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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再和趙從嘉有瓜葛了,可是聶鐸卻冒險跑過來和她說這個,試圖阻止她不要讓她繼續(xù)陷進去! 她是不可能嫁給太子趙從嘉為妻的,這點趙從嘉知道,天下所有的人都知道,可是趙從嘉無論是上一世還是這一世都弄出了那么一個“墨素牡丹,天命皇后”的命格,迫使她就算是嫁不成他趙從嘉也不可能嫁給別人。 幸好,這一世那個算命道士被她父親提前逮住了,不然命格一說一旦傳出去,她這輩子的婚事依舊艱難,就如同上輩子一樣。 上一世她沒有去過葉家的溪山別院,沒有經(jīng)歷過溪山別院起火,更沒有見過聶鐸。 這一世,因為她和聶鐸在溪山別院相遇,所以聶鐸才會不放心她,寧可冒險跑到皇家園林驪山院,更不怕得罪她,把所有的事情利弊都攤在她的面前,提醒她身為葉家的女兒,她是不可能成為太子妃的殘酷的事實,葉素素心頭不由地感動,眼睛瞬間就紅了,哽咽道:“你為什么和我說這些?” 聶鐸見葉素素哭了,以為她是因為明白她沒有資格嫁給太子趙從嘉而傷心難過,忍不住心疼她,但是語氣卻一如既往地強勢,“葉素素,你覺得我多管閑事也罷,覺得我是心機叵測也罷,但是你要清楚,趙從嘉是不可能娶你的。不管是他的身份地位,還是他這個人,他都不可能娶你。我知道我說這樣的話,你定然會傷心難過,畢竟你是那么喜歡趙從嘉??墒情L痛不如短痛,他身為太子卻膽小懦弱、畏葸不前,他這樣的性格是不會為了娶你而去忤逆皇上皇后,更不會為了娶你與四處藩王對立……” 他說到這時,站在他身邊的葉素素已經(jīng)哭的稀里嘩啦。 聶鐸受不住她的眼淚,卻還是要把這些難聽的話說出口,只好避開眼不去看她,“素素,趙從嘉不是良人,你不要把終身托付于他,否則日后受傷的也只能是你……” 葉素素已經(jīng)徹底忍不住放聲哭了起來。 她委屈極了,上一世明明所有人都知道事實如此,卻沒有一個人像聶鐸一樣跑來跟她說這些不受聽的逆耳之言,沒有一個人阻止她一路蠢下去,最后她落得那樣一個下場。 為什么上一世沒有人任何人來和她說這些?只要說一句,她就不會執(zhí)迷不悟,不撞南墻不回頭,也不會直到太子趙從嘉冊立太子妃之后,才恍然大悟! 葉素素賭氣,擦干了眼淚,挑眉看向聶鐸,強行擠出了一個笑容,道:“誰跟你說我喜歡趙從嘉的?” 聶鐸一愣,想了想,眼眸里帶了驚訝,神情卻豁然開朗,眸中不自覺地帶了笑意,“你不喜歡趙從嘉?” 葉素素覺得好笑,故意笑著說:“當(dāng)然不喜歡他了!我也不可能嫁給他的!說出來也不怕你笑話,在我來驪山院之前,我的父母已經(jīng)開始為我擇婿選夫了,他們定然能為我挑一個又溫柔又體貼的絕世好兒郎的,哼,誰還稀罕趙從嘉?” 聶鐸的臉上終于露出了驚訝的神情:“你父母已經(jīng)為你擇婿了?”他說完,似乎想到了什么,笑道:“葉太傅果然是一個有魄力之人。得良臣如此,乃大原國皇帝的造化?!?/br> 他這么一說,葉素素才想起來,其實上一世在她來到驪山院之前,她的父母似乎也準(zhǔn)備了許多京城適婚的兒郎的畫像,不過當(dāng)時她以為她的父母是為了她那位即將進京的大堂姐準(zhǔn)備的,如今想來,很有可能上一世她的父母早就已經(jīng)準(zhǔn)備給她尋門親事的。