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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不會用力似的。第一條這樣,第二條這樣,又連著拍了許多條,她對著易敬就是扇不下去。本來就對女三號有些不滿,這下今導(dǎo)徹底火了,走到易敬與她兩人中間對著她道:“你今天怎么回事?!還能不能演了?!不能就滾!”女三號明顯被今導(dǎo)這架勢嚇到了,眼淚止不住“啪嗒啪嗒”地往下掉,把妝都弄得有些花了。易敬拍拍今導(dǎo)的肩膀,示意他不要生氣,出聲說道;“今導(dǎo),不然休息十分鐘吧,我們交流一下?!?/br>今少磊又點(diǎn)燃一支煙猛吸一口,吐出一個厚厚的煙圈,眼睛憤憤地盯著女三號,道:“你最好快點(diǎn)調(diào)整?!闭f罷,他就快步回到自己的椅子上,并示意一旁的工作人員暫時休息。女三號叫田貝,因?yàn)榉浅7蟿≈信柕男蜗蠖唤裆倮诳粗?,是這次今導(dǎo)大膽啟用的新人。雖然女三號的戲份并不算多,但在選角上,田貝也是飽受爭議,所以也覺得心里壓力特別大。周圍很快便只剩下易敬與田貝兩個人,田貝紅著眼睛跟易敬道歉:“對不起……易老師……我真的不是故意的?!?/br>易敬非常不擅長安慰別人,但他并不傻,隱約能感覺到田貝下不去手的真正原因,她忌憚的并不是易敬這個人,而是傳聞中的易敬的“金主”。他沉默了兩秒鐘,表情嚴(yán)肅道:“你打我是因?yàn)閯∏榈男枰?,不管是誰都能理解的。”田貝還在抽泣著,她從包里拿出紙巾小心地擦掉自己的眼淚,還是不免有些緊張。但劇情本來就是這樣,除非換人,她不可能不拍的,最終田貝還是帶著幾分害怕地點(diǎn)點(diǎn)頭,嘴里還不住地道歉:“對不起易老師,得罪了,對不起對不起?!?/br>接下來的拍攝總算稍微順利了一些,在又拍了兩條之后,今導(dǎo)勉強(qiáng)點(diǎn)頭,開始拍攝下一個場景。類似的事情并非第一次發(fā)生,自從謝成蔭來探過班之后,好像不管是片場的工作人員還是一些其他的演員,對待易敬的態(tài)度便有了明顯的差別,不小心碰到他一下,就要一遍遍地反復(fù)道歉,好像生怕易敬會給他們穿小鞋似的。任是易敬不太在意這種事,也因?yàn)樗麄兠黠@的差別對待感到有幾分不適。第11章見面天氣越來越冷,白日的時間也在逐漸變短。六點(diǎn)剛過,天色就陰沉下來,只一會兒就黑透了。路上的路燈早早地被打開。“成蔭,你不走嗎?”方奈奈關(guān)了電腦,結(jié)束這天的加班,才發(fā)現(xiàn)辦公室里不止她一人,謝成蔭還在埋著頭畫畫,身邊廢掉的畫紙都卷在一起,占了桌子的大部分空間。聽到奈奈的聲音,謝成蔭戀戀不舍地把眼睛暫時從畫上離開,他朝奈奈笑了笑,露出潔白的牙齒來:“你先走吧,我把這個畫完就走。”然后又低下頭畫自己未完成的畫。奈奈有些無奈地小聲嘀咕道:“怎么現(xiàn)在都這么拼了?!彼叩揭录苓?,穿好外套。這時,謝成蔭忽然想起了什么,又把頭抬起來朝著奈奈的方向喊道:“路上小心一點(diǎn)?!?/br>方奈奈點(diǎn)點(diǎn)頭,會心一笑,她總覺得謝成蔭這次生病回來之后,跟之前有些不一樣了。謝成蔭一直是家里寵著的小少爺,而這種小少爺總有一種通病,就是比較自我。