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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郡主, 這是皇后娘娘特意讓鳳梧宮替您準(zhǔn)備的,您嘗一口。剛剛余嬤嬤過來說,皇后娘娘怕您在這里無聊, 還給你送來了個會唱小曲的宮女,您要不要見見?” 葉素素?fù)u頭:“我不見了, 給了賞讓她回去吧。我是借口身體不便得了皇后娘娘的開恩躲到這里的,可不能得寸進(jìn)尺什么好處都占著?!?/br> 明竹得了命令, 立即去和鳳梧宮的余嬤嬤說。 葉素素站在半開的窗邊, 望著天上的月亮,想到那一年八月十五她和聶鐸在這里賞月,如今物是人非,她還在這里,而聶鐸已經(jīng)消失三個多月了。 上一次, 在馬車前, 聶鐸問她:“葉素素, 你聽好了,這是我最后一次問你,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她聽到之后,頓時就哭了。 答案自然是不會跟他走, 不管怎么樣,她決絕地拒絕了聶鐸。 聶鐸得到答案之后,竟然只是笑了笑,說:“記住,這是我最后一遍問你?!闭f完,他手里的馬鞭一揮,抽在了葉素素馬車上的馬。 馬車又再次動了。 那一次回到葉家之后,葉素素再也沒有看到聶鐸,她曾經(jīng)旁敲側(cè)擊地問過葉太傅和葉夫人,兩個人都只說:“那日,他送你回來沒有露面,我們沒有見到他。” 除了這件事之外,葉太傅大風(fēng)雷霆,去找了平郡王家說理,自然只提到是自家“護(hù)院”從李征手里救下長儀郡主,聶鐸的功勞全都被掩蓋了。 李征也沒得到什么好處,這件事最后還是鬧到了皇上那里去,皇上最氣的不是李征私下里掠走葉素素,而是氣他對于西北擅離職守,罰了他俸祿,并且兩年內(nèi)不得入京。 聽到這個消息,葉太傅和葉夫人是滿意的,至少按照皇上的旨意,葉素素成親時李征是不可能跑來搗亂的。 不過,平郡王府那邊卻是亂了套。平郡王想要教訓(xùn)李征這個不孝子,可是李征卻一口咬定他們已經(jīng)斷絕父子關(guān)系,老死不相往來…… 總之,平郡王和李征的父子關(guān)系,成了過年時最熱鬧的話題。 除此之外,葉家也有了喜事,周碧秋果然是有了身孕,這一胎很健康,周碧秋的氣色也不錯。而嫁進(jìn)平郡王府的葉思思也在給葉家送年節(jié)禮時帶來了好消息,竟然也有了身孕,已經(jīng)快滿兩個月了。 接二連三的喜事,讓葉家終于熱鬧了起來,葉素素的病情也終于算是“好”轉(zhuǎn)。今日是除夕宮宴,葉素素依舊是一點都不想?yún)⒓?,不過她畢竟是有著郡主頭銜,這不來不是那么回事,倒是皇后娘娘心疼她,直接把她留在了鳳梧宮的東暖閣,免了她去前面除夕宮宴里挨凍。 “郡主,”明竹很快就回來了,走到葉素素身邊,低聲道:“郡主,何公子求見。” “何公子?何恩新?”葉素素有些意外,這里是皇后娘娘的鳳梧宮,是后宮,何恩新一個外男怎么會跑到這里來? 不知道為何,葉素素頓時就生出一種不安,總覺得事情有些不妙。她頓了頓吩咐明竹道:“你去給何公子回話,就說我身體不適,不方便見人,順便問問他,為什么會在除夕宮宴跑到了后宮來?皇后娘娘的鳳梧宮怎能是外男隨便進(jìn)入的?