣了片刻,眸里已涌上淚,染紅了眼。她動了動唇,還是沒說話。握住他的手僵了半晌,慢慢、慢慢松開了。 這一放好像放下了全部。 她想帶他走,連阿白和蕭可都感覺出來了??墒遣恢獮楹嗡詈筮€是放了手,放下了她所有的希望一樣,亦或是放下了她全部的包袱。 “板板?!?/br> 黃鶯突然開口,聲音很輕,很柔,聽的板板愣神。 她微微一笑,無比溫和:“我不是你mama,我騙了你……你剛出生的時候,我的孩子也沒了。我去你們家拜訪,你哭的很厲害,可是當(dāng)我抱起你,你卻對著我笑。那時我就想,這是我的孩子,這是我的孩子……最后連我自己也忘了,原來你不是……” 板板怔神看她:“mama……” “你爸爸mama因?yàn)榕挛依p著你,搬家了,那時候我也準(zhǔn)備走??赡銋s叫我別走,陪著你。我不敢讓他們發(fā)現(xiàn),所以我躲了起來,躲在你的玩具里,讓你需要我時,就叫我。但沒過多久,你認(rèn)識了新朋友,很快就忘了。我在里面等啊等,等啊等,可是一直沒有等到你叫我?!?/br> 板板咬了咬唇,沒有懼怕,只有因自責(zé)而生的氣憤:“那你為什么不走,還等在那!值得嗎?!” “值得啊?!秉S鶯笑意輕輕,嗓音卻有些喑啞,“你越長大,就越看得見鬼,你害怕了,每晚都在哭。我從玩具里出來,直到你接受了我,就那一刻,已經(jīng)值得了。水鬼想要你的陰陽眼,給他加道行。還告訴我,你的魂魄他會給我,然后我就能帶著你一起走了。” 蕭可緊抓阿白的手臂,那水鬼果然是只惡鬼。 黃鶯輕嘆:“我動心了,帶你去了河邊……可看見你落水,我又后悔了,把你救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