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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什么樣兒,這樣最好?!?/br>左玉禾的表情告訴我,他一直在忍。我盯著他,生怕錯過他表情的細(xì)微變化。說實(shí)話,和他見面之后,不得不說,他很溫柔,我有時(shí)候會禁不住疑惑,覺得我的那些想法十分奇怪。他回來這里,和我說的那些話,都是真的,是真的等了我很多年??墒俏疫€是害怕,怕自己在自作多情。畢竟事實(shí)擺在那兒,盛合那批軍火也確實(shí)被扣在他手上,他自己親口說的,要我來跟他談。這些都不是假的,但凡他沒有一點(diǎn)目的,他也不會說這些話。如果真是回來找我,忘不了我,怎么會使這些手段?左玉禾看了我很久,臉上有一絲似乎可以叫做“受傷”的表情,他嘆了一口氣,轉(zhuǎn)過頭不再看我,低頭看著自己的腳,輕聲說:“逸辰,你果真是變了。以前你絕對不會對我如此戒備。你或許不知道,這些年我過得很艱難,我不像你,生得命好。你走了以后我去找過你,被你家人趕出來,之后的事情,我想你也知道的。我被盛合趕出來,什么都沒有,我又能怎樣?若非當(dāng)年榮叔收留我,現(xiàn)在我或許早就死掉了。我不比你,并非什么本家少爺,要立足,很難。這些年的確做過很多無情的事情,想必你也早有耳聞。只是我若不這樣做,又怎么可能坐到今天這個位子上?你也回去問問你大哥,他到底是怎么針對義安的?義安在這里已經(jīng)快要沒有立足之地了。而且盛合那些掌權(quán)的,你自己捫心自問,有多少是有真才實(shí)干的?盛合想要金盆洗手做正經(jīng)買賣,但是那些還在位的,有多少人真的想要扔掉自己手上的權(quán)利?怕是天天明里暗里掐架吧?金玉其外敗絮其中,這句話我形容得不過分。我也自認(rèn)為這次做的這些,并不過分。可是逸辰,你為什么這么絕情?”“是,不過分?!蔽依湫Φ溃拔胰栠^方逸民的醫(yī)生,他說方逸民今后可能就這么瘸了。當(dāng)年他打了你把你趕出去,如今你也這么報(bào)復(fù)他。順帶讓我父親、三哥也都受了重傷,躺在醫(yī)院生死未卜。你的確做得不過分。”左玉禾皺了皺眉,低聲道:“子彈并沒有長眼睛,我不是故意想要他們性命的。那時(shí)候形勢混亂,就連怎么起的沖突現(xiàn)在都還沒有一個說法。你不能說因?yàn)楦x安談判,所以他們受傷全都是義安的責(zé)任,義安也死傷了好幾個兄弟。義安的人也在等我給他們一個說法?!?/br>“這個理由很好?!蔽液咝χf,“然后你是不是還想告訴我,把逸思從餐館里劫走,也不是故意的?”左玉禾窒了窒,盯著我說:“你以為真的是我做的?”我笑了笑,沒說話。這些都是事實(shí),怎么可能有這么巧的事情呢?我剛剛通知媒體,他那邊就適時(shí)出現(xiàn),說是救了逸思,哪里有這么巧的事情?!我心中一股莫名的怒火燒了起來,覺得他在我面前這樣表演無辜真的特別惡心。而且我父親和三哥也的確是遭了義安的道兒,現(xiàn)在還昏迷著,這都是事實(shí)!我越發(fā)覺得好笑,于是不再看他,而是翻了個身背對著他開始裝睡。他愛做什么,做就好,我懶得再管了。第十六章第二天.逸思一大早就起來了,看來對之前左玉禾提出的出海的建議十分向往??墒俏覅s興趣缺缺,因?yàn)樽蛲砦乙恢睕]怎么睡好,反復(fù)在做夢,夢到很多年以前,又夢到自己吸大麻的事情,夢到自己在芝加哥的那些荒唐事兒,那些在床上混亂不堪的場景,夢到左玉禾在我面前那張憂傷的臉,夢到許巖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甚至夢到向瑾瑜那個死胖子擔(dān)憂的眼神,醒了又迷糊一陣,然后再醒過來,再迷糊過去,整晚都在這樣的反復(fù)中度過,到了第二天,我若是還有精神,那便真是回光返照了。早飯我也沒怎么吃,上了游艇我也懶懶的,盡量配合逸思的興奮勁兒。昨晚和左玉禾的談話最后并沒能完美的結(jié)束,所以他并不怎么理我,顯然還是心存芥蒂。我也懶得理他,難得清閑,早上太陽柔和,我便躺在躺椅上閉目養(yǎng)神。耳邊是逸思嘰嘰喳喳的興奮聲音,一直在跟左玉禾說話,問長問短。她求左玉禾教她釣魚,兩個人坐在甲板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釣魚的事情,我迷迷糊糊的,并沒有完全睡著,所以他們的聊天也聽了個七八成。我很擔(dān)心她這種狀態(tài),因?yàn)槲也幌胨笥窈烫^親密,可是我累得很,不想動,不想說話,只想這樣躺著好好睡一覺。我在心里安慰自己,那天在服裝店傳給許巖的條子他一定已經(jīng)收到了,等逸思安全回去,讓武小姐好好管教她,應(yīng)該有用的。船停在海上,今天風(fēng)平浪靜,只有小小的搖晃??墒俏也⒉惶娣?,昨晚醉酒,今早又沒怎么吃東西,我的頭又有些痛。我躺了一陣,覺得有些氣急,于是坐了起來,挪到陰涼的地方去了。左玉禾這時(shí)正拿了冰桶出來,里面鎮(zhèn)著飲料和啤酒,他打開一罐飲料遞給逸思,然后又給她說了一些釣魚的注意事項(xiàng),然后拿了一罐啤酒走到我這邊來遞到我面前。我沒接,頭暈暈的,看到啤酒兩個字就覺得有些惡心,于是扶著腦袋歪在椅子里。左玉禾看了看我,輕聲說:“你怎么了?臉這么白?!?/br>“沒什么,昨晚沒睡好。”我輕描淡寫地說。我的視線越過他的肩膀,落到海上一艘緩緩駛過來的船。我們這艘船上有左玉禾的保鏢,之前沒見到人,但是那艘船靠近的時(shí)候他們卻走了出來。過了沒多久那艘船靠近了,是一艘巡邏船,幾個穿著制服的男人站在船頭,沖我們喊:“例行檢查!”據(jù)說是有犯人逃跑了,他們正在追查,因此要查看證件。左玉禾很配合,他和保鏢都拿出了自己的證件給他們看。后來警官來到我面前問我要證件,我想了想,說:“我的衣服放在艙里了,證件在衣服里,我去拿?!?/br>說完這句警官明顯戒備了起來,手里握著的槍都緊了緊。我沖他眨了眨眼睛,他這才說道:“我跟你進(jìn)去拿,別耍手段?!?/br>“我能耍什么手段?說得我好像逃犯一樣?!蔽业钠馍蟻?,嘴下也不留情。“逸辰。”左玉禾說,“配合警官的工作,別開玩笑了。你的衣服在哪兒?我叫人去拿。”“不必了,既然警官要跟我去拿,說明他就是在懷疑我,為了證明我的清白,我還是親自拿給他好了,免得他說我藏了什么東西?!闭f罷,我就起身朝里走。其他的人都留在甲板上,只剩我和那位警官在下面。進(jìn)了船艙,我轉(zhuǎn)身看了警官一眼,那警官輕輕笑了笑,說:“你的紙條我收到了,交給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