但再高傲的人,遇到了喜歡的人,都會不自覺地想要低進(jìn)塵埃里。對于謝小少爺來說,最直觀的變化就是,他在學(xué)著關(guān)心別人。終于畫完了。謝成蔭活動一下趴了整整一天,早就酸沉不已的肩膀,這才發(fā)現(xiàn)時間已經(jīng)過了零點(diǎn)。從專注的情緒中抽離出來,他才發(fā)覺自己身體早已超過了負(fù)荷,眼睛酸澀得幾乎無法閉上,太陽xue也是一突一突的疼。謝成蔭倚靠在椅子上,有些艱難地閉起眼睛慢慢活動眼球。倦意如潮水一般涌來,謝成蔭小雞啄米一般不住地點(diǎn)頭。怕自己睡著了,謝成蔭從椅子上站起來,踱步到窗臺邊。原本熱鬧繁華的道路難得的有幾分冷清,只有寥寥無幾的車輛,也是呼嘯而過,急著去往自己的目的地,不愿在路上有一刻的停留。謝成蔭又拿起畫看了一遍,確認(rèn)是自己想要的感覺,滿意地噴上固定液,然后小心翼翼地卷起來,放進(jìn)從奈奈那里借的海報筒里。他裹緊衣服,清瘦的身子走在路燈下,莫名地就有幾分寂寥,謝成蔭把海報筒抱在懷里,一步一步慢慢經(jīng)過一個個路口,走到地下停車場。明天就是易敬的生日,這天也正好是周末,謝成蔭不用去工作。只是謝成蔭忙著作畫,卻忘記了另一件十分關(guān)鍵的事——他沒有約易敬。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半夜時分,謝成蔭把畫鎖在自己的小保險柜里,然后洗漱完畢爬上床,打算第二天清早醒來再與易敬聯(lián)系。大概是老天偏偏不愿讓謝成蔭如意,也或許是這幾天透支了太多身體,謝成蔭一覺醒來,已經(jīng)快到中午了。熱熱的太陽照在被子上,給人以溫暖的感覺,但謝成蔭只覺得此時的陽光也是這么的惹人討厭,他抓住自己睡得有些凌亂的頭發(fā),竟然一時不知道要怎么辦才好。這個時間,易敬肯定已經(jīng)開始工作了,手機(jī)不會拿在身邊,而他們一旦開始拍攝就十分繁忙,易敬再拿到手機(jī)的時候不知道都幾點(diǎn)了……謝成蔭有些沮喪,覺得本來計(jì)劃得很好的一件事情被自己搞砸了。他的目光無意識地在臥室的墻壁上從掃過,驀然地,他停住了移動的視線,那是一張?jiān)诖差^掛著的計(jì)劃表,上面用非常顯眼的紅色記號筆,在某個日期上畫了個圈,標(biāo)注:探班。這是上次謝成蔭去之前做的備忘,但也算是提醒了他。他只是想在易敬生日這天把畫親自交到易敬手里罷了,所以就算是易敬工作到很晚,但他也可以去片場找他。沒有大張旗鼓,甚至沒有叫任何其他的人跟著,謝成蔭獨(dú)自開車,到離市區(qū)40多公里的影視基地去等易敬,他想給他一個驚喜,所以沒有提前透露給任何人這個消息。但是到了片場,謝成蔭就懵圈了,因?yàn)樗菊也坏綉?yīng)該從哪里進(jìn)去。上回他來的時候是帶著保鏢來的,不用謝成蔭cao任何心,一路暢通無阻,而且那時也是白天,當(dāng)天色昏暗下來的時候,謝成蔭對這一路完全沒有了絲毫印象,所以,他現(xiàn)在甚至連門都找不到在哪里。四周都暗了下來,只有影視城那邊還亮著燈,謝成蔭開著導(dǎo)航一遍遍地在基地外圍繞圈,就是找不到正門,他更加肯定了自己的路癡屬性。無奈之下,謝成蔭只好給易敬發(fā)了微信。“你們收工了嗎?”過了大約十幾分鐘,易敬便回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