你也不用急著回來見我,你有身手,就負(fù)責(zé)把何公子送到前殿去,不論是什么人半途攔下來,你都不要回來,一直2確保何公子平安后再回來。” 明竹得了命令去見了何恩新,葉素素自己捧著手爐坐在椅子上,開始不停地思考。 上一世,她就是在鳳梧宮里丟了性命的,上一世要了她性命的人是皇后娘娘。上一世她死去時年僅十八歲,如今過了年她長了一歲,是十六歲,與上一世去世時還有兩年時間。這一世因為沒有背負(fù)“墨素牡丹,天命皇后”的命格,她與皇后娘娘和太子趙從嘉之間也并不無利益糾葛,只要她乖乖地按照皇上、皇后娘娘的意思,應(yīng)該不會在被一杯毒酒要了性命。 可是,今夜何恩新到訪鳳梧宮卻又把她的不安勾了起來。 何恩新一個外男,怎么可能會在除夕宮宴這么重要的時刻跑到了皇后娘娘的鳳梧宮,而且竟然還是通過鳳梧宮的宮女通報的,這顯然是不合規(guī)矩。 何恩新大概是被什么人給算計了。 上一世,她一直猜測是因為“墨素牡丹,天命皇后”的命格才導(dǎo)致她喪了命的,如果關(guān)于那個猜測不準(zhǔn),是不是她喪命之中還有其他的原因。而這個原因她此刻還沒有發(fā)現(xiàn),但是何恩新今日這么突兀地出現(xiàn)在鳳梧宮,給葉素素提了醒。 或許,她在皇宮里的敵人不止皇后娘娘一人。 已經(jīng)和她撕破臉的大公主長樂,雖然已經(jīng)在宮外開了公主府,但是她在宮里肯定有人手。還有太子妃陳瑛兒,太子側(cè)妃姜如萍,都是跟她有過節(jié)的,這些人都是宮里的,想要用何恩新算計她,簡直易如反掌。 葉素素忍不住罵了一句:“大過年的,真是晦氣?!?/br> 何恩新聽到葉素素還是不能見她,心里很是失落。 他們定親之后,兩人一直不曾見過面。雖然,定親之后男女雙方不見面也是大原國的習(xí)俗之一,可是大原國民風(fēng)開放,很多人家在沒有墨守成規(guī),定了親之后男女雙方也會偶爾相見的。 想到他屢次求見長儀郡主都沒能成功,何恩新不免一路嘆氣。明竹盡職盡責(zé)地問話:“何公子,您是怎么到了鳳梧宮求見我們郡主的?我們郡主身體不適,皇后娘娘體量才免去她去除夕宮宴的,您又是怎么知道我們郡主在這里?” 何恩新聽到問話之后,一臉發(fā)懵,實話實說:“呃……我一打聽就出來了,聽說是郡主身體不適,正歇息在皇后娘娘的鳳梧宮里,若是有人想要見郡主,只需到鳳梧宮來找她?!?/br> 明竹一聽,眉頭緊鎖,心里卻明鏡似的,恐怕這個何儀賓是中了別人的圈套,只是何儀賓恐怕是沒怎么經(jīng)歷過后宮波詭云譎的陰謀詭計,還真以為長儀郡主的事情是人人都能打聽出來的。 明竹但笑不語,一路上卻提心吊膽,生怕有人攔截他們。幸好,他們平安地抵達(dá)了除夕宮宴之上,明竹看到何恩新落座之后,才把懸著的心放了下來,回去給葉素素復(fù)命。 宴席之上,何恩新悶頭倒了一杯酒,猛得灌了一口,辛辣苦澀,味道不好。他平日里并不喜歡喝酒,如今實在是苦悶才想著來一口的,可是喝到肚子里,何恩新就后悔了,實在是不好喝。他急忙去找旁側(cè)的茶漱口,手還沒有伸過去,有人已經(jīng)把倒了熱茶的茶杯放到了他的手里。 那人一臉笑意,半弓著身子,正朝著何恩新問好:“何儀賓,請喝茶?!?/br> 何恩新認(rèn)出了眼前的人,自然也不能坐下來,立即客氣起身:“六子公公,怎么是您?您怎么在這里?”