只可惜,太子趙從嘉還是比她的父母快了一步,在他們來到驪山院避暑的途中,就傳出了“墨素牡丹,天命皇后”的命格。這樣的命格一出,就連她睿智英明的父親也束手無策,只能任由事態(tài)發(fā)展。 她父親雖然年紀(jì)輕輕便位列三公,又是護國將軍陳家的東床快婿,但葉家只有葉太傅和其兄長兩位文臣,在朝堂之上毫無根基,所有榮耀地位全是來自于皇上恩寵。葉太傅和葉家受皇上賞識重用,完全是憑著忠君忠國的赤膽忠心。他的女兒有著“天命皇后”的命格,除非他是不顧葉家全家族人性命,才會冒著忤逆皇上之罪把女兒嫁給除皇家太子之外的人。 若真是如此,別說會不會牽連和葉素素聯(lián)姻的人家,恐怕葉家一旦有這樣的苗頭冒出來,皇上就會給葉家來個滿門抄斬,甚至株連九族的罪名。 雷霆雨露,均是皇恩。 葉太傅曾經(jīng)對葉素素說過:“女兒,你便是一輩子不嫁人,父親也會養(yǎng)你一輩子的。” 那是葉太傅作為父親,不得不為家族委屈女兒的愧疚之心。 葉素素吸了吸鼻子,抬眼去看聶鐸。 她不得不承認(rèn),聶鐸是真的很美,只這樣一個側(cè)臉,鼻梁高挺,眉目如畫,仿若水墨丹青,淡雅卻絕美。 她胡亂地用袖子擦了一把臉上的淚,也不怕在聶鐸面前覺得不妥,只是笑著說:“鐸哥哥,你放心,我雖然不算聰明,可也不是蠢笨到無可救藥的地步,我是不會喜歡趙從嘉的,更不會去肖想他的太子妃之位。按照我父母的意思,大概在我及笄之前就會為我定下一門親事?!?/br> 上一世,她的婚事艱難,成親一事從她十四歲到十八歲死去之前,一直都是葉家時常被談?wù)摰脑掝},她早就已經(jīng)習(xí)慣,雖然如今說到自己的親事仍舊有些害羞,但是卻已經(jīng)能強作鎮(zhèn)定,裝作若無其事。 聶鐸看著她這般漫不經(jīng)心,忍不住開始擔(dān)憂,試探著問她:“如今,葉太傅可已經(jīng)有了人選?” 葉素素?fù)u了搖頭,小聲說:“我當(dāng)時為了避開同太子和大公主一起到驪山院,被父母送到溪山別院暫住,至于我父母將親事商討的如何,我還不曾聽到家里傳來消息。” 聶鐸聽聞之后,緩緩地松了一口氣,整個人如釋重負(fù)。 葉素素抬眼看向聶鐸,笑著問他:“鐸哥哥,我的事讓你擔(dān)心?!?/br> “應(yīng)該的?!?/br> 葉素素的臉上還有淚痕,剛剛被她的袖子胡亂一擦,像一只花臉的小貓。不過,她自己卻絲毫不在意,反正她小時候的多少糗事聶鐸都見過了,也不在乎這一件。她現(xiàn)在滿心滿眼地都是對聶鐸的好奇。 “鐸哥哥,我們差不多有四五年未見了,你怎么冒險跑到大原國來了?你如今也眼瞧著要到了弱冠之年,南郡王……不對,是聶伯父可曾為你定下親事?” 南郡聶家被削去南郡王封號之后,雖然沒有稱王稱帝,建立王朝定下國號,但是南郡聶家對西南之地卻擁有著絕對的控制權(quán),不僅手握私兵,而且壟斷整個西南的煤鐵金銀礦,又加上西南獨特的地理優(yōu)勢,地勢險峻,易守難攻,固若金湯,圍在西南的藩王就算動了分一杯羹的心思,也對南郡聶家束手無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聶家日益強大。 葉素素的父親葉太傅曾說過,聶家稱霸整個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